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2();
read2();话只说出去半截,虽让这丫头曲解了其意,可皇后倒觉得当下也无需太心急。
姑娘家大多如此,刚成亲,难免对夫妻情谊抱了期许,对夫君更是百般维护。她也是过来人,再清楚不过。但如此心思,终会随时日渐渐消淡,接着再因某个契机,顿然发觉,此前所求皆是水中捉月,不如那些真正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来得可靠。
这一现实,在皇家尤为常见。
她这侄女,新婚之夜尚且如此不顺,本身还是个娇纵性子,吃个点心也嫌弃这嫌弃那的,更难得夫君欢心。想来再过不久,那个契机就会出现。
到时用不着她多提点,这丫头自会开窍。
暗暗思忖一番,皇后笑意不减,只赞道:“姑母没看走眼,九儿果真也是个懂事的。只不过,你万不可因此委屈了自己。在这南乾,姑母是你唯一血亲,亦是你背后倚仗。遇见任何事,都大可来宫里与姑母说,有姑母给你做主。”
陈子夜乖巧地直点头。
末了,不忘再含羞补上一句,“姑母且安心,凡事我还有王爷倚仗呢,不会受委屈的。”
“……好,那就好。”笑意僵了僵,皇后无奈暗叹声气。
她这侄女,脑子异常地不清醒。
两人又话了会儿旧,大多时候都是皇后说,陈子夜在旁听,只有当被问及时,陈子夜才会半猜测半胡诌一通。待终于熬过一盏茶的工夫,便忙以魏宁轩为托,寻个借口告辞了。
从皇后这边脱身时,魏宁轩也早已与皇帝话毕,去了惜云宫。
听引路的小内侍说及这三字,她沉默了片晌。
惜云宫,是魏宁轩母妃生前所住地。
前世她跟着魏宁轩去过几次,那里虽数年未有人居住,可依旧被打理得很好。她曾还见过主人画像,是个极美的女子,这两世见过的女子中,至今也无人能与其媲及。
魏宁轩每每去到那里,都会满腹心事地安静待上许久。斟酌再三,她还是决定不去打扰,便要小内侍引着她去宫门。
小内侍一听,却是低下头,“禀王妃,王爷让奴才转达给您,说马儿被牵去喂食了,一时半会儿怕是回不来。”
“……”
怔了怔,陈子夜扯开一抹良善地笑。
喂食能花上多久?
魏宁轩这话该不是在说,马儿去干什么了不重要,总之她别想着去马车上偷闲?
无奈,她只好转了念头,跟着小内侍往惜云宫走。
惜云宫坐落于皇宫西南角,与正殿相距得远,偏而不荒,景色还颇雅致,相邻也只有一座殿宇,是这方红墙绿瓦内,难得的清幽之地。
她们抵至门前时,正值一袭黑衣的叶羽从里走出。
冲她抱了抱拳,叶羽不动声色挡在前路。
“王妃,王爷有吩咐,未经他允许,任何人不得踏入惜云宫一步。”
“那你去帮我通禀一声。”
叶羽听了却面上为难,沉默着避开视线,是何意思不言而喻。
马车不行,惜云宫也不行,意思是要她就在这里等吗……
抬起头,艳阳刺得人睁不开眼,今儿的日头实在是猛,不过站着说几句话的工夫,她身上已被灼得滚烫。若真在这边等,那可不好受。
至此刻,陈子夜才终于确信,魏宁轩这腹黑男恐怕是在借机“回敬”她今晨那出。
看一眼拦在面前的叶羽,宛若是只伺机而动的猎鹰,大有连只蚊子都不准备放进去的架势,陈子夜无奈一笑,泄了口气。
而彼时,惜云宫内,魏宁轩正坐在书案前,耳畔回荡着叶羽刚送来的探子消息,凤眸微眯,几许嘲讽缓缓爬上他眉梢。
与他同荣辱共患难……
呵,这女子惯是会说些花言巧语来蒙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