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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如杉这才缓缓地看向这个一直活在传说中的男人。
按道理他与沈永的年纪不相上下，头发却几乎都已花白，一张布满风霜的脸庞隐约可见年轻时的俊逸，眼下，他就像一个普通的中老年男人，手握扶手，食指轻轻磕着，目光里只有得偿所愿的满足。
他看着沈信，就像是看到尸体的秃鹫，身体往前倾了倾，道：“你终于来了。”
旁边有人道：“盛先生，刚才老鲁在外面被沈信打了。”
盛翊点点头，道：“监控里看到了，给老鲁带个话，连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都打不过，他该好好练练了。”
手下面色一凛，不敢再多说什么，弓着身退了出去。
这边厢盛翊对沈信笑了笑，“打了我的人，待会儿也该付出些代价。”
沈信沉声道：“随你。我只想知道，我的父亲和爷爷在哪里。”
盛翊抬手道：“不着急，总会见到的。我们先来说一说合作的事，如何？”
沈信道：“你想怎么合作？”
盛翊拍了拍手，旁边的温寒兆推了推眼镜，给沈信拿了两叠文件。
他的目光甚至比盛翊更加嗜血残暴，似乎下一秒就要把沈信的性命给夺去。
“沈公子，先看看吧，等你把该签的都签了，我们再来慢慢算账。”
他的声音儒雅，但同时也十分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