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说没有,若不是母妃喊停,只怕皇兄已经......”
萧如婉跑到台上扶起萧云泽,红着眼睛死死等着裴簌雪。
“父皇,裴簌雪敢在大点之内杀人,父皇一定要好好惩处她!”萧如婉跪求皇帝,几乎是怒吼而出。
萧云泽拂开她的手,重新站稳,对裴簌雪躬身施礼:“本王,输了。”
眼眸微垂,藏在暗处,让人瞧不出他真正的神色,只是声音有些虚弱,一如既往得温润。
裴簌雪心中冷笑,做出这幅模样,又开始博可怜了?
果不其然,下方有爱慕萧云泽的女子义愤填膺:“陛下,大殿之上见血,的确是不吉。”
“没错,方才我们都看见了,宸王妃剑剑都像是要取了三殿下的命。”
萧如婉趁势哭求:“父皇,您一定要给三个一个公道。”
裴簌雪将剑收回剑鞘,不卑不亢,抬眸看向皇帝,俯身施礼:“儿臣按照比赛规则行事,也并未取三殿下性命。”
“还请父皇明察。”
贵妃瞪了裴簌雪一眼,倾身向皇帝:“陛下,您怎么看?”
皇帝盯着台上的三人,拂手让人将萧如婉带下去:“擂台之上多刀剑,你来做什么?”
“来人,把公主带下去。”
皇帝看了看自己的儿子,眼中有一抹失望,再看裴簌雪,倒是犹豫了片刻。
只见陛下的手有节奏地敲打着龙椅扶柄,玉扳指在阳光下泛着帝王玉色。
气氛忽而严肃紧张下来,众人纷纷猜测陛下会如何做。
“楚旬,你怎么看?”皇帝淡淡开口,裴簌雪嘴角微勾,转瞬即逝。
楚旬弓腰,随而挺直背脊看向擂台,公允道:“臣以为,宸王妃虽伤了三殿下,却并未伤到三殿下要害。”
“至于要杀害三殿下之言,微臣倒觉得不可能,宸王妃乃一女子,且知宫廷礼数,镇国候教导数年,衷心于月阳,不会做出此等事。”
楚旬声音没有任何过多的情绪,却让陛下的心情好了不少。
裴簌雪微抬眸,扫了眼那抹玄青色的身影,怪不得世人皆说楚大人有宰辅之相,这么聪明且会把握君心的人,怎会是泛泛之辈?
皇帝碍于镇国候府本就不会惩处自己,不过为了大臣的面子,自然不会明说,而楚旬的立场便至关重要。
不过楚旬将此事处理得十分完美,既给了镇国候府台阶下,也给了皇帝面子。
萧云泽双手紧握,面色暗淡,不过一会儿笑着抬头:“儿臣见识到了宸王妃的武功,受点伤也无憾。”
“没想到我月阳有如此厉害之人,想来镇国候府定会护我月阳万朝安邦。”
裴簌雪侧首,看着萧云泽,双手握拳,眼底闪过一抹杀意。
“陛下,镇国候府只衷心于陛下一人,任凭陛下差遣,至于万朝安邦,还望三殿下莫要太抬举镇国候府。”裴簌雪直言不讳,拂了萧云泽的面子。
这话就像是一巴掌,狠狠搭在萧云泽脸上。
先要利用陛下的疑心陷害自己?陷害镇国候府?
你还当我是当初的裴簌雪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