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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敬雨回来时,我正在郊球馆的会所中,与得胜哥躺在一处,是家里的佣人打电话找到会所,又由前台的伙计敲我房门通知,我才知道敬雨回来了。
隔着门听到敬雨找我的消息,一瞬间全身的血都凉下来,我想着或许回去就要面临抉择了,于是慌慌的穿衣服要走。
得胜哥拦住我,劝我洗个澡再去。
“回去以后好好地,就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得胜哥劝我。
“为什么……跟我这么说?”
“我没有离婚……我看得出来敬雨对你……至少,至少是上心,”得胜哥顿了顿;“有他在,对你事业什么的……都有好处,你要是忽然跟他分开……你的事业就毁了。”
“那又怎么样!我有钱!”我辩解道。
“我目前还没跟薏英谈妥……可能还要拖个一阵子,我不想……又让你孤苦伶仃的等我,这次反过来,也让我等你!”
我叹口气,仿佛一失足掉入深渊,灵魂一直下坠,被抛弃在贵阳火车上的感觉又回来了。
这次不同的是,身边的不是山东大娘,而是敬雨。
我对得胜哥的建议不置可否,洗完澡就离开了。
走之前我们拥抱,得胜哥担心我犯倔,说会开车跟在我的后面,还在老地方停一小时,如果我有什么万一还能帮忙。
我接受了,带着一身潮湿水汽走出会所,上了那辆蓝色雪弗莱。
回去的路上,我转头看,不远处是辆黑色的轿车,隐约能看到得胜哥的脸。
几个路口后,我回到金公馆,站在门口愣了愣,最终提起一口气握住门把,推门进去。
一楼大厅,敬雨独自一人喝着红茶阅读报纸,餐桌上放着一个深色的坛子,他看上去又瘦了一些。
我看着他的背影,感觉他一直在等我,不是因为太久不见,更像是……有问题等我。
“你这次出去的不长,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脱掉呢子外套,露出里面的球服。
敬雨抬头看我,目光仍旧平淡无波澜;“野球好玩吗?”
我心虚了一瞬;“好玩啊,我买了会员,定时去放松一下。”
“自己去吗?”
“……当然是约人一起,谁都有,你要去吗?”
敬雨疲惫的点点头,兴趣缺缺的说;“我不会打,等你有空的时候教我吧。”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说话方式,不知为何,我就是听得懂敬雨的话中话。
这下我心中十分确定他有话等我,干脆坐到他面前。
敬雨短促的上下打量我一番,我相信他能明白我的意思。
“胜利也去了吗。”
我凝视着他的双眼,缓缓一点头。
敬雨面上不动声色,眼神却瞬间暗淡。与他相处这么久,我已经能顺利读懂他的所有脸色。
“胜利和兰儿要团聚了吗,”敬雨低声说;“故事……要完结了,我又没赶上。”
这几句话说的我无地自容,仿佛欺负了孩子似的愧疚;“我……我们只是打个球而已。”
“只是打个球?”敬雨问。
“对。”
“你洗过澡了?”敬雨摸了摸我的头发,他的手比吹过冷风的湿发还要凉。
“我打球出了一身的汗,”我解释。
“那再去洗一次吧,就在家里。”
我咽口唾沫,被他沉静如水的眼睛盯的无法反驳,依言上楼,敬雨跟着我。
楼上有一个白色浴缸,我放了满缸的热水,在敬雨的注视下脱光衣服。
雾气氤氲之中,我自觉像个罪人,要在监视下洗脱罪责,倍感忧伤,而敬雨要我转过身背对他的时候,屈辱感更甚,我几乎能想象出他如何对待那些嘴巴严密的犯人。他只需略使小技,就能让我这样没有防备的人颤抖。
“……冷吗?”敬雨从身后贴过来,我惊讶的感觉到他微凉的体温。
我摇摇头。
“你在发抖,不冷……就是害怕,你怕什么?”
我不说话,闭上眼,一条巨蟒将我死死缠绕。
“你怕我发现什么?”
“不……不是……”我眼泪几乎下来。
敬雨亲吻我的后脑,双臂将我紧紧搂住;“胜利跟兰儿几年前就结束了……我没有想到,这个结局还在延续……”
“我们……什么都没发生……只是叙旧而已。”
“什么都没发生?”敬雨在我耳边呵气。
“嗯……”
我不擅长撒谎,敬雨擅长辨别谎言,我只能告诉自己这是在演戏。
“胜利和兰儿……什么都没发生?”
“没有……该发生的已经发生过了……我们再见面就什么……都没有……”
“金潮……面对我。”
我僵硬的转过身,和敬雨□□相对。我鼓起勇气直视他,脑袋胀胀的。
敬雨目光露骨,一眨不眨的盯着我,几乎能看到我心里。
“你们什么都没做,”敬雨一字一顿,明明是问句,却像是陈述罪状。
我受不住他目光的压力,干脆一偏头枕在他的肩膀上,咬紧牙坚持;“没有……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