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打的头都偏了过去。
“姐姐,”随后赶来的幺鸡,立即上前将我拉到自己身后护着。
我抬起头,看着面前双目通红,眼中难掩滔天怒意的袁清,轻声道,“袁姨”
袁清布满血丝的双眸狠狠的瞪着我,“如果不是这个女人,我的儿子就不会三番五次的出事!所以你以后最好离我们家黎枫远点。”
这近乎嘶吼的质问,让我无法反驳。
从未像这一刻这么后悔过,当年怎么会和黎枫纠缠到一块的。
黎承洲怕袁清会继续动手,连忙过来将她拉住,“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别再动手了啊,儿子还在里头,要死一出来就看见你这样,肯定会不高兴的。”
袁清愣了愣。
似乎听进了丈夫的话,愤愤的瞪了我一眼,胸口剧烈的起伏了好几下,才将怒气压了下去,推开黎承洲,走到一旁的凳子坐下。
这才松了一口气,不动声色的扫了我一眼。
“姐姐,你痛不痛啊,我去找个冰袋给你敷一敷?”幺鸡看着我的左脸,伸手了又缩了回去,不言心疼的道。
“不用,”我摇了摇头,往手术室的方向看了眼,努力让声音看起来平静,“我去用冷水洗洗就好了。”
“姐姐”
再次回到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红肿的左脸。
苦笑一下。
袁清动起手来,那劲儿可真不是开玩笑的,这才没几分钟,脸就开始肿起来了。
好一会儿,我再次低头洗了把冷水脸,转身朝卫生间隔里走了进去。
刚蹲下,外面就传来急促的高跟鞋声音。
随着是一道熟悉的女声传来,“廖伯伯,我现在在医院,人还在手术室里还没出来,具体我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还有罗芸她,她也没死,但沐勤的人动作很快,附近的监控没来得及处理,不知道会不会找到。”
“目前不清楚,当时场面很混乱,我也不清楚,但这对我来说,也是好事,省的我自己对手了。”
后面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外面的女人“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紧接着,外面的洗手池有水声传来。
而我蹲在马桶上,脑海中似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竟然有这个女人的参与!
她竟然敢!
谁给她的胆子了。
竟然敢对罗芸动手。
只觉得一股滔天的怒意涌上了心头,恨不得立即冲出去掐死这个女人。
但我深吸了好几口气,忍了又忍,才将满腔的怒火压了下来,起身不紧不慢的按下冲水按钮。
咬牙掏出电话,拨了出去。
一小时后,黎枫从急救室转向了高级病房。
病房里除了医生就是我跟黎枫的秘书。
我站在门口,看着躺在病床的男人,拉住刚好要出去的医生,问道,“他怎么样了?”
“伤口太深了,还好没伤及内脏,只是差一点点伤到了肾,所以失血过多,不过古小姐请放心,他身体底子好,休息下就能醒过来。”
我紧绷的神经终于换了下来。
走到病床边,朝一边的秘书轻问道,“黎伯伯他们呢?”
“黎总说先让他们回去,这边的一切由我来办。”
“他还说了什么?”
“黎总还说,让古小姐别太担心,也别内疚,更不能冲动。”
我点头,“好,我会的。”
秘书看了门口一眼,只道,“那您回去休息吧,今天的冲击对您来说,应该也需要好好的休息。”
“嗯,好,麻烦您了,我晚点再过来。”
转身到了门口,一拉拉着男人的手臂,另一只手带上了门。
医院天台。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天也完全的黑了下来。
从这个高度俯瞰,一眼望去是无尽的灯火。
风也很大,没有障碍物,更是肆意的呼呼而过。
我的声音散在风里,有些飘忽,“那女人呢?”
“被沐勤带走了。”
我嗯了一声,“那你现在是不是能告诉我,那个突然串出来想杀了我的女人是谁了,为什么要杀我?”
我这么问,是有原因在的。
我出现在黎枫的地盘上,有人为了挑拨,故意让人伤了我,就是为了挑拨黎枫跟司寒璟的关系?
但我不知道具体是谁想我死?
是那个皮特?
还是另有其人?
“你先告诉我,为什么甩了可可跟萧潜要去跟黎枫见面?”
我回身,在一盏暗沉的孤灯下,司寒璟的脸明暗交错,我无法真切看出他的情绪。
舔了舔嘴唇,“你觉得呢?”
“你不需要似是而非,可以说的直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