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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混!

近日,青岛海关成功查获一宗涉嫌走私进口意大利gardo(兰博基尼)跑车案件,案值约480万元,该跑车拥有目前最尖端的超轻型碳纤维外壳,最高时速可达400公里……

5月22日,货主郝东来在海关提货时被我警方成功抓获……

【第一节】

车是二爷要的,东来只是从中帮办,打打款,提提货。海关这边不敢说万无一失,也有十拿九稳的把握,原本是零风险的一件事,却因货轮故障在距青岛港几十海里外的薛家港趴了窝。

人地两生,东来的心里犯嘀咕,按说这事跟二爷说说,兴许就能疏通关系,可东来不敢。因为这箱里,不但有一台被拆散的gardo,还有一支枪。

等了三天,他还是决定去提货,即使有什么变故大不了全额补税,只要不惊动二爷就好。

可货没见到,就被人堵在路上,押了回来。

宾馆的房间成了临时审讯室。

陈科长合上文件夹,将身子靠在椅背上,他自顾自的点了根烟,对面前这个年轻人看似毫无隐瞒的“交代”让他嗅到不一样的气息——他太配合了。

薄洛将整理好的笔录递到陈科长面前,等待进一步的指示。她只有二十四岁,却已有两年的缉私侦查工作经验,是青岛海关最年轻也唯一一名女侦察员。

陈科翻看着笔录,问:“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郝东来立马说:“呃……该交的税一定马上交,给你们添麻烦了。”

陈科长还想再说点什么,电话突然震响响了,他一边接电话一边把笔录还给薄洛,示意拿过去让郝东来签字。

郝东来还真不是一般两般的配合,对满满两页纸看也不看就签上自己的大名,薄洛暗自不屑——没种的家伙,人模狗样学人家走私进口,一见警察就怂了吧,这点关口都打不通,没问几个问题就恨不得把爷爷奶奶都交代出来。听口气挺有钱啊,那何必把好好的车拆了运进来,还不如去4s店挑一辆,人家还当你vip贵宾招待!现在呢,车是散的,人是怂的!

她指着笔录上修改过的地方让东来摁手印,并时不时冷冷的说:“这儿、这儿、这儿!”

陈科长听完电话,一抓车钥匙说自己要出去,让薄洛看着他。薄洛脚跟一磕,立正说“是!”。可他刚推开门又折回来,也不知从哪就摸出付手铐,走到东来面前,微笑着说:“委屈你一会儿,没问题吧?”

东来望望陈科,这人四十多岁,体格健硕,目光如炬,眼神里透着异样的深邃……其实,这十年的摸爬滚打下来,看人也就是一眼的事儿——这厮难缠。他心里嘀咕,却也只能笑笑,大大方方的说:“没问题。”

他两手握拳并在一起伸出去,陈科却只扣上左腕,一拉他的手臂,再一推他的肩。东来已知自己遇上硬茬,不由眉心相扣,而陈科暗暗加劲儿,抓起东来右手腕向后一拧,一个背铐打牢了。

薄洛举着矿泉水瓶子咕咚咕咚喝水,从斜四十五度向下打量着这个倒霉帅哥。目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看上去倒有几分英武,背着的手臂将胸拉开,还是很有型的。

他老老实实地坐在实木圈椅里,就跟陈科走的时候没有分别,那一簇浓黑的眉,先是紧着,现在放平了,目光也低下去,望向自己前方下斜四十五度。

“喝点水吧。”薄洛拧开一瓶新的,递到东来面前。上午在服务大厅的旋转门前堵住他,一路押回来又审到现在,他一定口干舌燥了。薄洛觉得,即使在需要专政的人民公敌面前,自己的悲悯之心还是会油然而生,这不是幼稚,是善良。况且这人虽然怂点,却挺耐看。

东来抬眼,扫过“娃哈哈”盯上雪肤素容,额头飞汗,并被几个青春痘点缀过的脸,几缕碎发不守规矩的黏在腮边,满眼桃花的薄洛结结实实的让东来回过神来。

“谢谢。”东来轻声说。

薄洛把瓶口对准他的嘴,慢慢的帮他喝。他倒不贪,只两三口,就表示可以了。薄洛收好瓶子刚要去一旁坐,东来却说:“能抽根烟么?”

薄洛恢复了条子专属表情,冷冷的说:“不行。”

“为什么?”

“因为我说的。”

东来被她一句话噎住,两人四目瞪了许久,薄洛也觉出自己的专业素质有些打折,不大像她平素的水平,于是找辙说:“额……我哪儿有烟啊。”

东来说:“我有。”

薄洛“哈”一声冷笑,“刚才怎么不说,现在这样怎么抽。”

“你帮我点上就行,我自己咬着。”

薄洛心里“切”他,这分明就是耍帅装酷扮小马哥。可既然说到这份上,就满足他吧。

“在哪?”她没好气儿的问。

东来站起来,“右边口袋。”他把身子挺过去,薄洛嘟囔着:“真麻烦!”一探手伸进去却空空如也……搁着那层薄薄的里料,男性胯骨特有的骨感传到掌心,她暗自咬牙,这个流氓!

“没有!”薄洛把手抽出来,愤愤然不已。东来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对面的女警花已经雪里透红,这可如何是好,赶忙说:“也许落车上了,不好意思啊。”

薄洛没理会东来的道歉,攥着自己的手坐在他对面。其实薄洛也吸烟,她的背包里就有。可她已经无视了他的尴尬,完全可以继续无视,但不知为什么,她此刻也很想吸一支。

“娇子,你抽么?”薄洛从背包里掏出自己那盒皱巴巴的白色娇子,颠出一支递到他面前。东来“嘿嘿”一乐,大白牙森森闪光,欠欠身,咬住烟屁股叼出来,牙缝里漏出声“谢谢!”

她给他点着,把烟放在他面前,没好气儿的说:“就当是你自己的吧,别毁我。”东来点点头,依旧是牙缝漏音:“谢了,我会还你的。”

薄洛一笑,“怎么还?”

第二天,郝东来被带回青岛局,办理了取保候审手续,人是可以走了,可货还扣在薛家港。

【第二节】

“菠萝,菠萝,你就不能快点!等着抬你呐!”女孩夸张的大叫,对这位走在最后,情绪极其低落的基友很不满意。薄洛提着生日蛋糕慢悠悠的跟进,一副被欠了银子索要未果的模样。

基友庆生,安排在“昕芳巷”。以前也常来,可是昨天才知道,这儿是郝东来的地盘。

薄洛今天一身便装,t恤、牛仔、板鞋,马尾辫也扎的松松的。霓虹已经耀眼,她长出一口气,既来之则安之吧。

酒喝得太凶猛,这全怪基友非要给薄洛介绍男朋友,原来只说是庆生,哪知有如此突兀的活动安排!这让薄洛手脚错乱,只能靠猛灌自己稳住阵脚。

终于把那男生喝的坐不住,幽怨的眼神透出对她基友深深的埋怨,薄洛这才心满意足的一礅酒瓶,冲出包房,直奔卫生间。

她扶着水盆哇哇哇的吐,她觉得胃已经翻出来了,苦胆就要翻出来了,眼白也终将翻出来了!她锛着水龙头咕咚咚的喝水,突然有人拍拍她的肩,随即一个声音响起:“别喝凉水。”

薄洛喷出嘴里的半口生水,动也不动的僵在那里,顺着妆镜望上去,身后站的可不正是郝东来。她本就血气上涌,正没出撒气,猛的一扭身,指着郝东来的鼻子吼道:“这他妈女厕所,你进来偷窥啊!偷窥你倒是低调点啊,站这么稳当选美呐!”

东来倒不意外,酒疯子见多了。他低头一乐,撕了张纸递给她,“擦擦脸,都水。”

“擦你妹啊!我乐意,你出去,我还要吐一会儿!”薄洛一巴掌打在东来手上,想把他的纸打飞,自己却磕的不轻。她甩甩手,嘟着嘴还想吵吵,哪知刚才还一脸绅士相,乐乐呵呵的东来,猛的一抓她手腕子就给她拽走了。

她踉踉跄跄被拖着前行,嘴巴里不停的“哎、哎、哎、哎!”可东来的脚步毫不减缓,一路穿过走廊向一旁一转,推门进到办公室。东来把她拽进来,手一松往前一送,说:“这儿吐!”

薄洛被惯性甩到沙发上,脑袋涨得要炸开了。听他这么一说,也不客气,扶着茶几作势继续。东来本还倚着门,见状大惊,一个健步冲上去,摇着她的肩膀说:“我靠,你来真的!”

薄洛却猛地起身,用头一撞,正顶在东来下巴上,东来吃痛,捂着下巴颏往后一蹦,却见刚刚还犯迷糊的薄洛,转眼间就已经使出第十二路小擒拿手,也不知她怎么做的,东来整个人就被压在墙上。薄洛曲肘横压着郝东来的脖子,不无谐谑的说:“郝东来,你刚才算袭警,知不知道!”东来被她搞的一动不动,两手虽然闲着,却不知该碰她哪里。可薄洛觉得很欢乐,这人看上去威猛,其实是个纸糊的。

东来也不挣扎,只说:“警官,麻烦你出示一下证件,并且这算滥用职权。”

“我出示了,你没看到吗?”薄洛扬着嘴角,看着自己的战利品。

东来无奈极了,这小丫头,扒下那身皮竟是这么不讲理。他挪挪身子,没想到锁的还挺紧,不觉笑了,说:“行行,我看到了,既然是公务,请问你同事在哪里啊?”

“哪来那么多废话!我问你,我的烟呢!”

“额……”

“不是说会还我吗?在哪里?”也不知薄洛是趁着酒劲还是乘着酒兴,忽然一伸手探进东来的后屁股兜里。东来哎呦一声,着实意外死了。他还意外着呢,另一边也被摸了进来。

“一根烟丝都没有,你是不是耍我啊!”薄洛抽出手,竟两手一抓薅住东来的领子,恶狠狠地说:“你们男人除了耍帅装酷骗女人,到底还会干什么!”

她薅的越发紧,东来这才不跟她闹了,强行掰开她的手腕,说:“喂,你喝醉了!”

【第三节】

基友说:我靠,条子,你要不要藏得这么深,那么养眼一小哥,自己藏着玩?

菠萝抓着头发否认。

基友啧啧啧的鄙视,说:那我也喝多了,怎么没有总经理办公室可以休息啊?怎么没人抱我上车啊?怎么没人给我免单啊?

菠萝抓破了头皮否认。

基友哼了一声,说:他连你是变态女警都知道,连你疯起来没底线都知道,你还说不认识他!是不是不想做朋友了?那就把高中借书卡还我!

薄洛哇哇大叫,吼她:你个死三八!滚!

宿酒难醒,这一整天都迷迷糊糊的。陈科跟师兄被抽调去连云港查案,这一走少说十天,于是对“5.22”案的进一步调查暂被搁置。

这天下班,清一水的依维柯班车停在关大楼前。东来找一个小车位,刚把“霸道”严丝合缝的塞进去就见薄洛背着包跑出来,眼看班车要开,她三两步跳上去,刚捡个位置坐下。只见车窗外,郝东来擎着一大捧百合花冲着她呲牙。他手指往自己怀里钩,很明显是让她下来的意思。

薄洛一口倒吸的凉气盘旋在胸口几乎滞住,她脸蛋儿飞红,红成了某灵长类动物的某部位。车上有人开始起哄,大家跟着嘻嘻呵呵的笑。班车司机拉着了车,依维柯开始有节奏的抖,那些花也好似跟着抖起来。

东来拍拍车窗,看嘴型是在说:“下来啊,不然我我上去了?”

众目睽睽下,薄洛自决与人民的心都有了。关长的小车就跟在最后面,已经嘀嘀嘀的摁喇叭。她耗不起,只好一低头又冲下去。

“有什么事,赶紧说!”她拨开他的百合,像拨开被炸开花的绍兴臭豆腐。

东来说:“你们单位保安一直在看你,这样显得咱俩在吵架似地。”

“哈,好主意啊,吵就吵。挑个地方!”

“你跟我上车,还是我跟你走路?”东来死气摆列的,还故意冲保安挥挥手,害的小兵儿崽子,一猫身子钻回警卫室。

薄洛深呼吸,跺着脚扭身,差点掉下路牙石,东来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拉在怀里,她鲤鱼上岸般打摆子甩开东来的手,东来抿嘴笑着,摁开了“霸道”的车门。

吵架的地方薄洛从没来过——海角鱼宴。花岗岩石桩、松木栈道、锚链围栏,坐下来四周尽是海水,像在船上,也像在天上。天色渐暗,地灯亮起,一簇簇的光芒撒欢的奔向深蓝的天际。

东来抓鱼,在鱼池边大声的喊“四斤七两——”。薄洛扶着额头,就像扶着砰砰乱跳的心,这心比第一次遇到南非偷渡客狂追了三公里跳的还乱。

她问自己“为什么?”可又说不出“什么为什么?”。

“你乱了吗?”薄洛自语。

“他为什么这样?”思路在趋于清晰。

“因为我是警察?”这种联系一旦建立,薄洛的肾上腺素水平垂直下降。她撇向还在点菜的东来,“如果是这样,姐就陪你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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