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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我在酒吧喝着樱桃白兰地,看着手里的牌,差一张是同花顺,可这一张迟迟不来。牌桌上七个人,每人的脸色都不一样,我挨个看过去,一个王姓先生忽然将牌举起来挡住脸,跟个害羞的大家闺秀一样;“不给你看不给你看!”
他这一举动逗笑了满桌的人。
“我跟美国人玩的时候,听他们说有那种很神的扑克高手,光看脸就知道对方是什么牌,”顾先生道;“小金这是得了真传来相面了?”
“倒也没有,只是林兄的眼镜……”我指着对面一个儒商,此人个子瘦高,戴着眼镜;“总能看出些内容。”
话音刚落,众人看过去,果然在他的眼镜上看到依稀牌面,大家又笑起来,老阎还伸过去脑袋读他的眼镜;“红桃圈,红桃钩……红桃尖……?哎哟!你这牌不错呀!要赢了!大家可防着他点啊!!”
林先生被说的脸都红了,摘了眼镜眯起眼睛看牌;“哪……哪有……还差着远呢,别瞎说……”
“老赵的牌挺苦啊,瞅你这表情,又要输?”顾先生又去调侃得胜哥。
得胜哥松松的抓着五张牌,心不在焉,面上全是不耐,薏英坐在他身侧,帮他理牌。
“我不大会□□,”得胜哥道,语气带着几分冷漠,薏英替他陪笑。
这不是平常的他,或者说与兴致高昂打野球时的他完全不同。
刚才在房间里,得胜哥看到牙印停下动作,半天不说话。
我不知道如何解释,那感觉仿佛出门偷腥被发现了,可他知道我与敬雨的关系,我甚至不需要做出解释。
得胜哥坚持了片刻,还是从我身上站起来。
“得胜哥!”我的心一下子凉了,慌慌的贴上去。
得胜哥任我搂着,却不肯与我说话,只掏出烟来抽。
我心里骂着自己,骂着敬雨,手上越搂越紧;“得胜哥……你……你也知道我现在的情况……你不能因为这个就怨恨我!”
得胜哥瞅了两口烟,声音中有些烦躁;“我没有怨恨你,我只恨他这样对待你!”
我听了赶紧摇头;“他……他没有打过我,这……这是上次他喝多了!”
“……所以你就任他作践?”
我手脚冒着冷汗,身上都觉出寒意,更加用力的搂着得胜哥;“是……是意外……你别生我气……”
得胜哥听了我这样戚戚的求饶,终于叹出一口长气,扔了烟回抱我;“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我是心疼你……”
他摸着我脖子上的牙印;“我天天见不到你,他却能这样欺负你……你跟我说实话,他是不是……是不是总这样?”
我顿了顿,摇摇头,可就是这一秒的停顿,让得胜哥觉出异样。
“你就这么护着他?”
“我没有……是真的,”我抬起头,不知该如何让得胜哥放心;“敬……他偶尔喝醉了会有些脾气,但我都躲着。”
“那他……是发现什么了?”
我实话实说;“应该没有……他没有问,第二天他就离开南京去山西了。”
得胜哥似乎平息了一些,一下一下拍着我的后背;“换别人也许还好……是他……我总担心,他是出了名的拳头硬。”
这我还真不知道,我对敬雨的工作了解少之又少。
“他真的没打过我……”我安慰得胜哥,可说出口就后悔了,得胜哥的身体变得很僵硬。我说敬雨的坏不行,说他的好也不行,总之我就不该提他,不该在颈间留下牙印。
“你不知道他具体干什么?”得胜哥亲了亲我的脸。
我很享受这样亲昵的举动;“我不问……”
“那你知道重庆的白公馆吗?”得胜哥又问。
“白公馆?哪个白先生?”我好奇的看他。
得胜哥想了想;“香山别墅呢?”
“有……有些印象,”我努力回想,其实脑中一片空白。
“都说卢敬雨之所以能来南京,就是因为去了几次白公馆,他下手重,解决了大问题才被戴局长重用,在此之前,他也不过是条普通走狗……”
“我不问他工作上的事……他也从不说,”我隐约觉察出得胜哥要说什么,但不敢确定。
“那你真是位合格的卢太太,”得胜哥的话语里隐含着讽刺,让我倍感不适。
情潮退去,我越来越冷,得胜哥火炭一样的身体也无法捂暖。
我摸着他肚子上的长疤,像是有藤蔓在皮肤下面蜿蜒;“你不必这么说我……如果觉得恶心……你大可以继续装不认识,干嘛非要拉我去你的公馆醒酒……”
“小蛋羹……我不是那个意思,”得胜哥赶紧拉住我;“我……我就是难受,一想到你俩在一起的时间比咱俩在一起还长……我就……我就忍不住要说混话……”
“你和薏英呢?”
得胜哥难以置信的看着我,没有开口。
“你和薏英在一起多久了?你自己还说要跟她过一辈子!怎么看见我就反悔了?那你再看到薏英,是不是也反悔跟我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