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晚上的时候。
黑驴见太史院长已经离开,看了不知正在烦些什么的王乐施一眼,随后向木恒走了过去。
木恒回过头来,看向坐在那里发呆的王乐施微微一笑,问道:“他怎么了?”
黑驴说道:“您不会自己问?”
话里虽带了一个您字,但自然算不得如何恭敬,而从很久以前开始,它对她的态度便开始很随意起来,甚至有时候会不太友好,比如说现在。
木恒看了它一眼,不像是疑惑,更没有生气,反倒是觉得有些有趣,“现在的你似乎不怕我?”
当初黑驴第一次见到她时,甚至会害怕到颤抖,但许多年过去后,虽说有时会示弱胆怯,更多时候却不得不说十分嚣张。
黑驴行事无忌惯了,向来依照自己的喜好说话做事,但自问在木恒面前能够做到知进退识分寸,故而此时依旧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语气很是寻常地回答道:“我唯一怕的且最怕的就只有您,所以反倒是不怎么怕了。”
它的话说的奇怪,但木恒自然能够明白,点了点头后将手放在它头上摸了摸。
黑驴受宠若惊,准确地说是有些害怕,转了话题说道:“今天的那些人本该都死了的。”
木恒说道:“是的。”
黑驴看了她一眼。
木恒看着王乐施说道:“把人都杀了的话,他怎么办?”
黑驴万分震惊,想起白天那一幕,问道:“你真的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