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过后,冯老大清了清嗓子,这家伙恢复了生意人的精明,不再故作那副穷凶极恶的样子。
“小兄弟,究竟什么事,有话好说?”
“你公司做什么业务?”
“文物,大家都知道,文物街上那几个最大的店都是我的,咱一向遵纪守法……”
这个家伙是个老油条,扯起来也没完,净玩虚的。
这种带着人命和干了一辈子革命的同志,鱼头根本不作他会招供的打算,就像趁着群龙无首,看看能从团伙那获得什么突破。
“我出去打个电话,你们和他先扛着。”
鱼头出了审讯室,刚准备给焦炭拨电话,他就打过来了,口气很焦急,“不好了,孙老头昏迷不醒,快不行了……”
“什么?”
“他昨天感觉不舒服,下午进了医院,医生说发高烧呼吸困难,半夜里就昏迷不醒,刚才去问了主治医生说估计心肺过度劳损,不行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鱼头一惊,老孙头可是目前能指证冯刀疤的唯一目击证人。
叫上夏白,直奔医院而去。
病房门口,焦炭着急地来回走动,看见鱼头过来,摇了摇头。
“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一直好好的,前天好好的,昨天上午这孙老头还到河边散步,但有点不大对劲,下午就到医院了,没想到这么快就……”
“是喝酒多了,还有没有其他情况?”
“没有啊,他家人说,这几天都是正常的,谁想的到……”
“这下糟糕了。”鱼头很沮丧。
一个小护士走了过来,叱道,“轻声一点。”又看了一下鱼头手上的雨伞,还在滴着水,“也不甩甩干进来,地上都是水。”
两人心急火燎地赶了过来,谁还顾得上这个。
焦炭看了一下两人手上滴水的雨伞,犹犹豫豫地说:“有一个情况,孙老头家人反应,也就是前天下午,老头子在河边散步,被一个小伙子不小心碰了一下,当时觉得有点痛,在大腿上,被那个人的雨伞扎了一下……”
“前两天,都是太阳高高在上,晒死人,谁会带雨伞?……”夏白愣是无语了。
“雨伞?”鱼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伞,“又是雨伞……”
他的神魂飞到了十八年之前。
“鱼头,你在想什么?”
“还记得上官文为什么会盯上吴明?”
“因为一把雨伞……”
“没错,还记得在青龙山,郑晓军说的冯老大有次吹牛,说有个杀人利器……你们说哦,会不是同一个东西?”
夏白吃了一惊:“不会吧,毒雨伞,这么巧合?走,我们去看下老孙头。”
“什么毒雨伞?”焦炭不解。
“KGB。”鱼头说。
“什么乱七八糟的,鱼头你说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