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不知魏掌柜,可还要负隅顽抗?”叶墨看向魏掌柜的眼神之中满是讽刺。
魏掌柜沉默不语,他知道,虽然自己能够再拖下去,但是并不能改变自己最后的结局,索性,便认了吧。
虽然在自己认了之后,江海酒楼的客官大部分都会去向天祥酒楼。但,这并不是不可逆转的!
而我虽然认了,可不代表我输了,因为我有把握,让叶墨伏法!
严重程度,要比我不知道要高上多少!
魏掌柜神色变换,终究一抬手,缓缓开口道:“叶公子,此事是我做错了……鄙人看天祥酒楼来往之人络绎不绝,便心生歹意……”
说道最后,魏掌柜竟然直接跪在了叶墨的面前:
“叶公子,男儿膝下有黄金,今日,我用这黄金,来希求公子原谅!”
人往往都是心高气傲之辈,何况是魏掌柜这种久为人上之人,更是如此。
而下跪,就表明了自己最大的悔过之意!
果然,在看到魏掌柜的这一动作之后,两旁众人开始窃窃私语:“这魏掌柜也确是光明磊落之辈……”
“也是,虽说此时手段有些下作,但一来事情已经解决,二来魏掌柜也是下跪道歉,叶公子又是那宅心仁厚之辈,此时,多半要平息了。”
……
听着众人的话,叶墨心中冷笑,刚刚看此魏掌柜的眼中,根本没有半分悔意!
反而,乃是一股阴谋的味道!
如果没有猜错,这魏掌柜,还会发难!
果然,魏掌柜缓缓起身,开口道:“古人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在下有错,自然会认,至于接下来如何处罚,魏某自甘承受,只是不知道叶公子,是否也能做到如此?”
众人一阵惊讶,不知道魏掌柜的这番话是何意思。
只有叶墨眼睛眯起,做人做事,往往要讲究一个顺势而为,而他一贯的行事风格亦是如此。
“敢问差役大人,这叶墨是否有官身?”
差役疑惑地看着魏掌柜,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实话实说:“并没有。”
“那么草民要问了,不过是一届会元,是如何能指使两位官差大人的呢?”
魏掌柜对两位差役的称呼变成了两位官差,其中意有所指。
与官沾上的东西,象征着威严,象征着铁面无私,更是对叶墨身份的质疑!
大楚之中,僭越之罪,最难饶恕,至少明面是这样的。
你一个草民,有何本事让两位官差听命与你?
叶墨的眼睛眯了起来,的确,现在他根本没有半分官身,平时因为与宁城主处于同一层面,差役多半也会听命于他。
报官是一回事,这是每一个百姓都可以做的事情,可当时审问的时候,在场之人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官差做的每一步,都得请示叶墨。
在沧州城之人看来,这无可厚非,但是落在魏掌柜等外乡人的眼中,味道,可就不对了。
话音刚刚落下,官差还没有回答,只见李二牛向前一步,冷声喝道:“你算什么鸟人,你可知叶会元之功劳?”
“我石盘村缺水,险些成为流民,正是叶公子以鬼神难测之能,寻到一水源,才能救我们与水火之中。”
“那天祥酒楼从前的掌柜的王贤,给众人投毒,若是没有叶公子稳定局势,沧州城,不知道要出多大的篓子!”
“并且,那王贤还借刀杀人,谋害性命,若不是叶公子,那王贤便要逍遥法外!”
“更不必说还有那江南东路李家李熏儿上前寻衅,若是叶公子没有站出来,恐怕叶安国老将军的妻女,已被满门抄斩!”
这番话,李二牛说的掷地有声。
他自从跟上叶墨开始,越来越被他身上的那种侠义之气和运筹帷幄所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