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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两条毛巾并排放一起,旁人一看就知道是一对儿。
叶知礼冷哼了声,面无表情扯下毛巾,接了温水。
和那些小混混打了一架,他肩背处挨了好几棍,正隐隐泛着疼,要洗澡尽量不碰水。
他背对着浴室的门,双手交叉捏住t恤下摆,往上一掀,露出宽阔的肩背,蜜色皮肤下的肌肉紧实有力,绷起的弧度充斥着荷尔蒙的气息。
沾水的毛巾小心谨慎地避开伤口处擦拭肌肤,腾起的薄弱的水雾在镜子上熏出一层模糊影像,叶知礼脱完内裤,打算直接用莲蓬头冲洗下/半/身,浴室的门被敲响。
来者自报家门,“二哥,我给你拿了药酒,抹上好得快。”
女人的声音慵懒中带了几分娇俏,叶知礼探/向下面的动作一滞,浴室里蒸腾弥漫的水雾缓缓散去。
他从镜子里看见倒映出的自己,腹部肌肉纹理分明,沿肚脐眼往下布着黑色/体/毛,水汽氲成水珠缓缓没入更底下。
部位被手臂挡住,时不时跳动的青色筋脉却无人可挡,不受控制地凸起。
叶知礼脑海里鬼使神差想起在浴室里苏浅欢横冲直闯进来时,眼前所见比之今日差别不大,她目不转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身体,欲/望不加掩盖。
可怎么说呢,像是在菜市场挑到一块终于合心意的肉,恨不得下一秒就吃干抹净。
甭管这块肉硬不硬,好不好嚼,她似乎就是铁了心要磕,也不怕崩掉牙齿。
呵,这女人。
叶知礼闭了闭眼,不动声色地深呼一口气平复呼吸,“谢谢,放地上就行。”
一门之隔的苏浅欢无动于衷:“你方便上药吗?”
她可是眼尖的瞧见他大椎处的大片淤青,秀气的眉间川字纹渐显,心想他后背也被抡了几棒,位置不是反手就能够到,有人帮忙才好。
叶知礼快速擦了几下,套好内裤,“问题不大,不用你操心,有那空闲时间不如睡觉。”
他这话不讨好,语气凉凉地下达逐客令,苏浅欢耸肩,习以为常:“洗个澡你磨磨唧唧什么呢,洗完我帮你抹背。”
叶知礼衣服穿戴好,浑身上下带着潮润的气息,一把拉开浴室门,眉梢沾着水光,瞳眸被浸得有些深沉,“用不着,药酒给我吧。”
他朝她伸手,掌心摊开在她面前,一副不耐烦的模样,苏浅欢摇晃手里的药酒,棕色玻璃瓶里的我液体流动。
空气中似乎开始有了药酒的味道,混合着他身上的阳刚气,不难闻,但也算不上好闻。
“你确定你一个人可以一处不落地抹好?”
叶知礼:“……”
四目相对,她好整以暇地看他,俨然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叶知礼索性伸手去抓药酒,被她眼明手快地躲过。
叶知礼蹙眉,眉心的一抹不悦加深,看向她的眼神闪烁着意味不明的情绪。
苏浅欢双手藏在背后,笑咪咪地单刀直入:“眼下除了我,也没别人能帮你抹,我又不做什么,单纯地关心你而已。”
这话落下,还没迎来叶知礼的嗤笑,她顿了顿,继续:“你不会想我大喊大叫让你的员工都知道?还是你觉得抹个药,我能把你怎么样?”
他又不是受重伤懂动弹不得,她要是真想做点什么,以他的身手轻松制服她分分钟的事情。
她说话的语气玩味到漫不经心,似乎还带着一种自身没察觉的蔑视,那是属于上位者居高临下让人感到不舒服的气息,听得叶知礼蹙起的眉间阴云密布。
他抬起眼皮,问道:“能把我怎样?”
苏浅欢:“不怎样,又不能把你吃了,再说了就算我想,你给吗?”
叶知礼:“……”
苏浅欢撞开他走进浴室里,敞开门散去水汽,抬脚勾住小马扎,“别墨迹了,坐好把衣服脱/了,早上/早好。”
“……”
小院里的人基本都喝醉在楼上躺下睡了,梅姐有固定的生物钟,晚十二点前一定睡。
一楼除了穿堂而过的凉风,就剩她和叶知礼。
叶知礼动了下肩胛骨,牵扯出一片酸痛,确实需要处理,他转身瞧苏浅欢那深明大义的样子,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将信将疑坐过去,叶知礼从镜面反射里盯着苏浅欢的一举一动,薄唇亲启:“谢了。”
苏浅欢半蹲在他背后,抬手戳了戳他,“脱吧。”
叶知礼依言行事,掀起衣服至第二根胸肋骨停下,遮住两块胸大肌,余光瞥向镜子里的女人,“搞快点,动作麻溜点。”
苏浅欢:“……?”
脱衣服脱一半是防止她做出什么出格举动吗,她又不是没见过他赤/身/裸体的时候,不过话又说回来,她好像是头次见他的裸背,虽然只露出一半,也能从中窥探出一二。
冰凉的指尖触上背部肌肤,苏浅欢第一次感觉是热,男人的体温偏高,身体里散发出的热度像信号灯一样扩散到四周,她指尖所及之处滚烫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