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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水很热吗?”

应小蝉躺在床上,实在无聊,听到窗外传来的虫鸣和室内的水声以及连煜微不可闻的喘息。

连煜没了兴致,叫她闭嘴。

夜深,两人照例躺在一张床上,不过盖两床被子。

连煜背对着她睡下,却又听得她窸窸窣窣地不停乱动,便叫她停下。

应小蝉嘴上应了,可等连煜困意再度袭来时,那细小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要我把你丢到外面?”

连煜坐起来,无奈地看着她。

应小蝉睁着一双小鹿般无辜的眼睛,身体紧紧地裹在被子里。

只是即便被连煜紧盯着,她的两只手依然不老实,在身上挠来挠去。

连煜看她的模样,心里有了几分猜测,刚要拉开她被子,忽地手又停住。

“转过身去。”

应小蝉趴在床上,察觉身上一凉。

是连煜掀开她被子,用手摸她身上的伤痕。

“疼……”

连煜查看她伤口,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早上出门时,她的伤处已经结痂,可如今再看,伤处全部又红又肿,有恶化的迹象。

“你今天用了什么药?”

应小蝉回忆着:“今天,薛姐姐过来,给了我一瓶药。”

“别人给的药,你用得这么勤快。”连煜气得头脑有些发昏,“你难道不知她对你如何?”

“我知道薛姐姐不喜欢我。”应小蝉把脸埋进床褥里,小声道,“只是,我知道你喜欢她,所以我不想让你为难……”

连煜扶了扶额头,不知道应小蝉那些想法都是从何而来。

“以后旁人给你的东西,一律不许用。”

“可是薛姐姐不是你的女人吗?那什么人叫做旁人?”

连煜对薛莺儿并无男女之情,二人清白得很,不过个中关系,他也并不需要向应小蝉说明。

“我之外的人,都叫旁人。”

应小蝉以为连煜还在说那对蝴蝶步摇的事,忙说:“师父他是很好的人,不是旁人,那对步摇,没有问题,你不要拿走它们。”

良久的沉默。

连煜忽然粗鲁地掀开她被子,不由分说地把衣服扔过去。

“从我的床上滚下去。”

他发起怒来,叫人害怕。

即便在他枕边睡了很久,应小蝉也从未明白过他。

应小蝉裹好衣物,原想问他是为什么生气,却见他面容带着怒意,目光凛凛,一手按着起伏的胸膛,半靠在门扇上,叫人不敢开口了。

应小蝉才走,连煜便再也支撑不住,又吐一口血,只觉得五脏六肺被一只无形的手搅动着撕碎。

他探过自己的脉搏,并没有什么异相,难道真是所谓的情蛊作祟?

可笑,哪里有什么情?

若非要把心底里那见不得光的东西拎出来剖开了看,恐怕只是一丝说不清的占有欲罢了。

朝夕的相处,他自己都没意识到,早已将她当做是完全依附的存在。

可惜,在她那里,先有其他的人,他不过排在所谓的“旁人”前面罢了,可笑!

想起她抚摸蝴蝶步摇时欣喜的模样,连煜恨不得把那东西拿过来!掰断了!砸碎了!

若真那样做了,她一定哭红了一双眼睛求自己。

连煜往日最喜欢听别人的哭声,只是现在不知为何,一想到她要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连煜的心里就莫名地有些烦躁。

一拳砸在墙上,痛感从手上传来,心里的怒气却半点没消。

——————

应小蝉才进房子,还没睡下,就见吴嬷嬷凶神恶煞地推门进来了。

“应姨娘,把薛姨娘给你的药拿来。”

应小蝉乖乖地递给她。

吴嬷嬷拿过去,放鼻子下一闻,便觉出不对劲了。

这药粉在制作的过程中掺入了烟魂草的汁液,若敷到伤处,便会叫人奇痒难忍,若忍不住用手去挠,倒要留下不会退散的疤痕。

“原是如此,难怪……”

吴嬷嬷拿出两条绸缎来,叫应小蝉把手伸出来。

“嬷嬷,您这是做什么?”

“为了防止你挠出伤痕,把手绑起来最好。”

应小蝉不想这样做,若是连煜,恐怕她还能壮起胆子央求他,只是对着吴嬷嬷的一张冷脸,她也只能乖乖照做。

——————

薛莺儿还没睡下,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往自己的房间而来,她心下一阵欢喜,迈着欢快的步伐去开门。

一看,果然是连煜,他穿着中衣,身上还隐隐冒着热气,俨然才沐浴完的样子。

薛莺儿开门开得急,几乎一头撞进她怀里,她本想顺势往连煜怀中一倒。

只是连煜并不给她这机会,抬手将她推开。

薛莺儿原抱着极大的热忱,听完他的话,却如被当头浇下一盆冷水。

两个都是聪明人,无须将话题挑明了。

薛莺儿几乎把下唇都咬破了:“世子此番踏进我房中,是为了她?”

“你对她做的事,太过分。”

连煜的声音如一支利箭,射穿了薛莺儿的心,叫内中盛满的炙热之爱流淌了一地。

薛莺儿攥紧了拳头,几乎要把一口银牙咬碎:“这么长时间了,世子你第一次主动地踏进我的屋子,要对我说的,便只有她的事?”

“不要再玩这样的把戏,我绝不说第二次,”连煜回头冷声道,“若再有下次,比起侯府,城郊的尼姑庵更适合你。”

连煜的话,总是这般狠,而他能做出来的,绝不会比他说的简单。

薛莺儿凉了心,缓缓地跌坐在地上,仔细想了想今天究竟有什么事触了他霉头。

忽地,薛莺儿想起那瓶被长宁郡主送来的伤药。

“呵,果然如此,我早该想到,她不会有这样的好心。”

薛莺儿恨极了,但奈何是她算计长宁郡主,欲借刀杀人在先,如今也算是因果报应。

薛莺儿望着连煜决绝的背影,无奈地靠在门上,流下两行泪来,若对她无意,当初又为何要替她赎身?

一定是应小蝉在背后搞鬼!

应小蝉看着柔柔弱弱,撕开那张面皮,指不定是怎样的一个蛇蝎心肠!

薛莺儿愤恨地将梳妆台上的东西全都扫到地上,镜子七零八落地散在地上,照出薛莺儿扭曲的面庞。

这一次,她折在应小蝉手里又如何?

听宫里传出的消息,隆兴帝恐怕有意将长宁郡主指给连煜。

等长宁郡主进了门,也得先把应小蝉除去,届时,她只要坐山观虎斗即可,无论谁是赢家,她都得利!

——————

中了掺烟魂草的药,应小蝉没想过自己会睡得这么安稳。

一声鸡鸣过后,她清醒了,屋内只有她一人。

只是她敏锐地发现,自己被绸缎束缚住的手,在手腕内侧被缠上了柔软的丝巾,叫手不必被勒得那么紧。

虽然身旁没有一个人,可应小蝉就是知道,这是连煜做的。

在军中的人,打结的手法总与旁人不一样。

一晚上挨过去,药效褪去,她也不再觉得身体有异。

吴嬷嬷进来,替应小蝉松绑,还叫她快些梳洗,有客来访。

应小蝉熟悉完毕,走出屋,见常星阑站在院中,他身后跟了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女,这姑娘骨架稍大,肤色也是常在日头下晒得微黑。

“她叫青柳,以后就是你的婢女了。”

常星阑又向身后的女子使了个眼色:“见过你以后的主人。”

青柳微微福了福身,恭敬地垂下眼眸:“奴婢青柳,见过应姨娘。”

应小蝉忙将人扶起,摸到她手上的老茧,看得出青柳是个练家子,她立刻地便猜出,是为着上次教坊司的事,连煜特地给她找了这名侍从。

“我可从未见景卿对谁这般上心过。”常星阑笑着说。

连煜才走出屋子,便见常星阑笑意盈盈微微弯下身躯,冲应小蝉说些什么。

而应小蝉也点点头,回他以微笑。

常星阑在女人之间周旋的本事,连煜知道。

纵然明白常星阑只是正常地同应小蝉说着什么,连煜却还是觉得这画面分外刺眼,大步朝二人走了过去。

“景卿,我们才说起你,你就来了。”

“连世子,谢谢你。”应小蝉仰头望向连煜,仿佛是一朵朝阳花,连煜在哪儿,她就朝向哪儿。

连煜并不搭话。

应小蝉受了他的恩,总想报回去,拉起他的袖子,晃着他的手臂问:“世子,你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应小蝉是有分寸的人,可一见连煜,总变成流动的猫一样依附了上去,她自己没察觉。

可这一切都逃不过常星阑的眼睛,他憋着笑的时候,眼睛是弯弯的,藏不住。

连煜把袖子从她手里抽出来:“这与你无关。”

“你替我做了这么多事,我也想为做一点。”

“不必。”连煜冷冷地回绝,半分情面不留。

“生辰?”常星阑忙打圆场道,“我们景卿,从来不过这种东西,身外之物,不在乎!对吧?”

“你今天,话很多。”

连煜扫了常星阑一眼。

常星阑噤声,不过又趁连煜转身走的时候,悄悄折回来,附在应小蝉耳边说了几句话。

连煜回头,见常星阑才跟上来,面色不悦:“你对她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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