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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一曲终。
“孟府出事后不久,官兵便赶了过来。也许是天意,那群盗匪被全部斩杀。本来他们是可以抢了动西就走的,谁让他们太过贪婪,在孟府逗留时间太长。全部丧命,也是罪有应得。”
“所以,你是被官兵救起来的?”
“是啊,不过那时候已经到了早上,他们在清点人数时发现少了一个我,便在孟府找了一夜。”
“那个与你差不多大的男孩呢?他去哪了?”
“他死了,死在了清石河畔。”孟清浅吸了一口气,便转过头去看那半掩的窗子。
“因为此事,我存在着恨意,可他们都死了,这份恨意也就渐渐淡了许多。真正让我放下的,一个是救我小盗贼的死,还有一个是因为我哥哥。”
“所以,你哥哥根本不是你亲哥哥!你才是孟府唯一活下来的人。”
“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空气瞬间凝固了起来。
孟清浅怕东窗事发,便又转口道:
“我哥就是我亲哥,只是当时他不在,才躲过了一劫!”
孟清浅也没有说错,那时候他们还不相识,自然孟清瑄不会出现在孟府里。
林子仪没有反问,也不知如何反问。
两人消寂良久,却再也未有后话。
京都伊,明王府。
一身宫女装扮的女子跪在地上,头微微垂下,只望得见坐在椅子上明王的鞋。
是一双用金丝绣成的鞋子。
明王岁数已高,头发花白,面目不善,举止深沉。
“王爷,奴婢暴露了,要不是奴婢早有准备,恐怕现在已经被杀了。”
明王手中拿着一本兵法书,他正慢悠悠的翻着看着。
“你上次传来的消息,让本王慌了阵脚,险些暴露。本王的好侄子,皇位都还没有坐稳,就想着查东查西。”
“王爷,是奴婢没用,不能继续为王爷留在宫里办事了。昭妃娘娘已经对奴婢起疑,我怕晚一步,就会牵扯到王爷。”
“嗯,你先下去吧。”
“那奴婢的身份……”
“你先伺候着紫兰郡主吧!”
“是。”
那宫女已经退了出去,明王还在看着书。
紫兰郡主是明王最小的女儿,芳龄十五,正值好年华。因为是晚来得女,所以明王最为宠爱她。这也是在间接告诉她,明王还想继续重用她吧。
那宫女想着。
“宫里的人何故会出现在明王府,你到底是谁?”
一声少女的声音传来,带着疑惑,带着考量。
“奴婢晚川,拜见紫兰郡主。”
这少女穿着高贵,看着年龄尚浅,后面又有一大群奴仆跟着,定是明王府里最小的紫兰郡主无疑了。
“至于我会出现在明王府,乃是明王看奴婢伶俐,便从宫里将奴婢讨来,好照顾郡主。”
“所以,你是父王向宫里讨给本郡主的丫鬟。”
未等晚川回答,紫兰郡主便带着人走了。
紫兰郡主身边的大丫鬟,轻声在晚川耳边说道:“明王府不养闲人,不养无用之人,不养背主之人。且看,你有什么能耐吧。”
说完便也跟着走了。
晚川心里不知为何,莫名有种委屈的感觉,但是不容她多想,转身立马就追了上去。
蜀中城,军营。
空气里到处弥漫着血腥味,□□声一声接一声此起彼伏。孟清瑄的帐营里,每天都有来来往往的人。
因为伤重的原因,孟清瑄便被安排单独一间帐营。不但安静,而且方便。
送药的伙夫,看病的军医,石满将军偶尔也会来,但来得最多的是齐语。
“少爷,今天金人又冲我们发起了攻击,副将与我一同领命,前去上阵杀敌。还和以前一样,敌人又被我们打回去了。”
“少爷,我现在是先锋将了,手里还有一点兵,他们都把我当兄弟。”
“少爷,你什么时候醒呢?”
孟清瑄趴在床上,一动不动,脸色略微有点泛白,可睡颜煞是好看。
风吹落叶满街跑,忽然间,京都伊暴雨如柱。
明黄色衣衫的少年此刻正站在张严默的床头,眼看着毒素已侵入他的心肺,却无能为力。
床上的人,已濒临死亡。
“陛下,参知政事大人的毒已蔓延至心脏,臣无力回天。陛下……您早做打算,让大人走好。”
听着刚从张府回来的太医的话,赵皇手上的奏折突然掉落下来。
老师……
朕,还是没能保住您!
床上的人艰难的睁开了双眼,看见赵皇,便努力想动一动。可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就叹了一口气,心中感慨万千。
“陛下,臣当陛下老师时,陛下才六岁,转眼十五年过去了。”
“是啊,老师!你陪伴了朕十五年了,朕已经习惯你了。”
想到此,赵皇便突然跪下来,握着张严默的手。神情悲伤,背影孤单。
若是你走了,朝堂之上,朕还有谁可以信赖?
“陛下,臣自知时日无多,恐日后不能再常伴君侧。还望陛下恕罪,臣,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