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凤冉还是不停的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不能输，怎么可以在气势上输给这个男人。

“许久不见，长胆子了。”

无尘用他那双冰寒而又凶残的眼眸盯着凤冉，声音阴恻恻的，听得凤冉心里一阵发毛。

凤冉诚惶诚恐的低下头，手中却握拳，不是说他在无界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像是知道她的想法一般，无尘阴冷淡漠的开口。

“我来见你。”

“可我不想见到你。”

“是吗?那是谁说的等她当上女皇了，我们就一起坐拥天下的?”

“……”回答他的是凤冉的沉默，是的，她想起来了，这句话她确实说过，但那不过是为了让他将魔尊的位置让出来，他竟然当真了。

凤冉突然嘲讽一笑。

“那时的话你也信?”

“当然，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相信。”

无尘毫不犹豫的说，其实他知道她当时说的那些话只不过是为了稳住自己，但是他还是相信了。

“是吗?那一千年前我说我没有做过那件事，你怎么没信呢？”

那时没有一个人站在她的这边，除了那位对自己狠严厉的母皇外。

凤冉的话让无尘的眸中微颤，虽然那也不能怪自己，但是他知道凤冉根本就不会在意这些，他做了就是做了，没有什么可以回旋的余地。

“也是，那件事也不能怪你，毕竟谁让你那么相信莫染呢？其实我不明白，你怎么就和莫染那样的人扯上关系呢?”

“……”他也不想的，算自己眼拙吧。

“既然你那么讨厌我，为什么还要来华国找我?”

想到在华国与凤冉在一起的那段时光，无尘感觉没有什么比这更美好的了。

同时，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幸福和希冀。见凤冉沉默着，他更加觉得自己是有希望的。

“冉冉，承认吧，你对我也不是毫无感觉的，不是吗？至少，你真的在我消失后来找过我。”

“那还不是为了确定你死了没有毕竟与你斗了那么久，每次都让你平安躲过去了，不亲眼看着你彻底死了，我还真不放心。”

说完，凤冉还颇为嫌弃的皱皱眉，她每次看到这样冷冰冰的无尘就害怕，因为那样会让她想起自己那段不堪的往事。

一时间，周围寂静无声，凤冉看着无尘，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浅浅又讽刺的笑，她毅然转身就走。

然而，不等凤冉离开一步，无尘快速闪到她的身边，扣住她的手腕。

他的手冷若寒冰，凤冉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只是任由她挣扎，无尘未曾松开半分，他的手如枷锁一般，凤冉根本无法撼动分毫。

无尘只是盯着凤冉，丝毫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有半分怒气，他一寸寸的看着，眼眸如寒潭般深邃幽深，看得那样的认真，深怕眼前人消失。

“无君这是何意？”

见无尘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凤冉深深地提上一口气，她平淡的望向他，眼中是看不懂的深意。

“你想要的我都让你得到了，我们为什么还要这样子呢?”

最终，无尘喉结滚动了一下，深眸满是凤冉娇小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