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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万松家里有一队去往帝京的商队,借着奚岁生的面子,我跟着商队踏上了去帝京的路程。
我生性孤僻,大多时候是自己抱着一把剑坐在一旁,眺望远方,沉默不语。
因着万松的吩咐,商队里的人对我还算客气,不曾为难与我。
有时也会听见他们偷偷议论我,说我性子古怪,除了眉眼清秀些,哪里都不像个姑娘。
他们没在我面前说,我更不会因为这种事找他们麻烦,只有意避开他们罢了。
去帝京的路上尚算太平,没遇见过劫匪和偷儿。有几个不成气候的小妖,叫人做了噩梦,我睡得浅,暗中收拾掉了,此后一路无事。
我心里装着奚岁生的事,想着替她送交朋友的酒和羽毛,又不知从何处去打听,一时陷入了烦恼中。
明天就要到帝京了,我思忖着,不如先去找崔璞,问问他知不知道奚岁生的事。
只不过崔璞他,应当会搭理……我的吧,崔璞素来是个有礼貌的人,即使那次酒醉我冒犯了他,他见到我,仍会客气的叫上一句师叔,我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窗外明月皎皎,撒下清辉一片,忽而一声清唳划破安静的夜空,声音短而急促,巨大的黑影从空中掠过,仿佛是某种极大的飞鸟,遮天蔽日,无尽黑暗笼罩了大地。我跳出窗户,跃到屋顶上,极目远眺,那黑影却已消失无踪,只有几根约三寸长的黑色的羽毛缓缓落下。
羽毛甫一落地,散作黑尘,浸入黑暗中。
黑羽,重明金羽,它们之间会有什么联系吗?
我追不上那黑影,正欲回屋,一道青色影子如疾风般掠过,同时闻得一声厉喝:“站住!”
那青影去得快,擦过我身旁,鼻尖留有一缕青草香,我才惊觉叫的不是我,而是先前飞过的巨大黑影。
帝京是周朝都城,天子所居,按说不该有这等异怪,不过想到崔璞滞留帝京不回,正是因为有解决不了的妖,我又释然了。
如果让崔璞迟迟不归的原因就是这头异怪,我和崔璞两个人能解决的了吗?
我刚刚回到屋内,合上窗子,温暖烛光照亮一方,青草的香气充盈整个屋里,桌子旁坐着一个人。
或许她不是人。
那是个长相极俏丽的姑娘,半绾髻发,两鬓垂下两缕,头上戴了一排绿色绒花,间以珍珠点缀。
她穿着淡绿色的衣裳,袖口用银护腕束得紧,极干练的样子,一双眼睛抬起来看我时,绿色的眼瞳仿佛某种碧玉,那种非人的感觉顿时涌上心头。
她看着我,转动头朝四周打量了一下,说道:“你都看到了?”
看到什么?是那个巨大的黑影,或者那几片羽毛,还是面前的非人?
青衣姑娘站起身:“你身上的血气很重,但是——”她歪头,疑惑地皱眉,“看着又不像个嗜杀成性的人。”
“算啦算啦,我告诉你,你别把今晚的事情说出去。”她眯起眼睛,“不然我就杀了你!”
我颇觉无语,点点头,当作答应她的意见。
她挠挠脸颊,“不行,你们人族言而无信,最喜欢出尔反尔,我不能相信你。”
拇指摸上青铜剑柄,我不动声色地询问:“既然如此,你怎样才肯相信我呢?”
如果她非要杀了我,才能保证发生的事情不被泄露,我也只好和她动手,免得性命莫名其妙地丢在这里。不过屋内空间有限,若是打斗恐怕施展不开,毁了这里。得想个办法引她去外面才行。
她围着桌子来回绕了半圈,苦着脸发愁,小声道:“不能杀人,还有什么办法来着?要不还是杀了算了。”
这非人是妖是精还是仙,我不得而知,凡是妖者,残害性命,不受拘束,这才有我们影宗除妖者。如果她是妖,真的想杀我,我们恐怕免不了这一战。
我搓磨着剑柄上凸出的云雷纹,随时准备拔出短剑,与她一战。
她思考的时间并不久,当她换了个姿势时,剑刃出鞘,直逼面门,先将她逼出这家客栈再说!
她眼中绿光一闪而过,身形漂移如山间的青鸟,迅速躲过我的短剑。
我的剑不是普通的剑,对一些非人有震慑之能,即便她没有受伤,也必然会被影响。
“伏魔剑?”她似乎愣了下,“不是已经被毁掉了吗?”
我不懂她的意思,手中的剑招接连不停,被她一一躲过。
这姑娘的身法虽然利索,躲避的过程中却弄乱了不少东西,“乒乒乓乓”叫人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