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姐和辉哥倒是从容淡定，尤其是月姐，真有一副古惑仔里面洪兴十三妹的气质，月姐与那个四个人中带头的人是斜对着，面无表情地问道：“你就是鬼子？”

“是我。”带头的那个男的表现出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把手抬起到肩膀的位置，他身后的一个小弟递给他一张纸，他接过纸之后，看了一眼，拿在手里面对着月姐说道：“欠条在这，康健一共欠着我们一百三十万的本金，加上利息一共是两百一十五万，我大方一点，收两百万就好了，要现金结款。”

又是现金，老子为了试探程楠，都没有用支票什么的，我是为了让他看到几个大麻袋装的钱，起贪心。事实证明，你看到五百万的支票和看到五百万的现金，感觉绝对不一样，而现在他们要现金是为了什么呢？

辉哥抽着烟说道：“规矩我们懂，现金也没问题，人呢？我们要求见到康健本人再谈这些。”

“你放心，我鬼子说话算话，你是阿辉，我也知道你，大家都是出来混的，为了就是求个财，也正是因为她能把你阿辉请过来罩着，我才这么大方地免掉十几万，怎么样？够给你面子了吧。”

辉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微笑，对鬼子说道：“我阿辉的面子真的有这么大么？让我都有点不适应了，你应该知道我做事一向很有原则，见人！”

鬼子盯着辉哥看了足足十几秒钟，转头告诉身后的小弟，打电话过去。一分钟之后，我们从他的手机内听到了康健的声音，他在电话那边不停滴请求月姐原谅他，他说自己是走投无路才那么做的，一遍一遍地哀求。

的确可以确定这个人就是康健，我都有点激动了。辉哥却异常沉稳，低着头说道：“见人，就这一个条件，难道你还怕你怕人带来了，我阿辉为难你怎么样？”

鬼子犹豫了一下，对电话说道：“带人上来。”

康健就在不远处的一个面包车内，很快就被两个人带到了包厢里面，进来的时候他是被装在一个很大的麻袋里面抬进来的，麻袋扔在地上的时候，还在乱动呢。

当麻袋解开之后，我看到了一张狰狞的脸，身上带着斑斑血迹，嘴上贴着黄胶带，满眼的祈求。

没错，这个人就是康健，曾经是月姐的男朋友，卷走我们所有钱的康健！我有一种上去弄死他的冲动。可是月姐和辉哥都没说话呢，强子低着头拿吸管喝啤酒，这滑稽！

“人到了。”鬼子走到康健身边，撕下他嘴上的胶带，“没问题吧。”

康健挣扎着从地上跪着，哀求道：“月月、月月……救我……我知道错了……救救我……他们要杀了我……救救我……”

月姐不忍心看下去了，把头扭到一边，正好与我四目相对。我看到她的眼神很复杂，悔恨？愤怒？无奈？震惊？都无法形容她此刻我看她的感觉。

辉哥起身走到康健身边饶了一圈，来到鬼子面子问道：“人是没错，两百万是么？”

“对！看在你阿辉的面子，我只要两百万。”

辉哥回到月姐身边坐下来，对鬼子说道：“如果我不给这两百万你打算怎么做？”

“哼——”鬼子冷哼一声，“阿辉你这是什么意思？挑战我的忍耐力么？咱们都是玩高利贷的，你不知道我会怎么做么？”

辉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说道：“我还真不知道你要怎么做？不如你现场给我表演一下吧。”

鬼子瞪大了眼睛，“你以为你出面就能怎么样么？咱们都是给伟哥做事的，我已经很给你留面子了。”

“别客气。”辉哥丢给鬼子一瓶啤酒说道：“来！用这个砸爆他脑袋，就现在。”

鬼子气得嘴角抽动了几下，抓起酒瓶砸在康健的头上，血和酒一起流淌下来，他站在地中央看着辉哥问道：“怎么样？你真以为我不敢砸是怎么着？”

康健已经明白月姐并不是真的想帮他还钱，他哀求道：“鬼哥……鬼哥带我走吧……他们不是想给你钱……他们是想弄死我……鬼哥求你带我走吧。”

现在轮到鬼子傻了，辉哥拎着一个酒瓶走到康健身边，从侧面砸了过去，啤酒瓶应声而碎，康健倒在地上就不起来了。

鬼子看着辉哥，愣了几分钟才问道：“阿辉你什么意思？”

“鬼子你敢不敢当着我，把他的牙都给我拔了，钳子在你面前的石桌上就有。”

鬼子完全弄不懂辉哥要干什么了，右手抓起钳子，左手抓着康健的头发，轮着右臂就打在康健的嘴边，连续打了好几次，直到康健满嘴是血，吐出好多个破碎的牙齿之后，他再把康健丢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