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讨价还价过后，艾伦和斯潘娜谈妥条件——十次！

“记住，你还欠我十次约会！”斯潘娜笑得很邪恶，“我将慢慢享受向你讨债的过程。”

艾伦可笑不出来。

十次交易过后，斯潘娜会不会过河拆桥？

如果一开始就答应她三十次，似乎更有利于苟活。

然而，艾伦不想让步。

身为穿越者，相比斯潘娜本人，他更了解对方作为一名奢侈品消费者的微妙心态。

在两性交易市场上，艾伦对自身的定位就是“奢侈品”。

他总是竭尽所能，把服务做到尽善尽美。

顾客的体验“满意”，那就等于他的失败。

顾客必须体验到超出预期的惊喜，他对自己的服务才能打出及格分。

做到这种地步，不是因为他下贱，是为了建立一个无可取代的品牌。

打造奢侈品牌，第一要素是限量。

无论多爽的事情，做得越频繁，边际体验就会越趋于平淡。

要让客人保持新鲜感，惜售是很必要的。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昂贵的身价，也是奢侈品牌的必要条件。

消费者，总是会犯一种倒因为果的错误：用自己付出的代价，评价获得的服务。

仿佛花钱越多，购买来的服务就越高档。

所以什么都可以商量，唯独身价降不得！

斯潘娜那句“还没玩腻”，不就是一把明晃晃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艾伦心里有数。

自己的交易价值，不仅取决于自身的男性魅力，更主要是取决于斯潘娜们的虚荣心有多强烈。

一旦自降身价，失去“奢侈品”这个属性，怕是死得更快！

……

虫化人崇拜的女神瑞亚，万虫之母，具有双重身份。

既是带来蝗灾与饥荒的邪神，也是象征蜂蝶采蜜授粉的“丰收之神”。

瑞亚的神像，观感比人身鼠头的瘟神像好很多。

玉色兽骨雕琢的美丽少妇，唇角含笑，神态温柔。

怀中抱着一只篮子，装满水果和农作物。

蝴蝶和蜜蜂，落在女神的衣襟上，蜘蛛则温顺的趴在肩头。

艾伦当着斯潘娜的面，摩挲女神像。

左手掌心，贴住神像耳孔，骨刺悄然弹出，刮下少许干枯的骨髓。

“食用特异食材：神力浸染的骨髓！”

“潜能+3！”

“精神+1！”

虫母神像，提供的潜能比瘟神像更多。

这是否意味着虫母的神力，凌驾于瘟神之上？

这些问题，艾伦不便当面向斯潘娜打听。

只得先把好奇藏在心里。

当务之急，是解决掉那两個瘟疫术士。

……

第二天，深夜快打烊的时候。

杰米和莎拉来到潘瑟斯家酒馆，点了一桌好酒好菜。

酒菜刚上桌，杰米就潇洒地打了个响指。

“女招待，过来一下！”

店里的两个女招待，已经下班回家。

凯丽穿着围裙，正在拖地。

听见客人招呼，连忙过来应酬。

“两位贵客，还有什么需要？”

“酒菜不错，请把厨师和调酒师叫过来，”杰米抚摸着精心修剪的小胡子，微笑道，“我想当面表示感谢。”

这种颇具绅士派头的要求，凯丽以往只在戏剧舞台上见过，自家小酒馆，还是头一回遇见这么讲究的顾客。

凯丽赶紧跑到后厨，把老妈和老爸喊过来。

一家三口，来到客人面前。

等待他们的，并非期望中的赞赏。

杰米笑容可掬，当着艾伦母亲的面，把一盘刚出炉，油光光、香喷喷的烤鹅……

扔在地上。

啪！

洁白的瓷盘，摔得粉碎。

烤鹅在地板上翻滚，油脂四溅。

唐娜陡然抓紧围裙，指节泛白，脸上也失去血色。

“这是人吃的吗？”

莎拉伸出一只脚，狠狠践踏烤鹅。

“这种垃圾，只配给老鼠吃！”

脸上挂着恶毒的冷笑，她吹了声口哨。

酒馆外，传来令人头皮发麻的吱吱尖叫！

无数肥硕的老鼠，穿过门窗，涌了进来！

鼠群如同灰色洪流，汇集在餐桌四周，疯狂啃食烤鹅。

眼前恐怖的情景，惊呆了艾伦爸妈。

凯丽也是心头颤栗。

勉强保持镇定，把爸妈挡在自己身后。

莎拉收回视线，盯着自己的脚。

“哎呀！垃圾，把我的新鞋子弄脏了！”

说着，她把左脚伸到凯丽跟前。

指了指红色高跟鞋上沾染的油脂。

“女招待，跪下！”

“把我的皮鞋，舔干净！”

凯丽的脸庞，顿时涨得通红。

紧握拳头！

怒火，在她眼中熊熊燃烧。

“凯丽！别冲动！”

老爸连忙拉住女儿，焦急地使眼色。

凯丽勉强忍下怒火，冷冷道：

“不好意思，我家是酒馆，不提供这种服务！”

“两位，闹够了没有？”

“闹够了，就请回吧！”

“呵呵呵呵……你以为，我们是来跟你闹着玩的？”

莎拉眯缝着狭长的眼睛，笑容愈发恶毒。

当着艾伦老爸的面，把他亲手酿造的好酒，浇在皮鞋上。

“小婊子！跪下，舔我的鞋！”

“去你×的！”凯丽忍无可忍，终于发飙。

“嗯？你敢骂我？！”

莎拉脸色一寒，抄起酒瓶，狠狠砸向凯丽额头。

唰！

凯丽不假思索，挥出一记手刀！

灌注“透骨劲”的纤手，比钢刀更坚锐，直接将迎面飞来的酒瓶拦腰剖断。

切面光滑如镜！

莎拉变了脸色。

“咦？真没看出来，你还有两下子呢！”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