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

姜暖立即停止叫喊，颤着声音问，“你还好吗？坚持一会，马上就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嗯……”

月光下脸色惨白的男人轻轻应了一声，双眼又要合上。

“别睡，你别睡……”姜暖哭着狠狠摇晃了他几下，她好怕沈均这一睡，就再也不会睁开眼了。

沈均被晃得伤口一阵刺痛，却还是扯着唇角笑道，“好，我不睡，那你多陪我说说话。”

“好，你想听什么？”姜暖连连点头，吸着鼻子问。

沈均眉眼轻蹙，看着眼前人梨花带雨的样子，她的眼睛如同秋水里的月亮，澄澈明亮，好似当年的小女孩，忍不住问，“你能不能叫我一声阿均哥哥。”

姜暖愣了下，见沈均眼神中的几许期盼，犹疑着说道，“阿、阿均哥哥……”

沈均眼瞳微微一震，猛地握住了她的手。

“夏夏，你是夏夏对不对？”

是了，当年那个小女孩也是这样声音糯软的喊着他，二十年过去了，他依旧记得，他更加不会认错！

姜暖不知他为何突然激动起来，疑惑问道，“沈警官，什么夏夏啊？”

“你……”沈均刚要说话，胸口一阵闷疼，忍不住猛烈干咳起来，唇角亦是溢出了鲜血来。

“你别说话了！”姜暖急忙说道，眼泪又忍不住的落下，“我说给你听，我说给你听就好。”

“我叫你阿均哥哥，我听你的，我叫你阿均哥哥……”

“阿均哥哥，你不要死，你要是死了，我会自责一辈子的……”

“我一直都想跟你说声谢谢，你买的那双鞋我一直留着，自从我爸走后，你是第一个愿意帮着我的人，也是第一个让我感觉到温暖的人，谢谢你，谢谢你……”

……

姜暖说了很久很久，最后喉咙都干得难以发出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