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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简黛走出别墅院门,站在门口愣了两秒才想起来时的路。
走出小区正门口,仍有两个大高个保安在站岗。估计是这个点太晚而她又孤身一人,其中一个保安看到她后走下站台主动关心道:“你好女士,需要我为你拦车吗?”
这里深夜还有保安送上不要钱的关怀,简黛越发满意封嘉的房子,不过她不需要,婉拒道:“不用了,谢谢。我已经叫了车。”
出租车和豪宅确实不般配,保安想到什么,道:“是我多想了。祝您平安。”
或许是他面无表情的原因,最后一句“祝您平安”,简黛听出一种“好自为之”的味道。这没头没尾的深夜祝福,简黛虽然理解,但是哭笑不得。
“嗯。谢谢。”简黛道。
简黛往路边移了几步,一会儿好让司机看到自己。
她虽然是“交出印玺”的过□□帝,但是出行的座驾还是亏不着自己。想来她那个不是一母同胞的弟弟还要点脸面,别人看得见的事情他总优待着她。简黛想,如果有一天自己真正失去荣华富贵,那时但凡有人奚落自己,她那个弟弟都会觉得别人在指桑骂槐,指着自己骂他。
所以简黛现在虽然把公司实权交出去了,但是只要她这个“弟弟”还估计自己脸面,她就毫不担心自己的日子会难过。
简黛走神间,路上传来她熟悉的声频。
“嘀-嘀-嘀——”
简黛隔着车窗婉约一笑,走进车子拉开后排的车门上车。
“商师傅,晚上好。”坐上车后,简黛轻轻问一句。
商河做简黛司机好几年,但凡上车后简黛主动问好,就说明她情绪不错。
商河回:“简小姐晚上好。”一般他就说到这里,但今天她状态不错,商河多问了一句,“简小姐怎么来这边了?”
简黛一直住在老宅,和这里不是一个区,在地图上,两个地点甚至是南辕北辙。何况汤平那么大,夸张的说,这两个地方的人沟通起来,啧,都觉得沟通不起来。
简黛道:“因为…一些原因。哈哈。”她不愿多讲,干笑两声希望商河能够听懂。
商河自然明白,载着简黛一路无言,驶向老宅。
汽车驶入大栅门是已经是午夜三点,今天她去参加了宴会,觥筹交错后去看房子。她虽然不以为房东是个钱多人好的大善人,但谁知道是个不管你五六的男人,这又让她一番劳累。
快速的洗个澡,简黛顶着一头湿发坐在化妆台前,台面上瓶瓶罐罐井然有序。
各种大牌不知道怎么都同样的审美,包装做的要不是全透明的,要不然就是带点颜色然后透明。离远了看,桌子上跟放了一盏盏琉璃灯似的,这还好看。但离近了看,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误闯了某个化学试验室。
简黛快刀斩乱麻,一通折腾,不图有效只图个心安。最后喷一层水雾,上床睡觉了。
如果不算小阁楼,简黛住在三楼,算是最高一层。一颗腰根粗壮的老树就在她窗户边儿,清晨,这棵树上聚鸟,叽叽喳喳响不停。
简黛睡下3个小时,朦胧中的鸟叫声此起彼伏。这还不算完,不一会儿,汽车轮胎抓地声响彻天际。被吵醒,简黛皱着眉暗骂:“人与人也不和谐,人和自然也和谐个屁。”
当然她从不骂出声,优雅的女性骂人从不让别人听。
阿姨在简家做了30多年的工,上楼的台阶怕是闭着眼都能摸上来。悄无声息的走到简黛房间门口,阿姨通知:“简小姐,简少爷回来了。”
简黛没有猜对来人的喜悦,反倒是确定仇人后的报复心切。就像现在她的心理,她不想起床,但一想到可以“杀”了吵醒她的人,她蹿的比谁都快。
随便找来一件衣服换下睡衣,简黛拢了拢头发,踩着拖鞋下楼。走到二楼的楼梯口,已经可以看见客厅沙发上坐着的人。
简黛走下几级台阶,站在楼梯半腰处一手搭着栏杆。她本来想无声无息的走下楼,但简岁看见她了,她索性就站会儿。
简岁端着简于邺递来的茶杯,嘴唇敷衍的沾了沾水,便把茶杯放下,嘴里道:“好茶。”
简于邺笑道:“是吧。专门托人从堂城买的,这茶可是…”
简岁懒得听,打断道:“姐姐下来了。”
简于邺断了接下来的话,楼梯背对着他,简于邺往后看一眼,有些惊讶道:“小黛起那么早?”
简黛微微一笑算是认下他的话。
简于邺想到什么,道:“小黛别忙着下来,去趟我书房,把我手机拿过来。”
书房就在二楼,简黛往回走了几个台阶去取。
简岁原本低着头摆弄桌子上的空茶杯,闻声抬起头,托着长音叫道:“爸——”
他本来安安静静的,这一咋呼,简于邺吓得差点泼了茶杯里的茶。
“你小子!”
简岁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想说什么说不出口,直接闭嘴了。
简于邺也不追问,哼哼一声,继续品起自己的茶。
时间还早,书房还没人打扫,窗户被窗帘遮着,简黛推门进去漆黑一片,天光也是淡淡的冷蓝色。
没有找到简于邺的手机,倒是简黛的手机先铃声大作。
简黛扫了一眼来电显示,接通。
“没睡还是早起?”简黛问。
果然不出她所料,电话那边的人道:“没睡,否则这个点儿醒来干嘛?证明自己还活着?”
简黛笑道:“你现在不仅证明你还活着,你还有了证明你活着的证人。”
周蓝紫:“去,我没事证明这个干什么?”
简黛直接找了个软椅坐下,回:“你们家老爷子不天天喊着——周蓝紫!天天无事可做,你能不能证明你还活着!”简黛有幸现场听过一次,这会儿学的有个八分像。
周蓝紫下意识出冷汗,炸毛道:“简黛!”
简黛没完,继续道:“周伯伯从20来岁接手自家企业,勤勤恳恳半辈子,一个从来不游戏人生的人,怎么到头来生了个‘游戏’?”
周蓝紫:“什么意思?”
简黛:“只会玩儿。”
周蓝紫有话说不出来,无语极了。
她确实365天变着法儿的寻欢作乐,但是她也没办法啊。家里有钱,家里还有挣钱的人,他们一家人都钱钱钱的,她就是想做点儿不同的,所以就成了:玩玩玩。
周蓝紫道:“趁青春,赶紧乐。我的人生态度不理解的别插手。”
简黛赖在软椅上回:“我看见你,都不理解人生了,想插手也没那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