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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听说晋王病了,御医匆忙赶往承庆殿。
老医师经过反复把脉,望着满眼担忧的晋王妃,笑吟吟道:“王妃请勿忧虑,晋王的身子无恙。”
“劳烦您再诊断诊断吧,千万别落下病根。”
老御医行医经验丰富,心道这晋王殿下根本没什么毛病啊,再看晋王妃弯弯的柳叶眉微蹙,纯洁无瑕的娇靥生愁,对夫君端的是呵护关心。
老御医捋了捋胡须,意味深长地呵呵一笑,道:“王妃勿心急,老臣这就给殿下开副药,好生养几天,老臣保证殿下会平安无忧。”
徐仪嫤命彩袖随御医去取药,屋里只剩下他俩,徐仪嫤给晋王掖了掖被子,关心道:“您先歇着。”自己则是到床榻旁的坐榻上歇着。
不多会儿,一股苦涩的药味充斥鼻尖,彩袖端着食案走了进来。
“彩袖,服侍殿下进药。”徐仪嫤吩咐道。
彩袖下意识抬眸观察晋王,对方视线缓慢地瞥过来,眼底隐含杀气,彩袖啊地倒抽一口凉气,颤巍巍道:“奴奴婢头疼,王妃恩准奴婢下去歇会儿吧。”
徐仪嫤嗔怒道:“你最近真是不像话……叫别的丫头过来服侍。”
彩袖发现了,晋王最近很嫌弃她,多半是想跟王妃独处,她叫别的侍女过来,殿下回头非掐死她不可,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彩袖心一横,低着头攥紧双拳道:“丫头们都去用午膳了,自己的夫君王妃您自己服侍罢,奴婢告退。”
徐仪嫤望着彩袖离开的背影,气急:“你——”
咳咳……晋王咳嗽了几声。
徐仪嫤赶忙走上前,关心道:“殿下怎么样了?”
阿治躺在床榻上,面色有些疲倦,墨发散开,衬得肤色洁白如玉,眼眸微微掀起,看了眼放在案几上的药罐。
徐仪嫤目光跟着看过去,起身走到案几旁。案几上摆放着一个承盘,盘内置六个三彩小碗,把一个镏金银罐环绕在中心。
徐仪嫤掀开药罐盖子,拿起汤匙往小碗里盛了几勺药汁,然后把药碗递到他眼前。
喂人喝药这个举动显得暧昧,他没虚弱到拿不动汤匙,所以徐仪嫤不打算喂他进药。
“殿下快喝吧。”
徐仪嫤与他的距离很近,长长的眼睫微垂着,目光专注地看着碗里的药,表情平静如水。
阿治抬眸看她,漆黑熠熠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复杂情绪。
昨夜热情似火,今儿个又变得清冷了。
“殿下快喝了药歇息吧。”徐仪嫤温声道。
“放桌上吧,我一会儿喝。”他缓缓说道。
徐仪嫤把药碗放回案上,看着他笑着道:“殿下先歇息吧,待会儿记得喝药,妾身就不打扰了。”说罢转过身离开。
她身穿一袭宽袖长裙,透过纯白色的薄纱面料,少女轻盈柔美的身型若隐若现,莲步轻移,纤腰轻扭,袅袅兮若清风浮动细柳。
发髻是个中分平髻,青丝如云,沿着纤薄窈窕的后背往下披垂,用一根头绳挽起,发丝末梢落在臀际,越发衬得那处荏弱,把人的目光堪堪攫住。
步态轻盈,层层蘼靡的裙摆迤逦曳地。
晋王望着她的后背,幽幽开口道:“我觉得。”
徐仪嫤轻轻回首,桃腮带笑,杏眸似水,美玉无暇的脸上漾起淡淡的疑惑,“怎么了,殿下?”
在她眼神看过来的瞬间,晋王缓缓垂首,狭长的眼尾微微垂落,浓密的羽睫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视线漫不经心地看着自己的手,淡淡开口道:“不就着凉了嘛,大题小做。虽然我这会儿感觉脑袋有些昏沉,额头泛热。怎……怎样?难不成真会一命呜呼?我偏不喝药。”
徐仪嫤无奈地笑了笑,慢慢走到床边,声音温婉柔缓道:“殿下,这件事您就听妾身的吧。”
“不喝。”晋王侧过脸不瞧她。
“殿下?”徐仪嫤倒也不恼,极有耐心地劝他。
晋王不语。
望着他冷冰冰的侧脸,徐仪嫤继续劝道:“殿下,您就听妾身的吧。”
“殿下。”
“好吧好吧!”晋王猛地坐起来,皱着眉不耐烦道:“喝喝喝,端过来吧,我喝一口尝尝看。”
徐仪嫤把药碗端过来,送到他眼前。
“你,喂……喂我一勺,我尝尝看。”
徐仪嫤握住汤匙,纤手被那晶莹剔透的白玉汤匙,衬得如同凝脂一般。
她挖取一勺药汁,把汤匙递到他嘴边,晋王望了片刻,张口含住汤匙,把药汁卷进嘴里慢慢咽下。
方才还逞强闹别扭不肯喝药,这会儿倒是乖巧,徐仪嫤哑然一笑,又挖了一汤匙药汁递到他嘴边。
反复喂了他几次,碗里的药汁见了底,徐仪嫤满意地笑了笑,把碗放回案上,又从药罐里挖了几匙药汁盛到碗里,她边仔细地盛药汁,边温柔地说:“妾身再给您盛一碗。”
她这厢专注地盛药汁,浑然不觉,一旁的阿治目光牢牢地盯着她,眸底涌起一股灼热的光芒。
徐仪嫤盛好了药汁,端起碗准备递给他时,听他冷冷命令道:“烫,你吹一吹再喂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