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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天边破晓,橙黄的光照在赵长欢的眼睛上,方才悠悠转醒。

她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自己竟是在亭顶上这样睡了一夜,动了动肩膀飞身而下。

“醒了?”

她点点头,翻出水壶喝了口水。

“怎么没喊我?”

赵长欢将包袱系在身上,笑道:“睡着了,其实不用守夜也行,我睡得浅,能听见。”

如筝没说话,将手里的短刀递了过去,上面的血迹已经清理干净了,“你的刀。”

“送你了。”

少女笑容明朗,同她说话的功夫便已翻身上了马,姿态从容,“总该有个武器防身,你既然选了这条路就该知道像昨天那样的场景,以后不过家常便饭。”

“还有,既是你娘亲送你的东西,就好好收着。”

“嗯?”如筝不解出声,顺着赵长欢的目光摸上了自己的头髻,束起的长发上稳稳别着一根簪子,指尖捻过银珠,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正一点一点暗自生长。

赵长欢握着缰绳,笑得眉眼弯弯,“走吧,再不启程,恐怕就赶不上了。”

蹄声清脆,在晨光的安静里格外响亮,两人驾马自十里亭向着津州城门而去,满身朝气的少年人踏着津州城楼的头一声钟鸣,进了这座悠久繁华的古城。

过津州、贺州、陵州再往南便是汾州,原本十天左右的路程,五天必须赶到,正值七月盛夏,午时烈日当空,两人却是不敢有一丝懈怠,出了津州城,翻过一道山梁,饶是人还能撑下去,马儿却也无力了。

山间有溪流穿过,赵长欢跟如筝将马栓在树下,两人坐在溪边舀水喝。

“这样太慢了。”

赵长欢顺手捡起一段树枝在泥土地上写写画画,半响抬头对着阮如筝道:“我们赶了这么久的路才出津州城,尚未到津州与贺州边界上,就算你我今日不眠不休出了津州,贺州幅员辽阔,多山路,更不用说陵州多密林,越往南温度越高,路也就越不好走。”

如筝看着赵长欢在地上画的图,七扭八歪,隐约能看出是地形图,她沉吟半响道:“既是一路南下,我曾听街上走南闯北的货郎说,南边湿热,虫蛇居多,若不慎被叮咬,恐怕不妙,南边多水域,不如我们改道而行,走水路前往汾州。”

“正有此意,驾马前往汾州,耗时太长,你我皆为女子,体力天生不及男子,此外山路多险阻,就算你我撑得住,这马总归是要休息,五日时间恐怕不够,不如等到了贺州,我们弃马而行,走水路直奔汾州,省时节力。”

赵长欢淡淡一笑,抬手将地上的图抹去,日头狠辣晒得她的脸通红,被汗水打湿的几缕长发贴在耳侧,如筝却又皱了眉,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没解决。

“银钱。”

她转过头,静静道:“你我的银钱只够吃食,就算我们将马买了,也不够雇个船去汾州的。”

日光晃眼,穿过树梢落下一片斑驳,赵长欢双手撑在身后,仰面而坐,头顶蝉鸣不休,身侧溪流潺潺,要是不赶路,就该睡一觉。

“十一,你觉得我们要想在短时间里挣得足够的银子去汾州,该如何?”

阮如筝眨眨眼,倒真的很认真在想,她面色稍有暗黄,加上赶路疲累看着有些许苍白消瘦,沉思半响道:“做苦力一日所得不过几钱,挣钱的门路很多,却没有一个正经的生意能在短时间里带来成倍的利润,除非”

赵长欢眉梢一挑,接口道:“除非不走正道,抢、偷、赌,这些都是。”

“你觉得我们该选哪个?”

“赌。”阮如筝望向她,细长的眸子里闪着清亮的光。

“抢跟偷风险太大,一旦被发现或者被抓,你我很难脱身,为了不惹麻烦上身,赌是我们最好的选择。”

赵长欢点了点头,眼里笑意渐盛,“抢跟赌属于空手套白狼的生意,可以备选,若是赌钱输完了再走这条路也未尝不可,毕竟穷途末路,你我还没走到穷途不是?”

“走吧。”马蹄声在林道上再次响起,惊得四周雀鸟纷飞,直赴贺州。

一路走来,阮如筝马术不及她,她有意放慢些,如筝卯足了劲赶她,两人也没落下多少,等到了贺州改了水路,倒也不必这样辛苦。

这是一条很难的路,也是一条无法回头的路,除了带着如筝闯出去,再无别的选择,她跟她,都是不能被淘汰的人。

历史的洪流里,不经意的小小改变便足以改天换地,两个女子入金麟卫,听起来荒诞不堪,甚至有些可笑,甚至不会有多少人在意,因为不过是两个女子,女子能干什么呢,生儿育女,主持中馈,却独独跟金麟卫沾不上关系,可往往这些不起眼,到最后却成了至关重要的存在。

这边赵长欢顶着烈阳赶路,日夜兼程不知疲惫,那边韩灼一行人早早便从贺州乘船往汾州而去,雕梁画栋,富丽堂皇,好不自在。

少年封将,韩灼身上有太多的压力也就有太多老成,冷漠无情,铁血嗜杀,这八个字并不是夸张,是他最真实的写照。

阳光刺眼,透过薄纸从窗棱里照到船舱里,韩灼手持书卷,眉目疏朗,姿态风流。

开阳站在船头上,微微眯着眼,哨声响起,天空远远飞来一只信鸽,他抬手,雪白的鸽子稳稳落在他胳膊上,飞鸽传书,京都城来的消息,他将纸条小心取下,转身朝着船舱而去。

“主子,雨师那边传了消息过来。”

船舱里寂静无声,开阳依旧侯在门前,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他拱了拱手,垂首进了船舱。

“雨师回话,那晚镇国公府赵姑娘,在大明寺。”

“属下之后曾去大明寺拜见过尘慧大师,也问过看门的小沙弥,那日寺中只来了一位赵姑娘,就是当夜与您交手那位。”

“此事疑点在于,据雨师所查,赵温宁并不会武功,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却是无一不通。”

声音落在空里,半响没有回应,开阳缓缓抬头,韩灼手里的书卷放在桌子上,眉目清冷,正淡淡看着他,他几步上前,将手里的纸条呈于韩灼。

继续道:“至于定北大将军之女,名赵长欢,精通武艺,其父赵钧,长兄赵景和,皆是赫赫有名的将军,她自小长在北境,当日也是飞身降马避之不及这才受了伤,定北将军府御下极严,耳目众多,只探到那位姑娘自从到了庄子上便从未离开,别的消息什么也查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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