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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死瞪着樊沉月,却没有发作,而是问:“太傅,你怎么看?”

“回皇上,臣有一事不明。三公主要说谎的,为什么要坚定说自己看到石像,虽说这能更好的指证一个地方,但岂不是也给自己安了枷锁?”

“对对,”樊沉月仿佛看到了希望连连点头,“我真的看到石像了,我、我又不傻,怎么会说一个不存在的东西。”

“你当然不傻。”

樊沉兮如一个看够了戏的人,缓缓地开口:“石像,确实存在。”

所有人朝他看去,不知他为何突然自己招供,樊沉月更是峰回路转,欣喜地指着他说:“父皇,您听见了,他自己承认了,父皇,他承认了。”

“本宫承认什么了?”樊沉兮冷讽一笑,随即转向皇上,“父皇,容许儿臣让身边的人到东宫取一样东西,那么,真相如何,就能知晓了。”

反正易利云已经去现场看过了,这会东宫也被他派人看着,太子这时候想做什么手脚都已来不及,皇上想了想,便同意了,将在外头等候的小德子叫了进来,樊沉兮跟小德子耳语了两句,小德子退了下去,不过他不是一个人,还有皇上的人跟着。

众人等了一会,小德子回来了,跪了皇上后跟太子点了下头,太子跟皇上请示把某扇窗户打开。

那扇窗,光线正好对着大家,有点闪光,然后大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窗外竟然放着一尊高度超过了窗户的石像。

樊沉兮问樊沉月:“这是不是你看到的那个石像?”

樊沉月眯眼看了看,随即激动地点头:“是,就是这个。”

“确定,没记错?”

“确定,我确定。”她怨恨地瞪着樊沉兮,“我早说了,有这个石像的,我没说谎。”

樊沉兮冷冷地扯了下嘴角,对易利云道:“易大人,请你一个人,将那石像搬进来。”

“这不可能吧,石像这么大这么重,易大人在厉害,也不可能一个人搬进来吧?”

众人云云,易利云虽然也有所惑,但还是自己走了出去,然后……真的一个人将“石像”给搬了进来,也是到了这会,众人总算看清,所谓石像,竟是一块两米高的木板,在上面画了一个十分立体的石像,加上刚才那扇窗带来的光线,误导了人的视线,误以为是真的石像。

樊沉月呆滞地往后跄踉了一步。

“父皇,”樊沉兮道,“樊沉月将地理位置描述得很清楚,那她所指的地方就没有错,可易大人刚才也说了,那地方不可能放一尊那么大的石像,而这么大石像不管是被儿臣藏起来还是偷偷运出去,只要一搜查便能找出来,大家尽管可以去东宫搜。可樊沉月看到的石像哪来的?她不会愚蠢地撒这种慌,所以,她看到的,只是这样一块木板而已。”

那么问题来了:“刚刚这木板在外头时,大家都以为是石像,可只要离得近一点,就不能发现这只是块木板,如果真如樊沉月所说,有个人在石像底下烧这些信纸,而她趁那人离开时前去拿走信纸,那么她不可能没发现。”

“也就是说,”应书榕接着道,“三公主只是远远地看到了那地方有这么个‘石像’,却并没有上前去火中拿信纸,这一切,都是她在撒谎。”

皇上“砰”地一掌拍向桌子:“樊沉月,你好大的胆子!”

樊沉月“噗通”的一声跪了下去,惶恐地摇头:“不是,不是,父皇,月儿、月儿……”想解释又不知该怎么解释的她,求助地看向了周贵妃,可周贵妃却避开了她的视线。

但皇上,已跟着她的目光,也看向了周贵妃,周贵妃心头一跳,跟着跪下:“皇上,臣妾只是听宫人说月儿哭得厉害才去看看,臣妾只是一个妇人,哪懂得了什么,不过是觉得这事过于严重,才向您禀报的。”

“皇上,”丞相的声音中气十足,他跪在了应书榕身旁,“臣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胸中怒火闷闷狂烧的皇上抿紧了唇,狠狠地吐出一个字:“说。”

“如此粗鄙的陷害,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臣就不说什么了,臣只想问一句,皇上您是天没亮之时才得到八百里加急的文书,我们也才知道桐城战败,可三公主拿出来的这些,绝不可能一下子就准备好的,刚臣看了看,上面提及的大多是关于桐城的,所以臣很奇怪,三公主是怎么提前知道,桐城一定会战败?”

“丞相糊涂了,”一位做壁上观的老臣道,“谁能未卜先知啊,这怎么知道的还需要问吗?”

没当有一个人说,樊沉月就摇头,到了这,她摇得头都要断了,头上的朱钗晃得要掉下来似得,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流:“父皇,父皇,月儿没有,月儿没有……”

“都到了这会,你还不说实话!”皇上怒瞪着这位从小偏宠的女儿,“是不是得等到进了内霆司你才说?”

听到内霆司,樊沉月真的怕了,以前的内霆司就很可怕,现在内霆司掌握在樊沉兮手中,还不得让她生不如死,她偏头再次看向周贵妃,可周贵妃依然不给她任何回应,她牙齿磨着下唇,她从不觉得自己愚蠢,可今日所做的一切,真真印证了她就是个蠢货。

其实原本,这个计划看似草率,她的说辞也确有许多漏洞,可只要她说出的那个地方真的存在,再找到她看到的那个“眼生、可疑”的人,就算无法真正定樊沉兮的罪,也能让他不好过,如此,她说辞的漏洞反而证明了她的害怕,反倒是完美的说法更可疑。

可偏偏,她说的地方与事实相左,就这一点,推翻了前面所有的布局,让她说辞的漏洞更加印证了她撒谎。

知道自己没救了,樊沉月破罐子破摔,用力磕了几个头:“父皇,月儿只是、只是因为上回的事对太子心存怨恨,太子是月儿的二哥,月儿一直都敬重他,可他从未将月儿放在眼里,月儿气不过,才想要……想要让他好看,让他记住月儿。”

“那你如何得知桐城的事?”

樊沉月眼神飘移:“我、我只是自己猜测的,不管桐城一战赢了还是输了,赢了就是图谋未遂,要是输了……”就是铁证。

“你……”皇上气得指着她的手指都在抖。

“皇上,”太傅又说话了,“臣还是有些不明白,三公主身居深宫,是如何知道桐城那么多事情,哪怕是猜测,这也有些太清楚了,而且,又是谁模仿的太子殿下的笔迹的?”

皇上瞪向樊沉月:“还不快说!就凭你一个人,朕相信你没本事策划这些!”

樊沉月抖了抖,这次她没再看周贵妃,将头抵在地面上,闭上眼睛:“是我,花了点银子,跟一个家乡在桐城的人打听的,是我,偷了太子之前在学堂时留下的墨迹,都是我做的,我,”她死死咬住下唇,“我就是恨他!”

“你怎么……”

“三公主樊沉月,”皇上打断了应书榕还想问的话,面色沉痛但狠绝地下了判决,“目无尊长,陷害手足,罪无可赦,即日起,关在无栖宫里,十年不得踏出。”

无栖宫就相当于冷宫,被关在那里,身边只会配一名宫女一名太监,只有宫女太监在吃饭的点时出去拿点吃的,宫里是捧高踩低的地方,他们会受到什么待遇可想而知,而无栖宫又是个偏僻早就没有在维护的房子,里面什么情况,估计难以形容。

她一个正如花似玉的姑娘,要在那里待十年,最好的年华都没了……

樊沉月无力地跌坐在地上,侍卫过来要带她走,她慌乱无力地拉住了最近的周贵妃,嘶声喊着:“母妃,母妃你救救我,你跟父皇求情,你救救我啊……”

但她的手被扯开了,只听周贵妃严词厉语地说:“月儿,本宫没想到你居然做得出这种事,还骗本宫帮你……差点就害了太子,本宫真是对你太失望了,你在无栖宫里,就好好自省吧。”

樊沉月怔怔地看着周贵妃,她从没想过,以往如母亲般对她温柔关怀的周贵妃,有一天会以这样的面孔对她。

她忽觉得疲乏,再说不出求饶的话,任由着侍卫带下去了。

她心中懊悔,却已经没有用了……

……

皇上气得脑壳疼,现在最紧要的是边关的战事,危急的是银城,再没个解决的办法,银城再被破的话,大樊朝就危矣,这种时候了,他女儿还闹出这样的事。

“皇上别气坏了身子,是月儿自己不懂事,您……”周贵妃见皇上气得难受,想宽解两句,可皇上一眼瞪了过来,她慌得住了嘴。

“周贵妃,”皇上满心的不耐,“朕和大臣们还要商量国事,你是不是……”

“哦,臣妾告退。”

周贵妃不敢再多说,双手叠交在腹前退了两步后转身,跟她父亲周恒志交换了一个眼神。

皇上吸一口气,再罢罢手:“大家不要被这事影响了,太子也别有芥蒂,你妹妹她,朕自会给她一个教训,现在,还是先来说说边关的事吧,当务之急,是一定要守住银城!”

众人都摒弃了刚才的事,纷纷商议起来,有的推荐某个将军,然后被另一个驳回,来来去去的没有定论,最重要的还是对于毒烟,他们没有头绪,所以可能还得派医术厉害的,对毒药有研究的人前去,看能不能破解得了。

但是,不赢山里的瘴气,已经形成好几百年了,从未有人能够破解,想要越过不赢山,就得从边翻过去,可翻过去遇到的就是一条大河,没打过去就会先被发现了,当年的凌皇后也在此止步,没继续对紫荆国发起攻击,那简直是紫荆国最好的保护屏障。

商人来往,通常都是从其他国家接过,绕远路绕过来的。

凌皇后那会都没办法,现在,紫荆国居然能将瘴气收集研制出同等毒性的毒烟,他们能克制得了吗?

在他们商量中,没人再提起让皇子参战了。

然而他们没提,樊沉兮却在他们商议不下时,自己推着轮椅上前来:“父皇,儿臣愿意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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