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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川南有三个地方闻名遐迩,分别是贡城,宜城和海棠城。
贡城有“千年盐都”“南国灯城”的美称。
贡城因盐起业,被誉为“富庶甲于蜀中”,每年上交朝廷的税银一船一船的运往岚国皇城,是蜀中其他地区望尘莫及的。
据说,贡城的城主与朝廷派遣的都督不同,因为他们是世袭。
凌奕此番要去的地方,便是被灭门的都督府所在地……贡城。
前段时间,凌奕和辛秋走的是陆路,但后来不知为何,半路跑出来许多杀手,说要杀尽什么前朝余孽,几次三番对他们动手。凌奕估摸着他们是认错人了,但一次次解释也着实浪费口舌,于是便选择了走水路。
船舶随着湍急的河流飞速前行,照这样的速度,不过三日便能到达贡城。
凌奕离开时刚从如意谷谷主那里得了本绝版的阵法图,他不仅沉迷武学,还喜欢钻研这些晦涩难懂的阵法,此时待在舱内寸步不离地研究阵法图。
而青鸟,自然被他丢给了辛秋。
辛秋静静地站在船头,肩膀上站着青鸟,让人永远都猜不透她在想些什么。
第三天的傍晚,船停靠在码头上,无数的彩灯高悬在河畔的树枝上,崔巍的楼阁上,辽阔的街道上,精致的石桥上,将这座古城的繁华衬托得淋漓尽致。
贡城,到了……
凌奕一身红衣张狂的立在风中,身后是空旷无际波光粼粼的湖面,他一脸无辜天真的笑容,年轻俊美的容颜让人根本移不开眼。
那群被他割掉耳朵的川南散客出现在岸边,聚集了更多的人马,看到凌奕之后想起了旧仇,怒吼一声,齐齐提着兵器冲了过去。
岸边的百姓一阵慌乱,纷纷着急离开这是非之地。
只有湖中央一艘红灯舫,若隐若现的出现在岸边人眼中。
在散客们冲到凌奕跟前时,凌奕突然飞身而起,身姿如一片红叶,在半空中踩着一个人的头,用一把银剑接住了散客们的武器,又把好几个人踢到水中。
几番打斗下来,辛秋一直袖手旁观,可凌奕看起来却毫不吃力。
红灯舫上,一位银甲将军伫立在船头,随风飘荡的黑色衣袂簌簌作响,将远处打斗的场景尽收眼底。
他身旁,一个矮小的侏儒站在凳子上,亦倚着船身看向那边。
明明应该是滑稽的场面,却因他们俩人沉默而变得严肃起来。
“想不到你我刚抵达,便遇到这种场面,看来贡城果然是个凶险之地……”银甲将军蓦然开口说道。
“哦,此话怎讲?”侏儒紧盯着湖岸,漫不经心问道。
“我离开皇城时,有个江湖术士找到我,强行给我卜了一卦……”
“卦象如何?”
将军叹了口气。
“并不怎么样,他说我这次来贡城凶多吉少,十之八九会横死于此。”
“将军也信这些吗?”
“我知道除了暗渊阁的天命师,其他人的卜卦预言多半是骗术,可是这次,我心里也有类似的预感……”
“我连天命师也不信!”侏儒说出了一句在别人眼中十分高傲自大的话。
将军接着不说话了。
两人发现湖岸上的打斗已经结束了,不过一炷香时间,那人单挑十几人,胜负还这么快就见了分晓。
“依你看,那红衣少女能进鲛血榜吗?”
“将军自己都是鲛血榜中的高手第十七,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怎比得上你,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可我南曲有三件事从来不做,其中一件,就是绝不为女人做评价,因为我知道,猜测女人的事永远都会错!”
将军笑了笑,这是今晚第一次有了笑意。
凌奕看着倒地的一群人,缓缓将剑收鞘。
那群散客以惊恐的目光看着他,他们终于知道,这个容颜比女子还要绝美看似单纯无邪的少年其实心里住了个残酷无情的魔鬼。
你永远也猜不透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你也不能以道德去约束他,以名利去引诱他。
散客们绝望不已。
凌奕回头望了眼辛秋,委屈巴巴地说道:
“师姐,你竟然不帮我?”
辛秋平静地说道:“我相信你可以的。”
是笃定的语气。
凌奕嘻嘻笑了一声。
“我跟着你出门简直是在度假,不如我们分开历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