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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大亮的时候，夜清染还没醒来。

楚淮琛知道，她这次灵魂受损，可能要修养好久才能好。

他还给夜清染点上聚魂香，就怕她灵魂就此消散。

做好这一切，他只有安心等夜清染醒来。

可夜清染这一睡就是两天，还没见她要醒的迹象。

楚淮琛也开始有些慌了，只祈祷夙君辞早点回来。

冥界。

夙君辞是第二天就醒了。

本来萧然打算等他醒来就告诉他夜清染的事。

但夙君辞醒的时候萧然有事离开了冥界，所以没人跟他提及此事。

直到第三天的时候，他去大殿准备处理之前大战的事情，在路过冥界清池的时候，听到了两个婢女的谈话声。

“你听说了吗？王晕倒那天有一个凡人来了冥界。”

“凡人？她来冥界做什么？”

“听说来见我们的王，不过好像刘长老没让她见。”

“……”

夙君辞行走的步伐因为两人的声音停了下来。

此时的他脸色还是苍白得可怕，若不是为了主持战后事宜，他也不会那么急着离开寝宫。

可他刚才听到了什么？

一个凡人来找他，还是女的？

夙君辞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夜清染，也只有夜清染才会来找自己。

她们说的刘长老？

夙君辞转身往回走，对着跟在身后的冥差说：“把刘长老给本王找来。”

“是。”

夙君辞才回到寝殿没一会儿，刘长老就来了。

他以为夙君辞发生了什么事，本来说好了去大殿，结果转身就回了寝宫，还让人通知他过来。

当刘长老到了夙君辞的寝宫时，看着坐在书案后脸色苍白的夙君辞，此刻他俊美的脸上满是冷意。

刘长老见他如此，心下一紧，“王，您找老臣可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夙君辞抬起低垂的眼眸，目光凉凉的扫过刘长老的脸，冷着声音问，“刘长老，你就没有什么事跟本王说的？”

刘长老听了他这话，脑子里努力的在想着他最近有什么事没有给夙君辞禀报的。

想来想去，好像也就只有他昏迷时的那件事。

想到这，刘长老心下大惊。

他似乎真的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没等刘长老开口，夙君辞冷冽的声音再次在殿内响起，“没想到吗？”

刘长老抬头，看到了夙君辞眼中的杀意。

他是多久没有看到夙君辞会对他们这些长老露出这样的眼神了？

上一次好像还是一千多年前吧！

刘长老颤了下身子，这才低低地开口，“王，您昏迷那日，从凡间来了一位姑娘，她拿着锁魂镜来的。”

“然后呢？”

夙君辞的话里听不出怒火，但就想看却知道，那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预兆。

他低着头不敢看向夙君辞，再次低声说：“王，那日您昏迷不醒，冥医说您缺少一抹神识，刚好那位姑娘拿着锁魂镜来了，神识老臣已经放回您体内，只是……”

“只是……”

刘长老支支吾吾的没说出来。

“嘭”的一声巨响。

夙君辞面前的书案直接粉碎，他说出来的话也冰冷无比，“哑巴了？说话都说不清？”

他刚说完这句话，一口血喷出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