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归正传......程宇恒收拢了自己的思路:
伏雷队没有让隐藏的同伙加入【聊天栏】之中,是因为对方不是“人”吗?
【聊天栏】规定“你可以加三百米范围内的任何人为好友”,不是“人”,就加不了。
所以......这个隐藏同伙,是异兽?
还是类似于纸鹤那样的特殊存在?
程宇恒对这些存在的了解有限,无法继续推理下去了,于是便开口问迟倩琳:
“是异兽?还是其他智慧生命?”
迟倩琳见程宇恒问到这儿了,便明白,眼前这个聪明的小帅哥又跟上了思路,很快就想通了一切,她一脸欣慰:
终于,中洲小队的平均智商可以再提一提了。
本来,有她和“八婆”章旭青两个智将,中洲小队的平均智商应该很高才对,可惜队长傅启智、“黑巫师”李拓刚两人合力,硬是把中洲队的平均智商拉回了平均数......
现在,平衡总算要被打破了。
“是异兽。”迟倩琳回答:“应该是酆都的异兽,谛魅。”
“弟妹?”程宇恒瞪大了眼睛。
“是谛听的谛,魅影的魅......”
“呃,什么破名字......”程宇恒挠头:“它是什么样的异兽?”
迟倩琳还未开口,小白就抢先回答了:“是传说中的神兽谛听的后代,可能是与魅杂交而成的,跟魅一样,存活于阴影界之中,可以隐匿自己,是一种很难被发现的异兽,它们还拥有谛听的一部分能力,可以知晓万事的真相。”
“嗯,”迟倩琳接口道:“只是,知晓万事的谛听,这个‘万’,是虚指全部;可知晓万事的谛魅,这个‘万’,就只是实际的一万的万了。”
“没错!”小白又抢过话头:“而且谛听是可以预测未来的,谛魅只能知晓过去的事情。”
在魔女和小白你一言我一语的解释下,程宇恒知道了谛魅所拥有的法则能力。
【潜影】:身为魅后代的你,只能生活在虚相层深处,无法主动或被动到达其他空间层面。
【万知】:身为谛听后代的你,可以知晓已发生事情的真相。
发动本能力后,你可以随机知晓一万件事情的真相。
你通过本能力只能知晓一万件事的真相。
你可以放弃所知道的某些真相,放弃后会失去相关记忆。
也就是说,【万知】只能让谛魅得知一万件事情的真相,如果它全部保留这一万个真相,那么它再发动能力,也无法得知任何新的真相了,它必须选择放弃一部分的真相,失去对它们的记忆,这样才能空出“名额”,再得知新的真相。
假设人类能够发动【万知】的话,“一万”的局限性,其实不是大问题:
大不了,就把那一万个真相写下来,记录到纸上嘛!
记录之后,再全部放弃它们、失去对它们的记忆就是了,这样一来,又清空了“储存空间”,又可以再探新的一万个真相了。
而原来的那一万个真相,只需要读一下纸上所写的内容,就又重新了解清楚了。
【万知】只限定了通过发动本能力而得知的真相总数为一万,如果某些真相是从纸上阅读而得知的,那【万知】根本管不着。
对人类来说,拥有这样的能力,就可以知晓无穷无尽的真相了。
可惜,谛魅做不到。
它没法“记录到纸上”。
因为【潜影】规定了,它只能生活在虚相层深处当中。
所谓的“虚相层深处”,又叫“虚相界深层”,还有一个俗称,就是小白口中的“阴影界”。
如今的程宇恒,已经恶补了一些基础知识,比如,关于自己的【草丛隐身】附带的相位效果,到底是什么意思。
前文也提到过一部分了:
同处在【草丛隐身】状态的程宇恒和小白,之所以会相撞,是因为他们同处在“虚相层”之中,实相层的人碰不到他们是没错,可同在虚相层的他们,互相之间可以碰到彼此。
其实这只是最简单的说法,准确来说,应该说他们俩同处于“虚相界表层”,所以才会相撞。
关于相位效果,当初程宇恒就曾经疑惑过:
相位状态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会触碰到草丛,不会引起风吹草动,更不会留下脚印,可偏偏,我还能伸出手来拔草,这时候我又能接触到它们了......为什么?
想碰到就能碰到,不想碰到就不会碰到......什么情况?
那时候的他,就是因为不了解空间分层,也不了解观察者对空间的影响,而产生了这样的疑惑。
后来,赵无双、老鹰等斗篷人给他讲解过这一块儿,程宇恒这才知道原因。
空间是分层的。
首先在客观上,它分为实相层和虚相层,或者叫实相界与虚相界。
一般来说,绝大多数的物质,包括活着的生命,都处于实相层,这也是人类直接观测、体验到的层面。
实相层与虚相层之间,相当于表和里的关系,它们是互补层面。
在虚相层里面,存在着地球科学家一直能够理论推断出来,却从未观测到的“反物质”。
现在,人们终于知道,虚相层相当于实相层的投影,当中存在着反物质,也存在着灵魂、魅之类的特殊生命形式。
实相层与虚相层在客观情况下不互通——也就是没有观察者的情况下,不互通。
然后,其实实相层和虚相层本身,也是可以继续分层的,这个分层方式是主观分层,没有明显界限,主要由观察者的影响力而定。
我们一般简单将其分为:实相界表层、实相界深层、虚相界表层、虚相界深层。
能被强观察者观察并直接影响到的,是表层。
无法被强观察者观察并直接影响到的,是深层。
表层和表层之间,可以在强观察者的强烈关注下联通。
深层与深层之间也是如此。
这个理论听起来有些复杂,改用具体例子来看,就清晰多了:
程宇恒隐身以后,不会引起风吹草动,是因为他处于虚相界表层,草处于实相界表层,不在一个层面上,程宇恒也没有过度关注草,所以就互不影响了;
程宇恒决定拔草,此时,他作为智慧生命,属于强观察者,因此在他的自主意识强烈关注下,两界的表层,在他关注的点上,临时相通了,他才能拔起草,隔着层面影响现实。
这就是为什么想碰到就碰到了,不想的时候就碰不到。
说白了,这就是“意识可以影响物质”,一种唯心理论,以往被地球上的唯物主义科学家嗤之以鼻的理论,才是真相。
其实地球人以前也曾经发现过,类似的情况:
观察者的意识,会对微观粒子有很大的影响。
如今被锁住科技进展的量子力学,当初也通过“双缝干涉实验”,证明了这一点:
观察者的观测,会对量子状态造成影响。
双缝干涉实验,在地球上的由来已久——
光到底是波还是粒子,这曾经在地球上引起过广泛的争议。科学家们分成了波动派和粒子派,他们各有各的理论支撑,都认为自己流派的理论才是正确的。
在18世纪,粒子派的牛顿太强了,一手吊打波动派。
可是到了19世纪初,形势突然逆转:
托马斯·杨开创了双缝干涉实验,用于检测光子的物理行为。
他将光束照射于一个挡板上,而挡板上存在两条相互平行的狭缝,在挡板之后还有个屏幕能照出光照结果来。
理论上来说,这个实验能让人亲眼看到光传播的过程,进而判断出光究竟是粒子还是波,彻底终结波粒之争。
在实验开始之前,他是这么考虑的:
如果,光是粒子的话,那么其行进路线应当是笔直的,所以,部分光粒子会被挡板挡住,只有笔直地穿过那挡板上的两条缝隙的那些光粒子,才能在最终的屏幕上形成两道光斑“杠杠”。
如果,光是一种波的话,那么当光穿过两条缝隙时,会分裂出两条波源,这两条波源如同水面的波纹一样,会各自震荡然后发生交涉,从而产生部分区域叠加、部分区域抵消的现象,最后在屏幕上,是形成了散开的、许多条斑马线似的“平行干涉条纹”,而当中最中央的条纹应该是最大的。
结果,他的实验发现,光穿过挡板的缝隙后,在屏幕形成了一系列明亮条纹与暗淡条纹相间的图样——是干涉条纹!
这种一目了然的实验结果让他认为,光就是一种波。
这就是著名的杨氏干涉实验,是波动派的一次阶段性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