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语不知道陆修文心里的千回百转，仔细为陆老爷子擦拭着胳膊。

淡淡开口：“以前小知意身体不好，经常发烧，我又怕药物吃多了不好，所以经常给她用酒精擦拭身体。"

陆修文是第一次听到叶思语主动说起五年之间的事情，听得十分认真。

尽管小知意并不是他的孩子，但他想到那样乖巧可爱的小知意生病，莫名地心疼得不行。

忍不住皱眉追问：“小知意小时候很爱生病？”

“嗯。”叶思语点头，把毛巾递给陆修文，示意陆修文过一下水。

陆修文边给毛巾过水，边看向叶思语。

叶思语本来是不打算告诉陆修文小知意从前生病的事情的，但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或许是因为已经开了头，之后的话便自然而然地就说了出来。

“小知意小时候何止是爱生病，医院简直就是她的第二个家。动不动就发烧，烧得厉害了还会抽搐，没少吓我。好在小知意性子很乖，就算是吃药打针，也很少哭。”

叶思语说着又想起小知意生病时候虚弱的样子。

明明脸色白得厉害，手背输液都扎针扎肿了，也不哭不闹。

只是乖乖地窝在她的怀里，软乎乎的小脸蛋蹭着她的胸膛。

反倒是叶思语心疼的不行，眼泪止不住的掉

小知意那时候还不会说话，就睁着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看她，伸手给她擦拭眼泪。

像是在说：“不疼的，妈妈。”

想到这些，叶思语的心里又难受起来。

陆修文看到叶思语的眼睛红了，拿着毛巾的手紧了紧，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

只能干巴巴的道：“小西洲倒是身体很好，几乎就没有生过病。不过我之前带他去打疫苗的时候，听别人说过，小孩子小时候都是很容易生病的，等长大了就好了，不会再生病了。”

叶思语听到小西洲身体好，没怎么生过病，心里勉强有了安慰。

两个孩子，总算是有一个身体好的。

但是她转念又想到，如果当初，她没出那些意外，小知意肯定也会和哥哥一样。

健健康康的，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受尽了病痛的折磨。

叶思语的心里针扎一样疼，恨不能千刀万剐了叶曼妮。

她皱起眉，第一次主动询问叶曼妮的事情。

“叶曼妮在哪里？”

陆修文没想到叶思语的话题转得这么快，一时间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应该是在精神病院。”

“应该？”

叶思语皱眉看向陆修文，只以为陆修文是在敷衍她。

叶曼妮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就应该在监狱里面一直到终老。

但现在陆修文告诉她，叶曼妮在精神病院。

精神病人就算杀人可都不用坐牢的。

难道，陆修文是还想救叶曼妮？

想到这里，叶思语的眼神蓦然冷厉起来，凉凉地看着陆修文，等着陆修文解释。

只要陆修文敢为叶曼妮说情，那她就再也不会让陆修文看小知意和小西洲。

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做小知意和小西洲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