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精，别闹了好不？我拿什么娶你啊？我在昆明都买不起个房子，门口的车还是林然的呢，我承认我是喜欢你，而且不只是一点点……”

“你贪心。”苏小沫果断地说道：“你就是花心大萝卜，你想着林然，你还喜欢我，是不是也喜欢方雪？”

“好吧，我承认，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不可理喻，特别可恨，特别欠骂？”

苏小沫眨着大大的眼睛盯着我看了好久，我以为她会给我一个肯定的回答，几分钟之后，苏小沫安静地靠在我肩头说道：“小宇，我可能等不了那么久了，等不到你放弃别人的那一天了，你也看到了，我爸妈都急了，再过几年我都三十岁了，一个女人有几年的青春呢？我妈一直在我耳边说三十岁之前生个宝宝，她还有精力帮我带着，以后年纪大了，想带孩子都力不从心了，今天……你能不能确定地告诉我，我们有没有可能在一起？别骗我，别敷衍我，我想听最真最真的话。”

第一次听到苏小沫认认真真地和我讨论感情问题，这种感觉很奇怪，说不清楚是什么样的感觉，有一点点惋惜，更有一点点辛酸，我舍不得苏小沫，但是又没有一个可以留下她的理由。我想敷衍着回答她，可是又不忍心骗她等待，就像她说的那样，一个女孩的青春没有几年，她本来就比我大，如果我不确定能给她一个未来，又怎么忍心耽误她的现在呢？

我默默地收回抱着苏小沫的手，她的眼睛一直盯着我，我有点怕了，“对不起……”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呢，苏小沫抱着我吻上来，眼睛微微闭上的瞬间，两滴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那么晶莹剔透。当她吻上来的瞬间，我不知道如何去回应。

感觉到她的手在我的胸前划过，同床共枕过很多次，只有这一次，她是如此的主动。

我情不自禁地抱着她的腰，将她的睡衣撩起来。把身上的衣物一件一件地脱掉……

原来，我和苏小沫的第一次是这样开始的，我已经不能给她一个属于她的未来，她为什么还这样呢？

一番激情之后，我该怎么办？还是继续逃走呢？估计现在想逃也走不掉了。怀里还有个苏小沫呢，她没有往日那么调皮，枕着我的胳膊轻声说道：“小宇我自愿的，你不用愧疚，也别有什么负担，我也不用你负责，我累了，如果有一天你接到我的结婚请柬，不要惊讶，祝福我就好了。”

我能做到不内疚、没负担么？我真的做不到，可是我又不能改变什么，家里还有一个林然呢，一个曾经和我在教堂举行过婚礼的林然呢，我是真的很想和她在一起，找一个适当的机会，认认真真地牵着她的手，走过一段红地毯。

苏小沫在我怀里闭上了眼睛，睫毛上还粘着泪珠，她是不是睡着了我无法确定，反正这一夜，我是睡不着了。看着怀里的苏小沫，我分不清自己是忧伤还是快乐。记得上大学的时候，66曾经撇下豪言壮志，把全校的美女上个遍，他就开心了。上一个多开心一次，现在我想说的是，多的不仅仅是快乐，还有一种负担。

天亮之后，等待我的又将会是什么样的生活呢？是否从此要和妖精形同陌路了呢？还能找回来曾经的一份纯真么？我不敢想下去，一切只能顺其自然吧，或许在最后，我还可以为苏小沫做点什么……

第二天我和苏小沫回到昆明，把她送到家里，我就给强子打了个电话，让他带着新来的战友帮我办一件事。强子正巧和辉哥在一起，辉哥也跟着一起来了。

我带着他们直奔陈一帆的公司，因为是周末，公司的人并不多，只有两个行政的在值班，我带着强子他们进去之后，值班的两个人看到我们都吓傻了，我告诉他别紧张，虽然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是绝对不为难他一个行政的，让他打电话给陈一帆，就说来大客户了，在公司等着他呢。

行政值班的是两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见我们这么大一伙人，也没敢耍花样，拨通了陈一帆的电话，让陈一帆来公司，然后我们这伙人就在公司的办公大厅内随便拉过来椅子坐了。

有两个人坐在一边不说话了，警觉地看着我们，好像很怕我们现在动手砸了什么东西老板怪罪他们一样。

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公司的门终于开了，陈一帆像个傻逼一样风风火火地跑进来，进来就问：客户在哪？在……话还没说完，陈一帆发现门已经被人关上，而公司内坐着这么多人，一个个看起来都不是很面善。

“回来了。”我从椅子上起来，走向门口的陈一帆问道：“听说你找小沫要医药费？还有物品破损费？人是我打的，东西是我砸的，你找苏小沫要什么？要说医药费，是不是你得先赔小沫的医药费？我帮你算了一下，不用多给，拿个十万八万地就行了。”

“你……你这是敲诈勒索……”

“是！我就是敲诈勒索怎么了？你不知道欠债是有利息的么？辉哥，来给他算一下，从你那贷款三万，半年过去了，这利息有多少了？几分利？用算么？”

“不……不用算了。”陈一帆看着我腿都抖了，“咱们有话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