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潺渊如今已不再呆在刀里,而是在他身边。这一点让禅景惊异许久,按照逐欢的意思,自从被他反噬后,潺渊理应虚弱的多才对。可这一路禅景已经充分意识到潺渊是具有多么的……占有强势。 潺渊行走在外与常人无异,就是模样太突出了些,总是惹人注意。不过相较他不善的目光,具有亲和力的猫眼禅景显然更受欢迎。 今日正需补充干粮,禅景寻着贩卖肉干和粮饼的地方。两个人在挤攘的人群中穿梭,原本在大余不算矮的禅景在这里几乎要埋进人海中找不见,倒是潺渊一路按住他的脑袋,带着他寻找。 “想不到境外竟如此热闹。”禅景一个不慎就撞在潺渊胸口,潺渊索性将人揽护在胸口前行。 “各部都要来这里和大余的商人做交易,自然要热闹。”潺渊带他躲开一只牛车,道:“入秋时才是真正的开始。” 入秋时粮食和皮草等交换在这里,大家各有所需各寻所要。往往各型各色的人都有,十分融洽。 最终他们找到了一家有牛肉干的小店,店主和大余人长得完全不同,深窝大眼,非常热情。禅景买了不少,和之前才买到的粮饼一起打包在包袱里,却被潺渊拎到了肩头。 禅景挠挠发,猫眼忽闪的跟紧他。 “今晚要在这里住下吗?” “嗯,出了这里就是荒滩,好好休息一晚对你而言十分必要。明天一早再启程。” “你也需要回刀中休息吗?”禅景背后的重刀沉甸甸的,他道:“你已经好久没有回去休息了,没有问题吗?” 潺渊目光飘向他,反问道:“你想我回去休息?” 禅景脸一红。 他不回刀中去,就只有抱着自己睡。若是让他回去……禅景左右思量,还是有些小小的不情愿,他为难道:“……你需要吗?” “需要。”高出一肩的男人忽然附身在他耳边低声道:“抱你睡。”禅景胸口怦怦直跳,垂下头去。潺渊弹了弹他额间,道:“不必担心。如今对我而言,回到刀中修养还不如在你左右。安心吧。” 晚上入住时果然又是抱着禅景,像揉抱毛绒的小狗,将才沐浴过后的人牢牢揽在怀里。禅景就坐在他怀里,两人一起研究着今日才到手的地图。 “荒滩酷热,明早出门前戴好斗笠。”潺渊下巴压在禅景还有些微湿的发顶,指给他看,道:“从这里到这里,都骑骆驼走。” 潺渊环抱禅景的手臂有力温热,贴在他腰间令他发晕。禅景听着他的话,在属于他的气息中晕晕沉沉的只管点头。他突然往前倾了倾,脱了外袍和繁琐的胸口仅隔着层薄薄的里衬贴覆在禅景背上,禅景倏地红了脸,生起回身去摸一摸的冲动。 “怎么了?” 潺渊察觉他不说话,垂头去问他,呼吸喷洒在他颊边。禅景猫眼亮晶晶的避开他探究的目光,尴尬的用手遮掩住同样尴尬的位置,颊面通红,不敢与他对视。 潺渊挑眉,胸口震动着闷笑,对他道:“小色鬼。” 禅景发出投降的叹息,越发埋脸下去。潺渊探手,让他身体微震,渐渐地低喘起来。汗珠骨碌碌的滑滴在潺渊贴着他的颊边,那狭长雾濛的眸也跟着沾湿了气息。禅景微微仰头,喘息还未定,便被潺渊压覆在唇上,囚在怀中深吻。 唇齿相依间,禅景的累积愈渐惊心动魄,他忍不住回应潺渊,却被对方把持,呻\吟在喉中。禅景胸口怦怦跳,连带着思绪和身体都不翼而飞,最终求助似的抓紧潺渊的手臂,低低地一声,彻底软靠在潺渊胸怀。 潺渊这才放开他的唇,俯首贴在他脖颈,顺着汗啄覆过去。 禅景微握的拳头掩在面前,面色潮红,小声道:“对、对不住……” “嗯?” “我……我……”年轻人耳尖都通红了,潺渊恶意轻揪了揪,更红了。禅景结结巴巴,这次可不是男鬼调戏他,而是他自己没把持住,啊啊啊,对不起父亲和兄长们。 潺渊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轻揪着他耳尖,道:“敢做不敢当,这样可不是刀客会做的事情。你看。”潺渊另一只手掌还未收回,指尖描绘着什么,戏谑道:“我可以满足到你喊停为止,你要么?” 禅景咬着唇眨巴着猫眼。 潺渊笑的厉害,道:“乖,奖励给你。” 事实上很快禅景就知道对方是个如何恶劣的骗子,等到他后半夜啜泣着喊停的时候,潺渊将他圈禁在臂弯下,动作分毫不减不停,只咬着他耳朵低哑道了一声:“晚了。” 等到天都泛起沽蓝的时候潺渊才放过他,清理一番后将人打包放在怀里。禅景睡得沉,眼角和鼻尖都带着微红,方才的激烈让他眼泪都出来了。潺渊垂眸看了半响,在被自己亲的微肿的唇上又点了点,将人抱紧。 生前他没有吻过谁,生后却得到的了不得的宝贝。 这种滚烫潺缓在胸口的感觉让潺渊陌生,他紧了紧手臂,像是心潮起伏,又像是终归还臻。 第二日,果然没能赶路。 禅景直睡到午后才醒来,惺忪的摸到了被褥间温热人,被对方反握住手,拉到胸口。 “什么时辰了。”禅景额抵在他下巴上撞了撞,像是还没清醒,声音干干哑哑。 潺渊手揉按在他后腰,让禅景舒服的长叹一口气。 “申时了,起来吃些东西。” 禅景点头的时候又撞在他下巴,人应着应着就没声了。潺渊垂眸一看,已经趴在他颈边又睡过去了。潺渊手下的力道适中,不用掀被也知道他腰侧两边留了青紫的手印。被子滑下禅景肩头,露出的脖颈、锁骨、脊背、胸口满满地印记,充分体现了对方的占有欲和昨晚的共同失控。 另一边。 禅睿的磨铺洒了一纸,他松开腰带的青衫上也沾了墨点无数,被放在桌上正面倾压,他指间握着的笔无力滑掉。禅宗将他整个捞抱起来,就这样转身几步压在门上。 “好久都没容我抱了是吗。”禅宗越发用力,有些不满道:“总是在陪圣上。” 禅睿被他搅的乱七八糟,已经记不得方才自己要写的论策是什么了。被他上上下下的欺负着,只能咬在他颈边。浑浑噩噩的想,什么好久,昨晚才抱过。 乔吉一向是在书房听命禅睿的,今日在旁厅等了半响,最后都将用膳了,才被家主叫去了正堂。 “何事?”禅宗坐在上位翻着顺手从禅睿书房带出来的书。 乔吉原本是抬头复命,说着说着目光就看见了家主颈边咬痕,知趣的垂下头加快语速。他将禅意说得话都说了,交代了禅景去处和公孙家事。 禅宗原本还带温色的眉梢一顿,凌厉感睿随之锐化。他冷声道:“好一个公孙家,既然不想要脸,那就给他们扒干净。” 章十七 禅景在骆驼上,浑身包裹在麻布袍里,汗珠顺着后背的脊骨不断下滑,湿了一片麻布。头上即便是带了斗笠,也无法遮掩住日头的毒辣。这才是四月初,极东荒滩已经热成了七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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