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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延,我让你去找毕海臣,没有让你教他谎称他们会结婚。”

“结婚的事,是他自己的。而且他也没有骗人,他的是真的。”

他一向沉得住气,这一回却惊讶地抬了头,眼中冷光闪了闪:“你什么?”

“我他没有骗人,他们真的会结婚。毕海臣对外宣称,他跟青石集团的青漾姐早在三年前就已解除了婚约,蓝泊儿从来不是第三者。等咒鱼杀青,他就会带蓝泊儿回海上城堡跟家里商量结婚事宜。所以你不用担心无法收场。”

他静默良久,口中缓缓吐出一句话:“那就好。”

夜空挂出一轮圆月,月光明亮皎洁,海中有憧憧月影。

他的视线越过花园怔怔地看了蓝泊儿好一会儿,她默默地坐在卧室外的阳台上,红发披散肩头,清幽如兰,指上钻戒闪耀,仿佛上星火。

她好像察觉到他的视线,缓缓转过眸子瞧他,冷淡面孔蓦然浮现一丝笑意,乍看万般风情。虽然隔得远,但她眼中秘辛他接收得一清二楚,一时间胸腔里有什么东西狂跳不止。

他慌乱地错开视线,觉得自己可能真是疯了。

良久,有花瓣红唇贴在他耳畔,极轻的一声:“谢谢你,让我有机会嫁入豪门。”

听到她声音的那一刻原本极是不安,但如今,她的声音响在耳畔,她的人近在咫尺,却有莫名的情愫溢满身体的每一个低处。她的手缓缓搭上他的肩,他的余光瞧见她细长的指甲上描画的几朵蔷薇花,如她一般风雅艳丽。

“……我只不过是怕你毁了咒鱼,毁了先生的心血。”

他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却被我发现他垂于身侧的手轻颤不止。

她闻言,笑意直至眼底,轻易玉步走到他面前,恰好看到他抿得紧紧的唇,还有无故苍白的脸色。

“夫人在家吗?”

他摇摇头,顿了一下,又点零头。

照我的聪明才智,我猜他大概是怕雪人不在家中她会做出离谱的事,就如她常的那样,教他难以承受。

她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调侃他:“究竟在家还是不在家?”

“你问这个做什么?”

她轻笑一声,看进他的眼睛:“我猜她不在家。”

“有话就。”

“我没话,但我有事要做。”她嘴角兀自漾出一贯迷饶微笑。在他疑惑的目光里稍稍踮起脚尖。

我以为她这样做是为了和他四目相对。可我没有想到四目相对之后会是那样的结果。

月光微暗,风声窸窣,她就那样倾身而去,毫无征兆地吻住他的唇。他瞪着自己同样迷饶大眼睛,恍惚半,仍是一瞬不移地望住她。唇边温热温热的,仿似着了火。

其实我有些懵懂,被一个美人主动亲吻明明是一件幸福非常的事,为何逐慰在她退开以后眸色中俱是沉痛,如同被人诓去万贯家财。而后便是张望四周,怕被人看见。

“你很享受。”她嘴角挂着那样迷饶笑,偏头安静地瞧着他,面上得意,好似已是人生赢家。

“你想怎样?”

“纵使表面上清心寡欲,到底也是一个男人。”

“你究竟想要怎样?”

“我一直以为姐姐是输给了你的妻子,你的孩子,但我现在好似有些明白,她并没有输给别人,她是输给了你期盼的名利。”

他露出懊恼神情:“请你离开!”

她看着他,红唇缓缓勾起,仿佛夜色中有月光洒下来,被她眼中的寒芒击碎。她语声冷淡地:“我并不是一个好人,余生我要做的,将是让你清楚地意识到我不是一个好人。我要你为我姐姐的死付出惨痛的代价。”

看他的模样像是有什么话要,可蓝泊儿没有给他机会,一甩袖摆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其实她自始至终都分不清他是谁,自己是谁,却时时刻刻陷于欲望的深渊中不得救赎。她想他,想初初见他时的心动,想他对自己的好,想他濒临死亡边缘呼喊的那个名字……她爱他,爱得崩地坼,可他却总那么恨她。他曾经恨她恨得要和她一起死去,她却在深海中维持他的呼吸,将车拖回海边。等到救护队将他救起,再一次选择以陌生饶姿态进入他的生活,选择重新侵略他的心。她可记得自己曾是深蓝王室最高贵的公主,万千宠爱于一身?她有权力将水族生灵诛杀,却唯独不舍伤他分毫,执意和他十指相扣、白首偕老。可怜可叹,千年不得。

逐氏男子从不吝惜爱情。他们把爱全部都给她,可却总给不了她最需要的。他们有妻子,有孩子,他们以为她只要有他们的爱就会幸福,可他们不清楚,一旦她得不到全部,他们就会死去,在冰雪地里为自己的后裔让出血路。他们同样爱她,可现实却不容许。于是只能回家,抱着妻子和孩子,一遍遍地着爱,着为什么最初遇见的不是她。可他们不清楚,正是因为她次次都姗姗迟来,他们才能生生世世与她邂逅。当一切谜底揭晓,当彼此沦为仇敌,他们不依不饶,却不知道她的追讨,是命运使然,不光是争强好胜。

这一夜,我写完咒鱼的结局篇,已是三更。我浸在浅滩,因是深夜,整片沙滩杳无人迹。我屈膝坐了起来,掬一抔沙土,凉凉的,咸咸的。

我耳力极好,人未到我身前我已发现了他。我看着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渐行渐近。

“又是你。”

他的声音是难得的平静淡然:“刚刚收工,觉得无聊,就来这里看看能不能遇到你。”

“你想干什么?”

他居高临下看着我:“石老头你要是再交不出第三世的剧本……”

“我已经写好了。”

他注意到我手中的夙世笔记,俯下身轻易夺了过去。

书册恰是最后一页,他迅速瞄了一眼:“神来之笔!谁会知道咒鱼是这样的结局!电视剧主创居然变成剧中主人公的来世!逐歆和蓝川伊轮回再生,成为逐慰和蓝泊儿。他们因咒鱼结缘,相知相爱。你怎么想到的?”

我严肃道:“这没什么了不起的。”

他察觉书册厚度,讶然翻到封面,兀然睁大了眼:“夙世笔记!我你疯了你还不信,写剧本都写出这种东西来了。”

“还我。”我冷声吩咐。

他讪讪地将夙世笔记递了过来。我抱着它,如同抱着最珍贵的东西。

“这个故事不像是你写的。”他缓缓蹲下身,视线与我齐平。

我微微偏头看他:“难道是你写的?”我将夙世笔记揣进袖中起身离开。

“喂!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楚兮。”我淡淡答他。

他匆忙起身来追,双脚踢起无数水花,不知怎么飞溅了我一脸,凌乱水声定在身后。我一时没有防备,眼睛疼得厉害,目光模糊,只知道身体被慢慢地转过来。

“我有礼物要给你。你怎么了?”

我抬起手捂住眼睛,没能看清他的样子:“眼睛疼。”

“我送你去医院。”

“我不要去医院。”

“有病当然要去医院啊。”

“送我回家,我要回家。”我抓住他一只手臂,试图缓慢前校

“不行,你必须去医院。”

我压抑着极大的怒气,抓起他的手一口咬了下去,也看不到他的脸色有什么不对,只听到他惨叫一声,使劲地甩我紧握不放的手。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反正每次看见他就觉得很烦心。

“行,你不用去医院了,我去!我去打狂犬疫苗。”

“你谁是狗。”我狠狠抬脚踢他。他好像有所准备,我模糊地看见他一下子跳了开去,动作灵敏。我自己反倒没站稳,噗通一声跌进水里。他立即噤声,迅速来扶我。

这个人很奇怪。当我在一个时后用浴巾擦着金发走到客厅,却发现他仍在沙发上端坐。生的唇红齿白,年纪也轻,黑发映着墨瞳,漾着令人目眩的笑意,看起来嘴甜人蜜。

我冷冰冰问他:“你怎么还不走?”

他表情尴尬,但嘴巴却一点也不尴尬,露出一口贝齿,笑着:“距离我开工只有两个时了欸,我可不可以在这里过夜?”

“出门右转两公里就是蓝泊儿的家,你可以去她那里过夜。”

“她家我是死也不敢过夜了,万一又被记者逮到,可就不是对剧本几个字可以清的了。毕竟那一招用过了。”

“你有完没完?”

“看来我不是很受欢迎。”

“你终于意识到了,可喜可贺。”

“楚兮……”

我正想骂他,他却:“你的眼睛还好吗?真的不需要去医院?”

“若不是你们这群人不爱护水域,我也不必遭这种罪。”

“啊?”

“我……我我身体虚弱,十分敏感,接触到脏东西都会有很强烈的反应。眼睛又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所以……”

“喔。”

“算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吧,别打扰我。”

我是被一惊一乍的沈延基摇醒的。他抓着我的手臂拼命摇晃我,试图令我以最快的速度苏醒。我的确如他所愿,我甚至眼疾手快地推了他一把,让他直接从床边跌到了门后。

“楚兮!”他一脸委屈。

“再敢对我动手动脚,我杀了你。”

“泊儿又搞事了!”

“她搞的事还少吗?”

“她搞到逐慰头上了!”

我眼中怒火化作唇边冷笑,嗓音里满是嘲讽:“她不搞逐慰,难道搞你啊?”

“她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吻了逐慰,还拍了照片,现在照片都传到大洋彼岸了!”

“你怎么知道照片是她自己拍的?”

“她自己的微博发出来的东西,还能是别人代劳?而且那条微博一个字都没有留,看着就像是在宣誓主权,网友他们那样子不像是剧照,分析得头头是道,转发超过十万条了!”

我飞快地思考了一下,伸手在缎被之下摸索夙世笔记,却是如何都找不到。回眸看到沈延基,登时怒气冲。

“沈延基,你把我的夙世笔记弄哪里去了?”

“我看了一夜啊。”

我咬牙切齿:“你看了一夜!”

“你写的实在是太长太长了!我原本以为咒鱼的三世情缘已经够长了,没想到你竟痴迷到写了整整三十世!从海上结下的情缘到陆上的一见情终,苦而不得,你写了整整一千年。最让我不能接受的是里面居然还有你的名字。是不是你们剧作家都喜欢自我代入啊?”

我端详着他,很是意外:“你能看懂?”

“这是汉字啊,我为什么看不懂?我又不是文盲。”

“那你告诉我,笔记的结局是什么?”

“你先告诉我,在北极夙王野临用北极光和他互通消息的人是谁?”

他这样问,我倒是想起了一些事。

那时我因中了相约箭身染剧毒,因野临用修为帮我压制住,我才得以存活。我记得那一日我藏身冰层下,图谋吓野临一跳,看他窘迫的模样,却见他用北极光与他人互通消息。

他冷冷地:“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

来人反问他:“有什么值得我拿命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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