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异样，未必见得就是什么坏事。

黄衫的脸上隐隐的有些得意的感觉在，要是对方真的能够完全的将他拦在这儿，又何必用这样的方式呢，完全可以把它当做突破口来看嘛。

“衫郎，你瞧见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瞧见，却又瞧见了很多，比如说，已经有脚步声从远处传了来，我呢，也隐隐的能够闻到一部分的酒香了！”

这话说得有些夸张了，这人才走多少的时间，怎么可能会有酒香传来呢？

张玥绫选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她在这无极殿里待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那颗急躁的心早已经磨损得干干净净，等，如果是最好的方式的话，此刻，也会成为最简单的一种。

黄衫很快也掉了下来。

他落地的那种姿态有些狼狈，感觉就像是直接摔下来一般，看着他这样的姿态，张玥绫有种想要发笑的感觉，但她却强忍了下来，压根没笑，甚至呢，整张脸都有些沉默着，很凝重。

“嘿，我说张家小姐，你好歹配合一下噻，我都把自个折腾成这般程度了，难道都还不能博得美人一笑吗？”

“我可不像瞧着你这样！”

“怎么了？”黄衫急忙的凑了过去，脸上的担心感来得相当的强烈，这个妮子，感觉有段时间没有见，她有点儿变了个人一样。

“其实你的心里面所要承受的压力比我大，还要费尽心思来讨我欢喜，这般做，你难道不会觉得累吗？”

“可如果能够看到你笑，我心里面就满足了！”

好一个看到你笑，心里面就满足了，这种情话来得，无论是谁听着估摸着都有几分动容，张月绫自然也不能例外。

她还真的笑了起来。

无论是内心真的想要去笑，还是配合着眼前这个男人，谁让他说了这样的话呢？

“衫郎，其实我一直都想要问你一个问题，如果当初不是我爹为难你的话，咱们是不是也用不着走到现在这一步，生与死，最终只能沦为后者的话，你会后悔吗？”

“我会！”

这回答也来得相当的直接。

张玥绫原本还真没有料到对方会这么的回答，她原本满是期盼的神情瞬间又变得有些失落了起来。

那双手，本能性的想要去端那茶杯。

可碰触到了茶杯的那一瞬间，她又停了下来，茶水还是滚烫，虽然靠着陶瓷杯，那种温热的感觉还是没有办法完全性的阻挡下来，但她那双稚嫩的手扣在上面，乖乖，居然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烫。

“我后悔的从来都不是生与死，而是为什么当初没有把你直接性的给！”

给什么，黄衫的话有些说不下去，他本来是想要去开个玩笑的，可那些话到了嘴边又觉得很不适合，只得硬生生的给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