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拿起手边绣了一半的荷包狠狠掷了出去,正好砸在刚走进来的宫女脚边。
宋月儿见过那名宫女,是跟在安国公主身边的人,好似是叫秋意。
秋意弯腰将地上的荷包捡起来,慢步走过去将荷包交给初秋。“奴婢是给安国公主传话的,请月公主明日到公主宫中一聚。”
“请告诉公主,明日我会赴约。”宋月儿还在气头上,却也不敢怠慢安国公主身边的人。
秋意像是看不出宋月儿生气一般,只是福了福便转身离去。“奴婢告退。”
待秋意离开,宋月儿气得眼眶含泪。“连一个奴婢都不把我放在眼里。”说着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初秋,一把扯过她,狠命的掐了两把,“你个小贱蹄子也看不起我是不是!”
初秋被掐得生疼却不敢叫出声,只是哭着道:“奴婢不敢啊公主,奴婢忠心于公主的啊!”
宋月儿推开她。“滚开!”
翌日,宋月儿还是按时去了安国公主宫中,因为昨晚作到了半夜,所以她的眼睛通红,整个人也颓废得很。
安国公主见到她的样子着实吓了一跳,对坐在自己身边的贵妇道:“皇姐,这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宋月儿,你应该见过。”
宋月儿一直恍恍惚惚的,这才发现屋子里竟然还有另一位贵人,真是之前只在宴会上远远望着的长公主霍媚。
这位长公主是皇上的长女,所以很得皇上宠爱,平日里也是霸道的很,上次当着众人面给宋容儿难堪就是很好的例子。
宋月儿有些拘谨地上前。“见过长公主,见过安国公主。”
“过来吧,之前只是远远瞧着,今日一见才发现月公主也是个我见犹怜的人儿。”霍媚淡淡笑着。
宋月儿走过去,春兰置了张椅子在下首。
安国公主扯着霍媚的袖子撒娇道:“皇姐,你可要为安国做主啊,这个宋容儿太不知好歹,当着那么多人面让我难堪就罢了,还害得皇兄被赶回来,实在是太可恶了!”
上次霍媚也在宋容儿那里吃了憋,所以这个梁子也算是结下了,现在她正愁没机会对付宋容儿呢。
“月公主,她可是你姐姐,难道你也想要和我们一起对付她么?”霍媚疑惑。
“她根本不是我姐姐,昨日我从她那里回来,她对我满口谎话,根本没有把我当成她的妹妹。”宋月儿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三人聚在一起商量着该如何对付宋容儿,殊不知在暗处,一个身影将她们的动作全部看在眼里。
宋容儿此时正在院子里拿假人联系针灸,完全将昨晚的不快忘在脑后,一手拿针全神贯注地下针。
卫夫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你猜我看见什么了!”
“别急慢慢说。”宋容儿头也不抬道。
“宋月儿,安国,还有她们说是什么长公主的一个女人,凑在一起商量对付你!”卫夫拿起一边的茶水一饮而尽。
宋容儿歪着头看他,过了半晌才道:“不用想就知道她们想干嘛,她们对付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不用慌张。还有,刚才你喝的那个茶,是我刚调配出来给纸鸢的,她这几日有些吃不消。”
卫夫猛地捂住自己肚子。“那常人喝了有什么效果?”
宋容儿点了点下巴。“大概是多跑几趟茅厕吧。”
卫夫哭丧着脸,不知道说什么好,一声巨响只见他面色惊恐地跑了出去。
一边的红袖笑得不行。“纸鸢姐姐等下看见自己的药没了怕是还要打他一顿。”
宋容儿也跟着咯咯笑,手中的针却是又快又准地落在穴位上。
自从上次游花船已经是连着十几日没有见到霍展白,这个热似乎失踪了一样,宋容儿一点他的消息都没有。
“公主,怎么在发呆,可是在想殿下呢?”红袖连连进出屋子好几趟,宋容儿一直都看着一页书发呆。
宋容儿尴尬地合上书,嗔道:“现在你都敢打趣我了。”
红袖笑着道:“殿下这几日许是有事情,说不准忙完了就来见公主了呢。”
宋容儿烦躁地趴在桌子上。这个人怎么喜怒无常,一会儿出现一会儿消失,让人根本摸不透,烦死了。
“是谁在念叨本王呢?”霍展白掀了衣袍走进来,坐在宋容儿对面,拿起她放在桌子上的书。
宋容儿一把将书抢过来。“殿下这是将梨香院当成自己的院子了么,进来都不说一声的。”
“你是在恼我?”霍展白似笑非笑。
宋容儿反倒面上一红。“殿下这会儿想起来过来是有什么事么?”
“前几日我去外地调查私吞灾银的事情,因为是微服私访,所以没有惊动太多人,也没来得及告诉你。”霍展白耐着性子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