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只有自己亲眼看到、亲耳听到才愿意相信，我已经猜到林然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话，我还是忍不住要问，我终于在林然的悲伤中听到了下面这段话：

我愿意把自己的全部都交给你，包括女孩最珍贵的第一次，但是我不能嫁给你，因为我不能陪你走完一生，留下你一个人在人世间，我会心疼你，我走了以后，是否有人给你做饭，是否有人为你洗衣服，在你熬夜的时候，没有我为你洗水果，没有我提醒你早点休息，你会照顾好自己么？

我不能让自己怀孕，因为我做不到去堕胎，那是一个小生命，我会有一种负罪感。如果可以，我愿意为你生一个孩子，两个、三个都可以，可是我做不到，因为孩子会遗传我的基因，她会和我一样，在生命中最美好的年纪凋零，空留遗憾。我更担心，在我即将离去的时候，你会用宝宝的血来救我……看到妈妈的日记和信，我能体会到她当年是多么的悲痛欲绝，如果可以，我会告诉我妈妈，让她不要自责难过了，我愿意为她这么做，可是我的孩子，会这么想么？她们会这么想，我也不会原谅自己。

林然担心的终究还是这些，我抱着她，身体的欲望早已经消失殆尽，我只想这么安静地抱着她，或许在很久之后，我再也找不到这样的怀抱了，此刻我格外真心。

林然在我的怀里，又一次问了我那个让我无法直视的问题：方雪和苏小沫我更喜欢谁呢？更爱谁多一些？

我要怎么回答？她们两个我都喜欢，但是现在那仅仅是“喜欢”，并不是爱，在我观念里，一个人的“爱”就是一杯水，当你把一杯水倒进一盆花里面还能取回来么？

或许这盆花以后不会为我开放，但是我已经没有了选择，初恋是最美的，或许就是这个原因吧。当爱到不能再爱，感觉无比疲惫、绝望的时候，还拿什么说爱呢？

我再一次用沉默回应了林然，我只想林然好好的。

凌晨四点，我设置的闹钟响了，拿起手机亲吻了一下林然的额头，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着我，我在她耳边小声说道：“丫头，起床看日出了。”

林然很萌、很萌地眨了眨眼睛，转个身背对着我，用含糊不清的声音说道：“不去……觉觉……”

我又叫了两声，她直接不答理我，好吧！我也不愿意起来，那么冷的天……果断关机继续睡觉。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艳阳高照，和林然躺在床上腻了一会才打开手机……我操！快十一点了！这一觉睡得太嗨皮了吧，想想为什么会睡的这么沉？前一天晚上和刘猛他们在路边吃烧烤一夜没睡，就早上眯了两个小时，白天睡觉也是断断续续的，睡得不踏实。

手机搜索到信号之后，短信开始一个接一个的发来，主要是程楠、姜心瑶、昕昕她们几个的电话，66和月姐也有打电话过来。

林然很歉意地问道：“小宇是不是我的任性让你耽误正事了？我昨晚不应该缠着你来西山顶的。”

我在林然的额头上亲吻了一口，对她说道：“丫头别多想了，没什么事，梦之缘有程楠在，我还是比较放心的，我打个电话过去，你不要自责啊，真的没事，不信我按免提，让你听。”说着我就把手机拨打出去。

程楠很快接起来电话，兴奋地问道：“凌总、凌总你在哪呢？”

“在床上呢！”我和程楠开玩笑说道：“刚刚睡醒，看到你打来那么多电话。”

“啊？你怎么还睡得着呢？梦之缘这里举行这么重大的会议，你不担心出什么差错么？”

“担心什么啊？有你在呢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快说吧！到底哟什么事？说完我还得继续谁一会儿呢。”

“我服了！”程楠激动地说道：“你是我见过的最心大的老总了，我和你说啊，昨天各大媒体都很委婉地介绍了咱们的会员制度，一卡难求的观念已经深入人心了，今天来我们这里办理会员卡的人排队了，我现在不知道怎么做了，没有你的允许，我没敢答应他们的办卡要求。”

“这有什么难的？你不会处理了？楠哥，你这让我有点失望啊，你说这个时候我们如果随便给人家办卡了，我们前期做那些宣传肯定都没有用了。”

“不是……你先听我说完，那些出钱就来办卡的人我当然回绝了，但是也有一批有身份的人，比如今天有个区长，过来要办咱们的钻石卡，这身份、地位也不小了，这样的人我就不知道怎么办了，直接拒绝了不好，会不会影响到咱们呢？要是不拒绝，我们又不能自己打自己的嘴巴，说出去的会员制度不执行，这是个很难处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