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少数，却是真正的强者。

“我不需要她救！”

冷冽的声音从九华身后传来，是澹台衡玥，九华转身，他脸上没有一点儿表情，看不出喜怒。

澹台衡玥几步走到九华身边，他为九华的付出，不是为了自己能活命，也不在乎永生。是为了她能平安，为了让她爱上自己，他可以为九华不惜一切，只为她多看自己一眼。

“九华！”

澹台衡玥有些失望，他以为这些日子九华就算不对他动心至少也不是假意，但没想到这些全成了她与墨江用来交易的筹码。

“哪日我澹台衡玥就算真的死了，你也别救我，除非你舍不得。”

他希望九华是为了救他而救，而不是为了今天与墨江的谈话。他希望能成为九华离不开的续命药，有朝一日能为他穿上凤冠霞帔。他从未如此希望有一人可以从头到尾了解自己，可以看清他的内心。

澹台衡玥的出现无疑是两人都未想到的，哪怕是九华，也没有察觉出他在接近自己。

“澹台衡玥，你可想好了?”

九华不知道为何澹台衡玥如此执着，他就算心仪自己，可这么多年过去这种念头就没有一点消散吗?

当初赵楠在知道的身份后，对她的态度害怕多余“爱”，哪怕不是与她单独在一起，她也能感觉到了赵楠发自内心的防御。可澹台衡玥完全不怕她，甚至还想与她更亲密一些。

“我说的很清楚。”

既然澹台衡玥已经决定，她也不多说，只是墨江在一旁皱眉着急。

九华活的太久了，她见过许多分离，重聚，甚至有人含恨而死。她面对这些人没有一点波澜，九华对他们一生所追求的东西全都嗤之以鼻。

那些所谓的“爱”，不过是另一种名义上的“弱点”。

她有了弱点，就不再强大，就会被人拿捏在手里，就会成为别人案板上的一条鱼，就会让她变得犹豫不决。她不想，她要像以往一样，让那些人找不出她的弱点，让那些人无计可施，直到自己将他们全部送去见阎王。

这才是她熟悉的自己，才是九华，才是别人口红独来独往的怪物。

“澹台衡玥！”墨江暴怒：“你要是真的死了，你让西琼怎么办?让我怎么办?还有墨卿枫，那你失踪不见的妹妹，你全都不要了吗！你不是为了她一个人而生的！你是西琼的王爷，你身上背的是整个西琼！”

墨江说的不错，澹台衡玥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了，多到他不能为什么自己而活，任何事首先都得考虑到西琼，他太多羁绊。但这些在他眼里，不足以成为阻挡他迈向九华的脚步，这些东西和九华不起冲突，哪怕到最后他真的死了。

“死都死了，还管身后事做甚。”

他活着的时候可以为西琼鞠躬尽瘁，也能为九华不惜所有，说到底，不过一个责任和心中所爱。

可那些东西他本不想背负，他不想要，他想要的至始至终不过一个自由与她。

所以他之前想死，现在能活却不想活得窝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