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府的马车在众人难以置信又觉得理所当然的眼神中径直驶入了宫内。
一侧的萧云泽脸上含笑,眼底藏着转瞬即逝的阴毒。
“不愧是宸王,众皇子里,也就只有宸王一人有如此殊荣。”
“那是自然,宸王乃是嫡子,陛下定然更加重视些。”
“若是宸王殿下身子安然无恙,这日后......”
大臣的话落在萧云泽耳里,云阳侯此时与他并肩:“见过三殿下。”
萧云泽回过神侧首温和笑道:“云阳侯。”
云阳侯微微弓腰,同萧云泽保持了一个身位:“殿下今日虽然时运不济,不过终究会柳暗花明又一村。”
“多谢云阳侯美意了。”萧云泽笑道,眉眼开阔,摇着手上的折扇似乎并不因为今日的事情而忧心。
云阳侯失笑:“殿下若是心思长久开阔,必是最好,云阳侯始终都在殿下身侧。”
说完,云阳侯施礼而去,萧云泽眸子微深。
萧璟砚,天下和美人,都是我的。
栖霞水榭。
整个月阳国都是凛冽寒冬,偏偏这一处地借着地下源源不断的暖泉和绿植亭台荫蔽,夏凉冬暖,四季如春。
而此地,乃是陛下亲自为他的小皇后而设,只是先皇后早逝,此处只有盛典之时开会设宴。
唯一一辆马车停在了栖霞水榭门口,众人听着声都知道是宸王和王妃来了。
门口的太监和宫女立马上服侍,准备两人撤了大氅。
“不必了,殿下的不必撤。”
萧璟砚身子虚弱,就算是栖霞水榭,于他而言还是冷了些。
“本王无事。”萧璟砚瞧着裴簌雪道。
裴簌雪摇了摇头:“不行,我不放心。”
一旁的众人见裴簌雪竟然敢这般拂了宸王的意,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宸王患病这么多年来,的确有不少人暗地里嘲笑之,不过皇帝对他如此宠爱,也无人敢在宸王面前放肆,不过是把他当做脆弱的花瓶供着罢了。
“那便不脱。”萧璟砚笑着牵起裴簌雪的手,拉着他一同落座。
众人心下不免惊讶,宸王竟然对裴簌雪这般迁就。
自从宸王逝母患病之后,性子便阴鸷了不少,也有不少人死在他手上,就连陛下都无可奈何,可他偏偏对裴簌雪顺从。
裴簌雪并未理会众人或惊异或嫉妒的目光,只是替萧璟砚盏着热茶:“暖暖身子。”
“雪儿,你对我真好。”萧璟砚眉眼弯弯,明媚了不少。
说完,他凑到裴簌雪跟前小声道:“你怎么知道我冷,其实栖霞水榭这地方一点也不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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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簌雪手上的动作一顿。
前世她会让萧璟砚冬日里带自己来这儿,尤其是那暖泉格外养身,每每她从战场回来,都喜欢在这个地方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