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过后，王宛如额头上冷汗下来了。

在他们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不下十个大海碗，每个碗里只剩下了一些残汤而已。

廖扬手里还端着一个面碗，津津有味地享受他的下午餐。

旁边的老板娘看的都呆住了。

“你是饿死鬼投胎吗……”

王宛如实在忍不住吐槽，“三天三夜没吃饭？”

“差不多吧，吃的很少，而且几乎没什么吃饭时间。”

廖扬放下海碗，“主要是没什么钱。”

“开律所的人，至于这么穷吗？”

王宛如撇撇嘴，“我看你就是喜欢占小便宜，趁机吃穷我吧？”

“你看你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廖扬一伸手，“老板，再来一碗。”

“来个屁啊！我出门没带那么多钱！”

王宛如气道。

“没关系的，可以挂账。”

老板娘对着王宛如挤了下眼睛。

“……”

王宛如一阵气结，“行，吃，你给我往死里吃！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吃多少！”

“我饭量其实很小的。”

廖扬很严肃地回答，“只是我一直没怎么吃饱而已。”

“你穷成这样了？”

王宛如一挥手，“要不你跟我混算了，起码能让你吃饱饭！”

“怎么，你看上我了吗？”

廖扬一边喝汤一边问道。

“我很善良的。”

王宛如却笑了笑，“多养个能吃的废物而已嘛！”

“我是不会给人打工的。”

廖扬拿着筷子，强调着，“不过，我倒是缺个助手。”

“你请的起我吗？”

王宛如一撇嘴，“穷的面都吃不起的家伙。”

“不不，你当不了我的助手。”

“你竟敢瞧不起我？”

王宛如勃然大怒，一掌狠狠拍在桌子上，震得桌子上的碗都跟着跳了起来，“岂有此理！”

“你战斗力没得说，是我认识的打架最厉害的女人。”

廖扬实话实说，“比起男人也不遑多让。不过……”

“不过什么？”

王宛如支起耳朵，似乎很在意廖扬的想法。

“我的助手需要胆大心细，嗯。”

“你是说我鲁莽了？”

“你都不了解我的背景，就突然过来跟我开打，这不是鲁莽，是什么？”

廖扬笑呵呵地问道，让王宛如哑口无言。

“所以，我讨厌你这家伙……”

她嘀咕一声，“最后一碗了！吃完了开打！”

“都不让人吃饱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