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展乐也沉下脸,刚才那么多人看着,他自然也是没有面子的,可是他一想到宋容儿身后的力量就告诫自己一定要懂得忍耐。
“你以后莫要这般胡闹,今天的事是你的错,要是你不去说那些话,也不会把你三哥惹怒。”霍展乐道。
“皇兄,连你也不帮着我!究竟宋容儿那个女人给你下了什么迷药,让你们一个个都为她说话!”安国公主一气之下跑开,霍展乐对她的侍女使了个眼色,一众人便追了上去。
霍展白扶着宋容儿回到梨香院,纸鸢一见惊讶地愣在原地,在他们身后的红袖笑得合不拢嘴,一直在冲她做手势。
“快去准备醒酒汤。”霍展白一边说一边将她扶进寝殿里。
待纸鸢端着醒酒汤进去时,霍展白已经将宋容儿放到床上,举手无措地站在床边。他本想帮她脱下鞋袜,却觉得于礼数不和,今日将她带回来已经是逾越了。
纸鸢忙上前道:“多谢殿下送公主回来,剩下来便让奴婢来好了。”
霍展白点点头。“照顾好你家公主。”说罢便转身离去。
宋容儿这一睡就是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起来,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见红袖在一边鼓动东西便唤了她过来。“我这是怎么回事,浑身酸疼得很。”
红袖偷笑。“公主昨天在宴会上喝多了,是离王殿下送你回来的,公主可还记得昨天你拉着殿下说些什么?”
宋容儿一拍脑袋,想着坏了,就知道不应该贪杯的,她全然不记得自己做过些什么。“你别唬我,到底发生什么了?”
红袖打趣道:“无非是什么莫要离开我之类的话,离王便寸步不离你呢。”
“完了,全完了。”宋容儿往床上一倒,悔得肠子都青了。她竟然在霍展白面前失态,实在是丢尽了老脸。
而安国公主那边,因为昨日在众人面前丢尽了脸,竟是一夜都没睡着,早上早早的就把宋月儿叫了去。
“宋容儿那个贱蹄子,根本不把本公主放在眼里,我们一定要想个办法,让她尝到教训才好!”安国公主气得直拍桌子。
宋月儿忙道:“公主先消消气,这件事说起来需要从长计议,你也看出来了,现在离王和璟王都对她另眼相看,若是我们动作太明显,会惹得两个殿下不快,这就不好了。”
“那你倒是说,什么办法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对付她?”
宋月儿想了想,在安国公主耳边嘀咕了几句,果然见安国面露喜色。
“看来,你还是中用的。”安国公主笑道。
宋月儿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看了眼安国公主,装作若无其事道:“不知道最近璟王殿下在忙什么呢?”
“你问这个做什么?”安国公主最讨厌她说自己哥哥,在她眼里这些想要靠近她哥哥的女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宋月儿莞尔一笑。“不过是想说,公主和殿下感情深厚,若是殿下陪在公主身边,那公主就不会这般生气了。”
安国公主冷哼一声。“就是因为他本公主才更生气,他还真就不在宫里,听说是今日一早得了皇上的旨意,去京城周边的沃桂乡视察去了,估计没个三两天回不来。”
宋月儿点点头,心中却有了算计,她要是能够在璟王身边便好了。“殿下现在这么得陛下赏识,一定前途无量。”
“那是自然,皇兄可是一众皇子里最拔尖的,旁人可是比不上的,尤其是那些怪物更是及不上皇兄的一根毫毛。”安国公主还在记恨昨日离王让她在众人面前下不来台的事情。
宋月儿笑着迎合,心思却早已经飞到那沃桂乡去了。
等到宋月儿走后,安国公主身边的贴身宫女疑惑道:“殿下不是去了红镇,怎么公主告诉月公主是去了沃桂乡?”
“本公主就是看不得有些人自作聪明,还以为这样就可以和皇兄套近乎,白日做梦!”安国公主将手里的手帕攥的紧紧的。
“可是奴婢听说,最近沃桂乡那里不大太平,万一月公主遇到什么事,该如何是好?”
安国公主面露不耐。“那又如何,这是她自己愿意的,若是她不巴巴的赶去,不就没什么事情可发生了么?”
宋月儿离开安国公主那里便急冲冲的去皇后那里求了恩赐,放她出宫去国寺祈福,只带着初秋一人。
皇后这几日闹头疼,便想都没想就应了。
宋月儿欢天喜地地离开了皇宫,出门便叫了马车后直奔沃桂乡而去,那车夫再三确认她们是去沃桂乡才出发。
“你们两个姑娘家,怎么会去沃桂乡呢?”车夫在路上问道。
宋月儿也是个谨慎的。“我夫君在那里,我们便是寻他去的。”
车夫张了张嘴,没有再说什么。
一路走去,路边越发的荒凉,初秋拽了拽宋月儿的袖子,眼里全是恐惧。“公主,我们这是来了荒郊野岭了么,怎么这般荒凉?”
宋月儿也觉得奇怪,掀了帘子问车夫:“为什么此地如此荒凉,这不是官道么?”
“夫人有所不知,这里确实是官道,只是沃桂乡最近闹流寇,好多乡民都已经搬走了,这边很不太平,人也很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