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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慢点,台里面是不给你吃了还是怎么着?”
看着眼前狼吞虎咽的刘青,尚兴荣也忍不住有些心疼。
这个宝贝徒弟,肯定是不愿意和许问那些人同流合污,这才亏待了自己。
“外面的饭菜,哪有咱们自家的香嘛!”
刘青含糊不清的说着。
倒是让尚兴荣的脸色,更是欣慰了几分。
“你这几天在那边, 可有什么收获?”
听到尚兴荣的询问,刘青也是毫不犹豫的放下了手里的碗筷,一五一十的说了起来。
“我这几天,一直都在和裘子明.......”
“裘子明?”
“对,就是裘派的那个裘子明。我估摸着,裘子明可能就是因为参与了许问的节目, 这才被逐出师门了。”
“这裘家是想干嘛,连一个晚辈都管不了,还能做什么大事!”
尚兴荣皱起眉头,很是不满。
“节目那边呢,收集到什么证据没有?”
刘青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没,现在节目都还处在创意阶段,这两天才刚把戏剧的选段确定下来。
不过师傅你放心,我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很努力的,帮着他们推进节目进度。
距离登上舞台,应该也不会有太长时间了!”
尚兴荣点了点头。
话还没说,却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太对劲。
自己让刘青过去,是为了收集一些证据,可不是过去助纣为虐的。
可是转念一想,不赶紧把节目推上舞台,似乎也不行。
沉吟了几秒钟,尚兴荣最终还是决定,不乱插手这件事情。
想怎么做,就按照刘青自己的想法来就行。
“许问呢, 节目编排他不插手吗?”
对于这点,尚兴荣还是比较好奇的。
所以听到尚兴荣的话, 刘青就苦笑起来。
“参与肯定是参与的,不过他就给了一个创意,填充内容的事情,全部交到了我和裘子明身上。”
“而且,这两天他都不在天京,听雪姐说,好像是带着人跑去秦州那边了!”
“秦州?”
尚兴荣嘀咕了一句。
这时候跑去秦州,秦州那边有什么元素,能登上春晚的?
想到这里,尚兴荣突然心里一动。
“秦腔?”
......
“吼一声大秦腔,吼一声大秦腔声声豪放。
大秦腔柔情断肠,人生的舞台粉墨登场,生旦净丑都是咱老百姓形象……”
狂风呼呼吹过,卷起一阵尘土,扑面而来。
徒步走在黄土高原的土坡上,渐落的斜阳余晖,将黄土染上一抹血红的颜色。
邵一一裹紧了身上的外套, 迎着风, 看着身前正豪气大发的许问。
夕阳笼罩在许问的身上, 仿若镀上了一层金边。
过了片刻, 许问才长叹了口气,转过身,朝着坡下的村子里走去。
这已经是他们来这边的第二天。
来到秦州以后,到秦州国家大剧院看了两场表演之后,就转悠到了这边,来到了这个位于黄土高原上的小村庄。
破败,却又充满了勃勃生机的小村庄。
在村口,用木板搭着一个简陋的小台子,这就是他们的广场。
农村的生活很简单,特别是这种,年轻人都已经外出,只有些留守老人的村子,生活就更显得单调。
白天农忙,晚上吃过晚饭,便挨家挨户的串门聊天。
实在不行了,就是村口的广场上,随意的上去嚎上两嗓子,简单而又朴实。
秦地,要唱的,自然要是秦腔。
秦腔,是最能体现底层人民生活的剧种。表演技艺朴实粗犷,豪放不羁,富有夸张性,生活气息浓郁。
对于许问定下来的春晚主题,如果没有这门秦腔,着实就少了一些味道。
当然,许问几人是幸运的。
过来的时间,刚好赶上戏班子过来下乡表演,等到许问和其他人汇合的时候,舞台都已经搭建好了。
已经有不少大爷大妈,搬着小板凳,坐在舞台前面,静等着戏剧开幕。
这也就是这些年电子用品的普及,让人们有了更多信息的接收渠道。
放到十几年前,只要戏班子的车往这边一扎,村子里那绝对就是万人空巷的场面。
邵一一瞪大着眼睛,有些好奇的左右打量着。
对于秦腔她的了解并不多,有限的认知还是许问在说起这方面的事情之后,她专门在网上查的资料。
如今有了当面欣赏的机会,她自然也要见识一下,被许问夸上天的秦腔,到底有多厉害。
至于许问,不知道什么以后,已经溜到了舞台的后面,和戏班子的班长聊了起来。
这是一群农民组起来的戏班子,农忙的时候解散,农闲的时候就组个班子,四处表演。
班长的个子不高,在他的身上,有着西北汉子的很多特质。
朴实而又粗犷。
对于许问的到来,班长虽然对于村里突然多了这么个年轻后生有些奇怪,但是还是对许问报以笑脸。
笑的有些憨厚。
顺手还掏了一支卷烟,递给许问。
“兄弟有些面生,不是这边的吧!”
许问摆了摆手,没接递过来的烟。
这玩意儿劲儿太大,许问是真的有些不太习惯,下午的时候已经被呛到过好几次。
“来这边办点事情,过来凑个热闹!”
“听过俺们这的梆子?”
班长也不介意,笑呵呵的把烟收了起来。
“听过一些。你们这个班子里,有多少人?”
“看情况的,多的时候十几个,少的时候就像现在这样,五六个人!”
“像你们这样的班子,在这周边多吗?”
“以前多,以前为了地盘还打过架,现在啊,现在就不行了!”
班长说着,自己点了一支烟,似乎有些惆怅。
“这三里五村的,现在也就俺们这个班子了,估计等明年了,这个班子也要解散了。”
似乎是因为许问不是当地人的缘故,班长说起来的时候,也没有那么多的顾虑。
说着,还探出头,看了看正在忙碌的班子成员,以及那些坐着等开场的村民。
“这东西实在是不赚钱,这家都快养不起了,还搞什么戏班子。
也就是想着这些老熟人,农闲的时候有个戏听,要不然呀!”
班长说的并不轻松。
许问听的也有些无奈。
这就是现在这些传统技艺的现状。
剧团有编制在身,有国家在后面撑腰,总能坚持下来。
可这种民间戏班子,依靠的就是那些零星的打赏,赚的也都是些辛苦钱。
“别那么灰心,说不定明年情况就好起来了呢!”
班长苦笑着摇了摇头。
“哪里会好啊,只会是越来越烂。现在这种情况,也就咱们上个春晚,说不定还能有救!”
“那咱们就上个春晚!”
班长笑了笑没说话,对于许问的话,只当是在开玩笑。
毕竟那可是春晚,自己这个民间戏班子,哪来的资格上去。
......
晚上七点钟,天色也彻底暗了下来。
初秋的风有些凉,邵一一搬了个小凳子,在许问的旁边坐了下来。
一盏大灯,照亮了舞台上的每一个角落。
只见十几个条凳放置在舞台上。
呼啦啦一群身着对襟短打的农民,扛着各种乐器,精神十足地奔上舞台。
其中两人直接坐在地上,左边的手持胡琴,右边的则负责“打击乐”,自制的梆子和钟铃。
中间一人是主唱兼第一月琴手,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