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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离阳大营内，顾剑棠的神情平淡，没有因为和两个年轻人打个“平手”而有任何负面情绪表露出来。

顾剑棠的思维在发散，他清楚这一仗自己确实没本事吃下寇谢两只大军，但让他们多死两三千人的本事还是有的，谢西陲的反应速度还是差了一点，关于这一点顾剑棠就当是给曹长卿一点面子了。

顾剑棠没有出手，齐练华也没有动。

顾剑棠过去更多是和曹长卿合作，而非和西楚合作。曹长卿昔年和他的约定在卫景桓面前早己是几句空话了，但顾剑棠仍然没有和曹长卿彻底翻脸，为了给自己留一条退路，毕竟顾剑棠可不想替离阳去死。

但顾剑棠的内心还是有不甘和愤怒的。按照他和曹长卿的约定，未来他顾剑棠可以做徐骁，顾家可以做皇室，但是卫景桓的插手让顾剑棠知道如果自己敢打那个位置的主意，表露出来任何不该有的野望，军队是拦不住卫景桓的，他是会杀人的。

顾剑棠等徐骁造反等了十年，他渴望了十年，羡慕了徐骁二十年，赵家恶心徐骁的种种手段，在顾剑棠的眼里是有几分无能狂怒的样子。

如果他顾剑棠可以再近一步，徐骁的“待遇”就是他顾剑棠要面对的，但是顾剑棠知道论信任赵家人对徐骁在某些方面远远超过自己。

论带兵打仗，顾剑棠自认是胜过徐骁，但顾剑棠清楚如果在条件一致的情况下，帮助徐骁的人才大才一定比帮他更多，打到最后输的不会是徐骁。

西垒壁，他顾剑棠赢不了。论地利的使用，在西楚境内谁能羸的了叶白夔。

顾剑棠真的没把握在景河和西楚互换精锐，最后还能微占上风，全歼叶白夔的大戟士。

没有褚禄山，袁左宗，陈芝豹，顾剑棠甚至没有底气说出自己有能力把叶白夔逼入绝境的话。

他会在失利后就会被下令撤军，甚至最后攻守易形。西垒壁，他顾剑棠嬴不了，同样，北凉他也不敢说他能守的住。

二十年前，他顾剑棠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徐骁能做上大将军的位置。后来他明白了，将兵的本事，他顾剑棠胜过徐骁，将将的本事，徐骁天下无双。跟徐骁打，王遂赢了三次。跟徐骁和他的部下打，叶白夔输掉一切。

顾剑棠吐出一口浊气，看着唯有自己一人的大帐，嘴里喃喃道：“做不了徐骁，也做不了曹长卿，只要曹长卿能打乱太安城的布局，那就继续做顾剑棠，新楚总容得下我吧。”

至于如果西楚和北凉输了，那他顾剑棠这辈子只能老死太安城。关于这个结果是顾剑棠最不能接受。

卫景桓在巡视完流州后，就回到清凉山上。

卫景桓为了凉莽之战准备了十五年，火药这种大杀器也藏了十五年，在墨家十五年的改进下，排队枪毙还做不到，但是用来破城的大炮及其相关事宜可以称得上做的尽善尽美，只待惊艳亮世。

进入王府的卫景桓总觉得气氛怪怪的，王府里面不少奴仆和管事个个面带笑容，像是有喜事的模！样，但又有种藏着掖着的感觉。

徐凤年坐在听潮湖旁，面前是一幅早己经摆放好的鱼竿，鱼钩旁是被鱼食吸引的红鲤，密密麻麻的，要是愿意伸手便可以捞上几条，但是神情呆滞的徐凤年明显是魂不守舍，对面前的鱼提不起兴趣。

李义山从听潮阁内走出，徐骁也是红光满面的从阁内一路小跑到徐凤年身旁。

“小年，你当爹了，你知道吗？”徐骁的声音里都是兴奋，脸上的笑容表达了他的开心。

徐凤年僵硬的摇头看向徐骁：“我知道，让我一个人冷静一下。”

徐骁轻轻拍了徐凤年几下肩膀后，哈哈大笑的离开了。

李义山没有上前对徐凤年说点什么，而是和徐骁一同前往梧桐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