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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容嬷嬷!
元安终于抬眸给了谷临泽一个幽怨的眼神,“我自己来。”
接过药碗一口闷。然后,就被苦的面目扭曲,龇牙咧嘴。
元安绝不承认是他怂了,实在是记忆里有过那么几次,江别被谷临泽押着灌药扎针的。谷临泽看起来仙风道骨,翩翩公子的模样,下起手来可黑,跟他对上,每次受苦的都是自己。
谷临泽不仅手黑,心也黑。看到江别这幅苦哈哈,又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心情大好,竟然“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元安:好想打他怎么办。这都是被原主惯出来的毛病啊!
谷临泽无视江别幽怨的眼神,若无其事的接过空碗,递上一盏清水,“漱漱口。”
刚一漱完口,嘴里便被塞进一颗冰冰凉又甜丝丝的饴糖,盖住了满嘴的苦味。
“哝,你爱的,就一颗,没了。”
刚舒展开眉头,闻言,江别冲谷临泽翻了个白眼。
什么叫我爱的?!我一个大男人,会喜欢这种小姑娘、小孩子喜欢的玩意儿?
不过,味道确实不错。“真甜……”元安满意的眯了眯眼。怪不得小舒丫头那么喜欢,舒儿应该也会喜欢的。
谷临泽这个小气鬼,还就一颗,欺负谁呢!
谷临泽笑道:“予安,许久不曾见你这样笑过了。”
元安的表情过于丰富,谷临泽想忽视都不可以。已经很久很久没见过这样鲜活的江别了,这才是少年该有的模样。
“大仇得报,你也能放下了,跟我走吧,朝堂不适合你。”
谷临泽和江别少年情谊,江府灭门之前便已相识,二人性格志向相似,如若不出意外,江别该和谷临泽一样仗剑天涯、肆意江湖。这曾是他年少时的梦。
谷临泽知道江别经历过什么,无法劝说他放弃仇恨。现在大仇得报,而江别的身子,再经不起任何风浪了,是时候离开朝堂纷争了。
元安无奈摇头,走是不可能走了,我走了舒儿怎么办?啊不,是系统任务怎么办?
谷临泽观元安不以为意的神色,老婆婆上身般苦口婆心道:
“予安,丞相府已经被灭了,大仇已报,该走了,不走还要做什么?我早跟你说过的,你这身子经不得劳累、情绪波动太大,朝堂对你来说实在太危险了。噬蜂针游走于你的心脉,像这次吐血,再多几次,连我都束手无策,你会死的。你是江家唯一的血脉了,多少爱惜些自己,江家不能绝后啊……”
“继续留在这里,你看你连觉都睡不安稳,刚才又做噩梦了,怎么都叫不醒。若不是发现的及时,叫醒了你,梦中情绪波动太大,牵动体内的噬蜂针,你就醒不过来了。”
元安:……
还真被你说中了,江别已经醒不过来了。
“我睡了多久了?”在谷临泽疯狂输出中,元安终于找机会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你还说呢!三天,你睡了整整三天!咦?我刚才没说吗?还以为已经告诉过你了……”谷临泽倒了杯茶,准备继续输出。
三天了呀。
元安目光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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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
六皇子容兴奉命将容离带回了桐华殿,太医闻讯亦随即赶来。
容兴年幼,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慌慌张张的请来母妃,向淑贵妃求救。
淑贵妃到的时候,太医正在床前给容离治伤,一盆接一盆的清水染成红色往外端。容兴皱紧了眉头,小老头的模样急的在门口一圈圈的打转。
“兴儿,发生了何事?”淑贵妃火急火燎的赶来。
“母妃!”容兴一见到淑贵妃,便找到了主心骨,飞一般的扑进怀里。
“乖孩子,告诉母妃怎么了?为什么将三皇子带回桐华殿?”淑贵妃温声哄道,今天的事她已听说了,但毕竟不在现场,很多细节不清楚。
六皇子吓得不轻,抽抽搭搭的跟淑贵妃讲了栖梧宫发生的事,没有重点,都是淑贵妃已经知道的事儿。
“母妃,呜呜——三哥流了好多血,一直不醒,他会不会,会不会……是我害了三哥,我不该跟大哥一块去找三哥的,不该向王叔告状,我害死了三哥……呜——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