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马家独子文才前来求药,望开门。”
“太原……”
梁山伯将伞打在我头上,悲伤地看着我,
“够了!他不会开门,别糟蹋自己了。”
我夺过他手中的伞,愤愤地扔在地上,大喊,
“你知道什么,那么暗、那么可怕的夜,我翻了一个又一个尸体,翻一个我祈祷一下,下一个一定是少言,我找到他了,老天爷让我找到他了,他命不该绝,只要我求到药,他就能活!”
“那些蒙住脸全身裹紧的衙役笑我傻,拖着他要将他扔出去,我扑上去死死扑住他,忍着身上的扑打将他从死神手中抢回来了!”
我眼角含着泪,已经学会不让它落下来,我站在县衙外,继续喊,
“太原马公子,前来求药。”
城外漂泊大雨,梁山伯似乎明白了,眼前的公子可以那么柔弱,却又可以那么刚强。
——文才,你不是一朵易碎的霜花,小心呵护,百般遮掩。你是一颗种子,落到地上便会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
透过雨幕,梁山伯似乎已经看到了这个小公子长大后的模样。
“我陪你!会稽梁山伯,受陛下所托,前来求药。”
我微微一楞,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雨水淌过他的眉骨,流过下颌滑进衣领中,他的脖颈从始至终就没弯折过,明明那么脆弱白皙,吻上去的时候会留下一片片红痕。
陛下
莫子初的话在我耳边轰隆隆回响
——你以为他爱你,他利用你!
“梁山伯,我不相信。”
“什么”
他疑惑地望着我,我抖着唇,
“我不相信。”
雨水冲刷着我的脸颊,雨幕之下一切都模糊了,好像那晚的火光,我与莫子初两人单独坐在火堆旁。
“文才,我得走了。”
他放了把柴,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么你要走!你!我明日便要去与即墨严对峙,你要留下来帮我,我要彻查驿站。”
莫子初叼着草根仰倒在柴堆上,
“你知道我为陛下做事吧,其实不只是我,还有一个人,我俩早串通好了。知道那个人是谁吗我……”
“哎!打住,曾经的经验告诉我,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莫子初拉着我在柴垛上滚了一圈,含着热气喷在我耳边,
“书上都说奸夫(哔——消音)妇苟且时,都是在柴垛上,天为被地为席,文才,要试试么你当奸夫,我当……”
我一脚踹上去,
“滚!别让我看见你,我要是祝英台,绝对拿刀砍了你。”
他一声笑,月光在他脸上留下的阴影遮住了他的少年气,留下的只有男子的侵略感,
“你越提祝英台,我越(哔——消音)。”
他面对着我,拇指摩挲了下我的脸颊,
“等我为你带来荣耀与功勋,那时你便会明白只有我,只有我能站在你的身边,给你一切。”
——想要的,不想要的,统统给你。
他滚烫的胸膛拥住我,我无法闭上眼,我知道该停止了,这一切都该停止了。
不然将脱离我的掌控。
回过神,我望着梁山伯,一声轻慢的笑。
但好像,已经脱离我的掌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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