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萧泊言来到忘念峰之时,眼中所余便只有一片风雪,还有那站在崖畔负手而立的白衣女子。
那人静静地站在那里,脸上挂着笑。
她脸上的笑容很浅,携着温柔如水的缱绻安和,又有着看过红尘的凉薄静默,便若人间山河那般柔情似水,无以伦比的美丽。
大雪飘飞的山峰上,便仿若拂过一曲深远古韵的轻音。
世间便在此刻安宁。
所谓一件钟情,往往便是创造出一个场景让你心动。
萧泊言承认自己现在有些心动,但自然与钟情无关,只是口中本早已准备好的各种埋怨说辞仿佛就这般被风雪悄然消去,愕然怔在原地。
雪花渐渐落上二人的发丝,衣裳,似皆无所觉。
许久,他忽地轻咳一声,因为自己方才控制不住的失神而愈发感到恼火,却始终话至喉间说不出口,也只是轻喊了声,“喂喂喂!”
“这还有个人啊喂!能不能理我一下?”
木恒转身过来笑看他。
笑意清浅,恰似岁月静好的舒缓轻柔。
萧泊言见她这般挑了挑眉,晃了晃头定住心神,走过来散漫道:“好了?”
“还好。”
虽然看上去有些答非所问,但却还是回应了他的问题。
她的身体如今还算好,但也不能说是好了。
“苍松大师怎么不在这里?”萧泊言不想去思考话里的真实意味,反正关于木恒究竟如何了他也不算在乎,隔着伸手的距离,他随意问道。
木恒说道:“我让他去见住持了。”
苍松如何萧泊言其实并不关心,知道自己废话扯够了便轻咳了声,“还记得是谁把你送到这里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