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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你杀了她？”萧承安赤红着双眼，“明明，母后明明是灵力衰竭而死的。”

“那个不是你的母后，那是仙灵猫族大祭司捏出来的假人，你的母后是被我杀死的。”

“为什么？”

锦绣默默转身离开不再打扰这对父子间迟来的促膝长谈。

“仙灵猫族个个身有微弱仙力，算得上是仙界所属，然而你母后不但和我这个人类相爱，更是用仙力助我练就长枪，此长枪虽助我一统大陆，却也沾染了数不清的生命。”

萧承安：…………

“她遭了天罚，自打你出生没多久后，她便时时发疯，不是要自戕就是要用我那把长枪杀了你。所以，我把你送去给奶娘照看，非年节不得见你母后。”

“我找了许多高人，最后得知了原委，我和你母后犯的错，我不愿让你承担，所以，我为你寻的后路便是仙灵猫族。而那把长枪同时结束了你母后和我的性命，原以为一切都结束之时，我却以魂体附在了长枪里，你母后残留的一抹灵识告诉我，你将来会有一劫，必须得由为父来终结。”

“数百年来，有无数人都在争抢寻找这把长枪，但是，我只让萧澈拿到了这把枪，并且使出了这把枪的真正实力。”

他又道，“你能明白为父吗？本来我是想告诉你的，可那时的你生性怯懦，又身负仙灵猫血脉，久居人界免不了有人打你的主意，怎么才能让你独自去往仙灵猫族呢！我以为只要你恨我便不会再回到人间了。”

却万万没想到，恨意滋生成一棵吞噬人心的大树，最终酿下大祸。

萧承安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将断成两截的长枪搂进怀里，良久，一双肩膀不可抑制地抖动起来，活了几百年的人忽然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是怯懦，可是我最怕的从来都是孤身一人，便是当时同你们一同赴死也好过我错恨了几百年也错怨了几百年。”

一道虚影轻轻走过去从后拢住他，耳边传来的是他年少时极少听到的温柔声音，“承安，是为父错了，你便是原谅不了我，也一定要放过你自己。”

萧承安止了哭声，满是哀叹道，“迟了，太迟了，我杀了那么多人，给大玘带来那么多灾祸，便是万死难辞其咎。”

“傻孩子，做错事就去改正去补救，你便是死一万次对于那些受害者来说不过是心头泄恨罢了。”

萧承安：“父皇的意思是？”

“你心中不是有数了吗？”

他起身冲着父皇郑重地跪下以首贴地，“儿臣，定不负父皇所托。”

那道虚影含笑烟飞。

锦绣守在两人一狐身边时，萧承安走了过来，她头也没回道，“这两人就交给你了，带他们回大玘去吧！”

萧承安轻笑一声，“锦绣，你还是这么心软，你为什么不杀我？焉知我不会再次倒戈相向！”

“也许吧！不过，方才那个人同仙祖做了交易。”锦绣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你所犯之事，足以将你挫骨扬灰，毁去仙灵猫血脉，永世不得轮回。但是，你的罪孽有人替你承担了很大一部分，以后你便是一个普通人类了，余下几十年的时光，端看你如何做了，否则，这个惩罚的时效永远都在。”

萧承安僵直了身体，声音都有些发抖，“我的罪孽，他人如何偿还？”

锦绣抱起一旁的小狐狸，经过他身边时，只说了句，“大概是子债父偿吧！”

“对了！告诉萧澈，不必等我了。”

萧承安看着那个身影转瞬间消失于虚空，忽然释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