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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渊没想到的是，自己刚回到工作室，就接到了杨队的电话，“林律师，可以麻烦你来一趟调查局吗？莫恩指定要见你，不然不肯交代事情经过。”杨队也是有些无奈，本来事情已经板上钉钉就是她干的，就差最后一个流程了，可她就是死咬着不说。

林渊暗叹一声自己真是个劳碌的命，也只好前往调查局。

进入审问室后，林渊坐在杨队旁边的椅子上，一直没什么反应的莫恩抬起头，问：“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其实你留下的破绽还挺多的，如果当时检查的人再仔细一点也轮不到我。首先，虽然你和洛晴长得很像，监视录像初看时的确看不太出来，但是你却忽略了一个正常的逻辑，包厢里的人没有出来，那么进去的人是谁？”

莫恩的神情有些松动，但林渊的话还没结束，“其次，普通人会觉得双胞胎的dna一模一样，但其实她们的细胞核是有细微区别的，在那些证物中有一个杯子，应该是你当时为了伪装自己使用过的，虽然检测出的dna和洛晴的dna十分相似，但却不是百分百，当时的鉴识人员认为可能是某些因素导致证物遭到一些影响，基因发生了细微的改变，但是只要与你的dna进行比对，就能发现这个杯子上残存的dna其实是属于你的。”

莫恩叹了口气，“没想到我自认为完美的计划在你眼里却破绽百出。”

“身份互换是谁提出来的？”

“是洛晴，因为我说讨厌自己现在的生活，不过在她眼里，这种生活却是天堂。”

“你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份的？”

“是我家，不，应该是莫家的司机陈叔告诉我的，他今天辞职，可能是觉得瞒了我这么多年有些愧疚，就告诉我了，真可笑，既然他这么有同情心，当年又为什么要把我抱回去，这么多年我被那个名义上的弟弟欺负、替他顶锅的时候又为什么不告诉我，哪怕之前他有一次良心发现，我也不会是现在的结局。还有莫家人，当年他们多年未孕，听算命的说先领养个女儿，儿子自然会跟随而来。知道洛家的情况以后，认为是上天的恩赐，给我起名莫恩，有了自己的孩子却对我不闻不顾，他们根本不配为人父母。莫恩莫恩，莫是恩赐，莫记恩怨，哈哈哈，多么讽刺啊，可我是个人，又怎能不怨！”

林渊看着眼前歇斯里底的女孩，内心复杂，他们应该算是同一类人，只是他拥有了崭新的人生，而她的人生已经在这个世界固定。

“你为什么杀了其他六个人却唯独留下了木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