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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天的时间，汤震便被人抓住。罪名是杀人，人证物证俱在，容不得汤震反驳，当即就被关到了死牢之中，等待着秋后问斩。

“所以，他就是这样被人诬陷成了死囚？这还有没有天理？”

尹清绮脸上露着不解，但看着戚渊面色如常，当下便又追问道：“莫非这种事情在天朝很常见？”

“不止是天朝，在天下哪里都一样。有权，便是有了天下。那个富家子弟并没有做错，他只不过将自己想做的，做了出来。汤震也是如此。”

尹清绮默然，她明白戚渊说的是什么意思。这是天下的生存法则，强者为尊。若想成为人上人，便只有变强，变强了才不会被人欺负。

可尹清绮觉着，这不对，强者应该保护弱者，如汤震一般。

戚渊继续的说着汤震的事。

当初指征汤震的是那老妇人的儿子，他信誓旦旦的指着汤震，说他杀了人。汤震当时很震惊，除了震惊之外还有不解。最后也妥协在了权势面前只能认罪，在大牢之中，汤震也觉得自己很可笑，想要找个人来恨，却是压根都恨不起来。

当时戚渊找到了汤震，问他想不想活。

小小年纪的戚渊一脸傲气，脸上带着帝王之威，根本不容人有些许质疑，不过汤震心中之火已经消亡，根本就不想活着。

但最后还是被戚渊说服了。

“当时他问我，为什么要救他？”

回忆起之前的事，戚渊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成立这个这个监察百官的组织，算得上是戚渊最为得意和开心的事了。那时候的他，还没有被蒙蔽双眼，也相信这世间有真情的存在，也是切切实实想要改变一下天朝，但越到后来，却越来越觉得力不从心。

“那你是怎么回答他的？莫非是说他对你有利用价值？”

戚渊点了点头，夸了句：“知我者，清绮也”。

随即又感慨道：“他这种性格若是在京城之中，即使有一百条命也不够用的，我不过是帮他一把，所要的回报也只是他的忠心罢了。”

“莫非他就因为这一句话，所以答应帮你成为你的爪牙？”

戚渊点了点头，说道：“他是个有血性的汉子，自然是不愿意就这么死去。我答应让他名正言顺的从地牢身上走出来，但他得效忠于我。”

“所以你为了他得罪了京中权贵？”

“也不算是，权贵子弟正在巴结我，我那时候可是太子，是天朝的储君，他们自然是要看着我的脸色行事。”

“但就算是这样，以汤震的性格也不会立刻效忠于你，肯定是做了其他的什么事情。”

尹清绮说的没错，确实还有一件关于戚渊和汤震之间的事，戚渊没有说。

汤震起初是作为戚渊的护

卫，作为太子的戚渊，身边的危险很多，单单只算刺客暗杀，一个月至少也有四五起。

两人在一起经历的多了，汤震便对这位小主子便多了几分敬意，而让汤震真心实意侍奉戚渊为主的，则是因为戚渊救了汤震一命。

之后，汤震便被派到了榕城，成了有间客栈的掌柜。

尹清绮无意深究戚渊的秘密，说道：“莫非你在很小的时候就开始部署这一切？”

戚渊笑了笑，如同闲话家常般随意的说道：“那是自然，我必定是要知道所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