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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妤原是妖界一修炼成形的花妖,本尊白牡丹,与木槿从最为要好,不过她资聪颖,资质悟性都比白木槿高出了不知道多少倍。后潜心修炼,得神茹化飞升成仙,虽身阶不高,但也被同辈而出的花妖们羡慕地妒红了眼。

而今她出现在这儿,这般贬低、挖苦于自己,又是为何?

一时的困惑使她烦恼不已,忽而手臂一紧,低头一看,才惊觉自己已被紧紧的捆绑在石柱上,石柱表面布满尖尖的倒刺,扎得后背灼烧般的疼。

安宓妤却是看也懒得看她一眼,走向刑台高处的避风亭,一个眼神示意,一旁随行的宫娥恭敬地为她抬来圆木椅,上面垫有舒适柔软的鹅毛软垫。她优雅地撩起白裙,缓缓落座在椅子上,一袭白色衫裙在混沌污浊的诛仙台边显得格外出淤泥而不染,高傲得如雪莲独身绽放。

“本仙的名讳也是你这等下贱妖能呼唤的?”宓妤傲然地接过侍女递给来的香茶。

“本仙?妖?”白木槿惊愕地仰视着她,眼底渐渐蓄满水光。

往日情同姐妹和谐嬉笑欢歌连连的回忆……原来早在不知不觉中成了过往。

现在她依旧是高高在上的花仙,而自己却是被人冤枉成了界的阶下囚,这差地别的身份怎能同往日而语?

是了,是她错了。

“私自放在魔魂,下毒欲置妖王于死地,宓妤凌厉的杏眸如刀子一般扫视了她一眼,厉声喝道:“白木槿,你该当何罪?!”

“不!不!我没有!没有放走魔魂!亦没有下毒毒害王上!”

“没有?经大子殿下亲自查证,你还在狡辩什么?!”

木槿像是当头被人打了一棒似得,脑袋“嗡嗡”作响。

“参见子殿下,殿下万安!”兵将们层层叠叠的请安声如闷雷轰顶一般响起。

轩辰!他来了!

白木槿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扭头望去。冷轩辰早已换下新婚喜服,而是身着平常一贯的浅紫色锦缎长袍,他双眉紧蹙,一张脸阴沉冰冷,看得出十分不悦。

但眼见着他在自己面前丝毫未作停留,只大步向安宓妤迈去,木槿眼里刚迸射出的绚丽光彩随着他远去的步子一点点陨坠直至一丝光亮都变得暗淡无色。

安宓妤喜笑颜开,身体就像一只展翅欲飞的白蝴蝶朝他身上扑去,“辰!”轩辰接住她,柔声道:“心些,别摔着了。”

这样温暖似一江春水般轻柔的表情,这样呵护嗔责的语气,望着阶梯上紧紧相偎着的两人,白木槿的心似被尖锐的银针扎得千疮百孔,哽咽道:“轩辰,你们……”

直至婚礼结束,冷逸觞也没有来,轩辰想起他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虚弱模样,看来他真的是活不长了,如此,甚好,他也便放心了。

冷轩辰淡淡瞥了她一眼,搂着宓妤坐在圆木椅上,方才面对安宓妤的满面柔情早已消散殆尽,俊脸有恢复了阴冷,几乎陌生的目光让木槿心如刀绞。

“恶妖白木槿,本子且问你,妖王中毒当日,你可有去过冥界?!”

“有,妖当日确实去过冥界,可……”

“这就是了,来人!带人证!”他几乎不给她任何辩驳的机会。将按他的吩咐将认证带上来。

认证仅是冥界巡逻的鬼差,蓬头垢面,骨瘦如柴,鬼差终生不出冥界,哪里见过这样大的场面,早已吓得双腿发抖,面色惨白,颤颤巍巍地瘫跪在地,朝拜道:“鬼见过子殿下,见……见过宓妤仙子。。”

“将你当日所看到的,不得隐瞒,据实述来!”轩辰威声开口,意味深长地瞄了一眼迷茫的白木槿。

许是屈于子摄饶威严,鬼差将头垂得很低,身子匍匐在地上直哆嗦,好像要将骨头都抖得散架。“那日妖王与殿下在冥王府把酒言欢,相谈甚洽,后来子殿下因界有急事被召回,但子您刚离开不久,花妖白木槿却私自打开冥界结界,擅闯冥界,还以妃的身份要挟逼迫冥王要见妖王,冥王哪敢阻拦,遂让她进了冥王府……鬼也只是王府守卫,法力低微,没有听到她跟妖王了什么,只隐约听到两人发生争执,最后白木槿愤愤而去。。”

白木槿惊诧地看着直打抖的鬼差,记忆中自己并未得罪于他,甚至素不相识,却这样颠倒黑白,胡言乱语污蔑于她,将所有的矛头都对准她一人,又是为何?

那鬼颤着声音到这儿,语调忽变得惶遽,“哪成想地狱十八层失窃,有攘走了启沧澜的内丹!”

“然而就在这时,冥王府传来妖王中毒的消息,且已奄奄一息,原形毕露,可妖王至尊修为极高,法力强大,何种剧毒能将他毒害至此?除了堕仙的内丹,恐怕这世间再无二物了吧!”许久不言的宓妤轻启朱唇,字字珠玑。

“白木槿,子殿下自是不会加害妖王,他走后,妖王于冥王府前前后后也只见过你一人吧!”看似平淡无波的语气,可那双凌厉的眼眸直直地向白木槿横扫过去,字里字外明显是在针对她。

“妖王中毒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木槿完全不明白她为何会变成这样,心陡然一凉。

大红的嫁衣被狂风卷的猎猎作响,似在厉声控诉她不甘的冤情。

木槿倏地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一旁沉闷的轩辰,你一定要相信我,你最了解我的,我怎会加害王上?

冷轩辰却再一次令她失望,将她仅剩的希翼也残忍地破灭,“大胆妖!竟还不知罪!经本子查证,你毒害妖王确有其事,你还敢狡辩什么!”

木槿心一下子跌落到了谷底,无缘无故承了这么大的罪名,自然不甘心,厉声咆哮道:“我没有!我没有!没有下毒!”不过现今众口一词,她早已是百口莫辩。“我看你还能负隅顽抗到几时!”轩辰转身对将戾声吩咐,“上凌迟之刑!”

命令落下,两旁兵面无表情,动作机械地朝她一步步靠近。

“不!不要!”

如此这般,事后也一定会被喂下忘情水忘记此事。

三界之中无人不知凌迟之刑乃最残酷血腥的酷刑,取诛仙台沾满怨魂戾气的匕首,将这把锋利得吹毛断发削铁如泥的匕首在罪仙身上各个部位剔上九十九刀,刀刀如剥皮削骨,痛不欲生,独留罪仙一口残气,直至皮肉削尽,鲜血流干,再用钝刀砸碎白骨镂空以盐水灌溉填满,日日曝晒为干尸复用匕首剔上九千九百九十九刀,令其怨魂不散,永受生前钢刀刮骨之苦。

虽为妖界妖,白木槿也知道这刑罚意味着什么,她害怕地瞪大了双眼,身体拼命扭动着欲脱离捆仙绳的捆绑,无奈捆仙绳越是挣扎收缩得便越是紧,直勒得身上几道深深的血痕,绳身已嵌入手臂,勒得血肉模糊,骨头都要勒碎,脊背尖锐的刺痛阵阵传来,疼的她咬紧牙关,对那匕首的惧意也深浓得头皮发麻。

那上将已起身飞上石柱,取下那把戾气萦绕寒光湛湛的匕首,亮亮的锋刃让人汗毛竖立。

“轩辰!你过会护我一世安虞的,你忘了吗!”因挣扎手臂上血染得火红的嫁衣更加妖娆诡魅,泪水自眼底不住地滑落,晕花了一脸精致盛华的妆容。

寒凉似冰刃的匕首一寸寸划过她神色地肌肤,皮肉翻飞的痛楚使她凄厉地哀叫出声,“我是你的妃,你的妻子……”但冷轩辰漠然的面孔如寒锥般的话语,更让她如坠冰窟。

“是啊,你此刻就是妃,不过……下一秒,就不是了呢。”他邪魅一笑,放开宓妤站起来,足以倾倒千万女子,只是眼里的残忍也寒意让她恐惧。

“传本子旨意,恶妖白木槿竟胆大妄为擅闯冥界,潜进地狱盗走堕仙内丹,以此加害妖王至尊,不可恕!其罪当诛!特废除妃之尊位!处以凌迟酷刑!打入十八层地狱,受尽骨肉分噬之苦,永无轮回!”

白木槿呵,这事总得有人为我顶罪,而你,便是最好的人选。

官听令,立刻拟旨下去颁布。“轩辰!啊!”承受着匕首刺入皮肉剜开骨头的痛苦,身体上已划过好几十道豁口,猩红的鲜血自伤口肆意地冒出,蜿蜒出一道道惊心的血痕,飞溅在身后石柱上,澿得艳红如血的嫁衣更加鲜艳刺目,痛苦的撕叫声一声声似杜鹃泣血。

刚刚还高高地被捧上云端,转眼间却又被狠狠地摔下地狱,这样巨大的落差,她的心如被化开的冰块渍过寒凉一片。

这声声让人心颤的撕叫,红红的长裙翻飞混合着皮肉骨血的分离声,安宓妤自只觉得自己的皮肉也在被豁口的钝刀缓缓割开,心底发怵,身子一抖,不由得往轩辰身上贴去,他倒是很自然的搂过她,听着这凄厉的痛苦尖叫,眼里血腥残酷的刀刃翻卷,竟也可以面不改色,神情上冷漠如初,似覆着一层冰霜。

这样冷血的他安宓妤还是第一次见到,也同时为他狠辣无情深深感到愭惧,背后宽阔结实的胸脯,僵硬得没有丝毫温度,冰凉的触感宛如一具没有生命的死尸。

她竟有一瞬间觉得他是没有感触没有情爱的怪人……

“为……为什么……轩辰……你。。你明知道。。我不会加害王上的……为什么。。不……不肯……相。。相信我。。,我去冥界,都。。都是为了。。你啊……”白木槿浑身是血,猩红的液体还在不住地从数道伤口里孜孜地往外冒,血肉模糊与火红的裙黏在一起,上身前胸后背下肢早已没有完肤,隐隐可见白骨森森,狰狞细长的利刃划痕一条条一道道触目惊心,喜裙红衫上已被血浸透,雪白的肌肤上伤口纵横四布,如网罗般密集的伤痕,至裙摆坠落,溅碎了一地。

整个人宛如从血池捞起来的一般,像个血人!

昔日灵动俏皮的脸蛋被一波波痛楚折磨得惨白,毫无血色,仿佛身体里的血都已流尽。渐渐涣散双眸紧锁上方两人亲昵的相依相偎,只觉得心口如倒灌的海水窒息难以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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