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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混!

【14】

服务员扶着他去休息,还没进办公室就有人着急忙慌的跑来报告:“刚才有辆车停在门口,推下个人来,脸上全是血,肿的像猪头……”

韩奕闻听,酒醒了一半,忙跟着来人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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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儿的脸变了猪头,那还是浑身上下伤的最轻的。

也不知他到底哪儿疼,碰一碰就杀猪般“嗷嗷”直叫。韩奕有点后脖子发冷,先是伏在他耳边问荀渐呢,那“猪头”脸只一个劲儿的摇,似是要说什么却话不成话,吭哧吭哧的的喷出两口血沫子。

韩奕退出人群挥挥手,三四个小伙子这才一齐动手将盖儿抬上车。他一个跃步也跳上去,吩咐道:“去机械局职工医院。”

这一路上他不停的给荀渐打电话,通,却无人接听。

侯涛直盯着荀渐的手机,等它彻底不响了,才抛给身后的一个小伙子,似笑非笑的说:“把电充满,来电一律不准接。”小伙子说声:“好嘞。”转身出了包房的门。

瓜头推开阿俪,挪着屁股挨近了侯涛,笑道:“活猴儿,你把姓荀的齁哪儿藏着呢?匿的深么?”

“深,深的很。”侯涛锛开一听啤酒递给瓜头,又给自己开了听,碰了碰才又说:“不出一礼拜,瑞特是你跟大路的,新芳巷是我的,西区再没有韩奕跟荀渐这两号。”瓜头听了,贼笑着锤了侯涛一拳,咕咚咕咚灌下手里的酒。

直到第二天中午,盖儿才清醒起来。

韩奕找了一夜并这一上午,哪儿哪儿也没有荀渐的消息。韩奕的胡子茬围着嘴巴窜出来一圈,显得整个人异常憔悴,他将病床摇高一些,房门关的严严的,但仍小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盖儿还没说话,憋着嘴就想哭。韩奕搓了着脸,等他忍过这阵悲伤,只听他抽抽搭搭的说:“中、中、中招了。”

“瓶子跟荀渐呢!”韩奕替他抹泪,他又疼的直嘬牙花子。

“瓶子没跟我们一起,渐子他,我也不知道他哪儿去了……”

韩奕“嘶”的吸了口凉气,两手薅住盖儿的领子,盖儿吓坏了闭着眼等打,韩奕问话要紧,克制情绪松了手,强忍着急躁说:“你从头儿跟我说,你俩去的哪儿,干嘛去了,找的谁,说了什么,怎么闹起来的,吃了多大的亏,荀渐、荀渐他妈的人呢!!!”

守在外面的宫战挠挠头,推开一点门缝,问:“弈哥?”韩奕不耐烦的摆手轰出去,点了根烟塞在盖儿的嘴里,说:“慢慢说,我不上火。”

盖儿吸了两口,却根本抬不起手来夹烟,韩奕帮他磕了烟灰,又塞了两回,他这才平静下来——

韩奕跟荀渐从瑞特商城挖了第一桶金到今天不过一年的光景,小路就走成了大道,有了自己的营生路子,也算是在唐城南港西区插进来一只脚。

瑞特商城开业不久就吃掉了两个连年亏损的商场,做为瑞特的分号经营,三家商城,一大两小,亘夸南港的东、西两区,不少人对瑞特趋之若鹜,可韩奕的公司从注册经营,到签订商约都做真做稳,十年的合作期,每年的服务费涨幅比照商户租金上涨比例执行,两枚红印章一盖那就是板上钉钉的生意。

对于“瑞特”眼馋的人多了,诸如方大路,也是西区的哥,守着严河十一个场赚钱,还是眼红的要淌血。再如上面提到的瓜头,他本名斯文的冒泡,姓虞,名谦阳,可惜脑袋长的不长不圆、不扁不方,偏偏又是个生不出几根毛的荒凉之地,他索性一直剃光头,无论冬夏都顶着个棒球帽。若是摘了帽子,远看像个长歪了瓜,近看就是个长歪了的瓜,于是“瓜头”的绰号便打从他初中起就附上了身。

他是在东区当哥的,领着十几个人,守着两个山头专门炸石子儿。不知怎么也相中了瑞特这块大肥肉,但知道自己吃不下,就联络商议方大路一起吃。按说方大路得了韩奕的干股也该心平气和,可他那聋了的耳朵就像烫在脸上的刺字,始终“臊”着他。

俩人一拍即合,可惜运筹帷幄了半个月,一招儿也没憋出来。恰在这时,西区闹出了一件不雅之事,不但扯上了瓜头也扯上了荀渐。

这事儿要说起来,还得先交代一下在车工所一带扛旗的伍均。

伍均二十三、四岁,却与侯涛、方大路、板儿砖四位同在西区当哥。他生在车工所家属院,读书在车工所子弟学校,从小学到高中一直是体育委员。唐城中学生运动会一百、二百米成绩记录保持了九年无人能破。原本铁定是要保送大学,可在最后关头被关系生挤占了名额。当学校通知他还要走正规高考道路考学时,离开考不到三十天了。

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一拳下去,不但把老师的鼻骨锤了个粉碎,也把自己的前程捶的稀碎。因为当年他已年满十八岁,后果可想而知。据说,伍均入狱之初一个月,一句话不说,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动也不动。谁拿他也没办法,管教干部甚至担心他受刺激太深会崩溃,一度安排犯人二十四小时看着防止他做傻事。

一年刑期,减吧减吧,虽然八个月就服完了,可伍均出来的时候就像变了个人。不但说话,还大声地说,不但会笑,还大声的笑。可谁都看得出,他心里还憋着股子火呢。他在学校门口支了个卖灌饼的摊子,可劲儿的吆喝,甩开了膀子干。也就从那小摊子干起,四五年下来他有了自己的餐馆,有了自己的方式和门路,阴差阳错的人生在晦暗失色之后依稀明媚起来。

伍均有个胞妹,同父不同母,但是感情好的很。比伍均小三岁,单名一个瑶字,逮着点空儿就跟在伍均身边玩儿,一来二去成了伍均圈子里的小红人,当然也成了梁子祸害伍均的道儿。

伍瑶是被迷晕的,那天伍均收到小瑶衣衫不整几乎全罗的照片,附言是要十万元保管费。伍均想都没想就按指定方式把钱存进了商场储物柜,可是转天他就放话儿出去,一是钱归钱事归事,我给你十万,那不是怕什么,是我妹子的私照值这价儿。但往后,你要么低头来见,俩手一背让我找补,我给你活路,要么等我找你,不死不休。二是悬红十万找人,来摘花的当即给付五万,十天时间,人证并获即付余款,无功无为的就退我七万,涨出来的两万续红待摘。

照理说说这种“花”债还是不要沾的好。可当荀渐知道这消息后还是动了心,十天十万,那是天上往下掉钱呢!不接?罪过!

他问瓶子到底几分胜算,能不能接手做,瓶子狗蹲在石阶上,连抽了两根儿中华,这才吱吱啊啊的说:“这事儿,哎呀,叫我怎么说呢,也有得做,可是吧……”

“成,那就干!”荀渐不听他后面的分析,当即就去找伍均,五万块钱存进荀渐的账户,这就开始疯了似地搜罗。

而那瓜头是东区的人,跟这边儿常年是井水河水两不犯,单单就跟伍均有些个比芝麻绿豆大不了多少的过节。那瓜头打小受人歧视,心理严重扭曲,男人的事不明着解决,偏偏就盯上了伍瑶……

可当瓜头知道荀渐摘了伍均的悬红,心里还是咯噔一下,他知道机械局宿舍出来的这俩小子那是看见一锅肉,要是吃不着也得给你撒泡尿祸害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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