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卿紧皱眉头,也不知道陈北现在烧到多少度了,四十以上大概就没救了吧。
忽地,她又想起那群狐朋狗友教给自己的测体温法——贴额头。
顾念卿见陈北神志不清,于是猛地凑上去,用自己额头贴紧陈北的额头。
还好,不是很烫,应该要不了命,顾念卿放下心来。
一起身却看见陈北瞪大眼睛、一脸呆滞,疑惑道:“你怎么了?”
“你······你刚才······”陈北满脸爆红,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
轻薄!一个住在寺庙的男人,怎得如此轻薄!简直罔顾人伦!
“哦,你说刚才啊,我这不是怕你发烧嘛!”顾念卿解释,随即心里骂道:我一个大姑娘都不嫌弃你,你居然还敢嫌弃我!
顾念卿不管仍满脸呆滞的陈北,起身从陈北身上翻过去,把陈北吓得又是一惊。
顾念卿:“······”至于吗?
“我去找小和尚为你拿些药,你再休息一会儿吧。”顾念卿披上件大衣就出门了。
陈北见顾念卿出门,立即翻身而起,拿掉树枝,轻轻打开窗,盯着顾念卿逐渐远去的背影。
环顾四周,极为简陋,只有柜子和抽屉能藏物。
陈北打开柜子,只有几本书和几件衣服。他拿起书随便翻了翻,心道:原来竟是个书生!
可明明斯斯文文的一个读书人,怎得行事如此孟浪!
······
顾念卿很快就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
“陈公子,快起来吧,我拿了几个馒头,寺里的和尚说后院有一口锅,可以用来给你煎药。”顾念卿进门说道。
却见房内空无一人,心里一喜:难道走了?这倒是好事!
“年公子,是这个锅吗?”
顾念卿闻言,笑容僵在脸上,缓缓转身,见陈北手上拿着一个锅。
“额,应该是吧!你身体好些了吗?”顾念卿问道,好些了就快给我走!
话音刚落,陈北就适时咳嗽两声,捂着胸口摇摇头。
行吧!顾念卿心如死灰,总之你是赖上我了呗。
两人在避风处架起锅,找了些树枝点上熬药。
忽然听到屋内轰的一响,两人俱是一震!
谁来了!陈北心猛地提起,手按在匕首上,不敢轻举妄动。
又是哪里坏了,什么破房子啊这是!顾念卿眉头紧皱,直冲冲地进门。
“喂!陈公子,你快进来啊!”顾念卿见陈北没跟进来,向外喊道。
“怎么了?”陈北在屋外问道。
“雪太重了,屋顶漏了一个大洞!瓦片掉下来了!”
“······”
屋内,两人盯着房顶上的大洞,一时有些沉默。
“先去看看附近有没有可用的瓦片吧,一会儿我上房补房顶。”顾念卿一时有些绝望。
陈北:“······我刚看到后面有,我去搬来吧。”
顾念卿看陈北去搬砖,又转头看向房顶。这个房顶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顾念卿目光转向桌子和椅子。
陈北抱着瓦片回来,见顾念卿正把桌子搬出来,疑惑道:“你干什么?”
“上房啊!不然怎么补房顶?”顾念卿理所当然道,不然还能飞上去?
陈北:“······不用,我来吧。”说完,一个飞身就飞上房顶。
顾念卿目瞪口呆,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吗?我看到了什么?我的眼睛对不起牛顿!
“愣着干什么,再抱一些瓦来。”陈北见状,不由自主地笑出声来。
顾念卿如梦初醒,哼哧哼哧地去取瓦。
“陈公子,瓦来了。”顾念卿抱着瓦,仰头说道。
陈北一个飞身回到地面,接过瓦正准备上房,却被顾念卿扯住袖子,“陈公子,你能不能把我也带上去?”
武侠世界的轻功,无疑是所有人最向往的。
陈北闻言,转头看他一眼,轻笑道:“可以呀!”随即揽着她飞到房顶上。
净尘阁本就是西山寺地势最高的一处,顾念卿站在房顶上,可以俯瞰整座京城。
陈北修补完漏洞,见顾念卿望向京城,若有所思的样子,随声道:“向往吗?”
“什么?”顾念卿转头看向陈北,只见他神色复杂。
“看你像是个读书人的样子,学而优则仕,不是你们读书人的信条吗?”陈北淡淡说道。
顾念卿见他似有批判之意,干脆坐在房顶上,不在意道:“向往权利,并非错事。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我只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罢了。”
没有权利,他就无法为父母哥哥翻案,顾氏一族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陈北闻言,轻哼一声,笑道:“你倒是个实诚之人。”
顾念卿也一笑,道:“哪里哪里,权利只不过是工具罢了,哪里值得我如此向往!”
“哦?那你向往什么?”陈北干脆也学着顾念卿坐着,一脸探究地看向他。
顾念卿转头看向云雾中的京城,淡淡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随即转头看向陈北,轻笑道:“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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