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就这个吧,来两瓶,1200,1200就1200……前两天一个朋友刚好送了一支给我……”鱼头想着拿这个回去送给陈文秀,总不好意思拿人家自己用的。
“啊……”张小萱捂着嘴。
“想什么呢,你看我像娘娘腔吗……唉,几句话也说不清楚……”
“嘻嘻,不用解释,不用解释!”难得给她抓到了一个打击报复的好机会,哪能轻易揭过,现在两手还酸着呢。
“再见了,回来再坐你这班……”鱼头和张小萱开着玩笑。
“欢迎再次光临!”张小萱心里却道,“去死吧,臭小子,本姑娘再也不会碰到你了!撒哟娜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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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头摇了摇头,挪着步子,转过小马路边便利店左侧的墙角,走进一条两幢握手楼之间的狭窄小巷。
巷内除了从屋顶延伸下来的排水管、几辆锈蚀严重用铁链串在一起的自行车和半灰不白的空调外机外,就只有一些臭气弥漫的垃圾桶了。
巷子很长,前面有一个偏角,没有路灯,连亮着的窗户都很少,所以显得深邃幽暗,比起巷外街道上的灯火长龙,这里就像城市的一条肮脏裂缝。
咚咚咚,鱼头敲响了一个小屋的门。
门开了,里面露出了一位中年妇女的脸,皮肤还算显得细腻白皙,但柳眉眼角开始出现明显的鱼尾纹。
“你好,我是鱼头,你说小蝶母亲吧?”
“哦,是的,请进请进,还以为你今天中午到了,小蝶昨天晚上给我打了电话……”
“不好意思,飞机晚点太厉害了……”
“没事,没事,我今天就一直在家等着……”
小蝶她妈很热情,罕见地有家乡客人过来,还是女儿和闺蜜陈文秀的朋友。
改革开放二十几年,中国人的物质生活已经日渐丰富,尽管股市暴跌,楼价飞涨,柴米油盐更是一涨再涨,但是一切都在政府掌控中,社会和谐,人民生活水平提高,外汇不断增加,工人工资也大幅上扬。
只是一线城市北上广深的穷人们日子却异常艰难起来。房子,买不起,消费,消费不起。
赵淑兰今年三十七岁,毕竟有高中文化,老公出事前又偷偷藏了一笔钱,总算买了一套小房子可以居住。
后来换过好多工作,为了女儿又经常加班,有时补贴家用她每天下班后还在家里为周围邻居的大妈大婶做衣服,长期的超时加班使她看上去比陈文秀要沧桑,身体还是保养地不错,但穿着明显地比较朴素,白色的内衣半长的睡裙,身上的皮肤还是很细嫩。
住的是一个独立的小居,可以在厅里摆两张一米五的床,同时还可以放一个衣服柜、一个书桌,还有一张餐桌,外加一个小小的厨房和卫生间,不过也是显得格外的狭小了。
两张床,赵淑兰和小蝶是一人一张,中间是没有东西隔开的,看得出来,赵淑兰的床显得很干净整洁,小蝶的床却堆满了一床东西,“小蝶已经好几年没有来了,都是我过年回去多。”
“实在不好意思,我这里条件比较差。”赵淑兰有点尴尬的说道。
鱼头微笑的道:“挺好的,阿姨你收拾地很整洁……”
听到啪的轻轻一声,屋里灯光突然灭了。
“啊……跳闸了!”
“阿姨,有电筒吗?蜡烛也行……”
“有蜡烛……”赵淑兰说道。
鱼头按照她的指示到了房间外那个电表前,拿出保险盖一看,道:“是保险丝烧了。”
赵淑兰道:“我蔡了,刚才我就是用电磁炉煮了一下面条,结果再用开水壶烧开水它就跳闸了。”
鱼头接过她找来的保险丝,给她重新安装上,插上,来电了。“我看你还是煮完一样再来一样,一起煮的话,保险丝负荷不起。”
“好的,谢谢你。”赵淑兰显得很开心。
不知道谁说过,女人四十都是一只老虎,只要不是太肥胖,任何一个四十岁的女人都是最风韵的时候,全身散发的成熟让你就是不想看也挡不住她的魅力。
“咳~”赵淑兰注意到了鱼头对自己身上左右打量的眼光,一阵尴尬之余,故意的咳嗽两声提醒对方。
“哦,对不起。”鱼头说着,其实只是自己的职业病,没事喜欢琢磨和打量人家,奇怪地问道:“赵姨,您是一直等着的?”
赵淑兰点点头,道:“是啊,前面想着带你出去吃点……以为你今天不来了,所以煮了点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