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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一桌子上都是美酒与佳肴,还有许多孟府里吃不到的点心与水果。
孟清颜一下子就好似找到了乐趣般,这里抓抓,那里倒倒,好在孟安仁也不是一个特别喜欢喝酒的人,所以,当看见自己的闺女将美酒当水玩,玩完就倒出去后,便也没有惋惜与责怪之意。
虽然,孟清颜与张子衿也是面对面而坐,但是两人都太小了,而且中间还有为宴席跳舞助兴的舞姬挡着,所以两人倒也没有看到对方。
不然,以孟清颜的性子,肯定是丢下她爹,找人玩去了。
孟安仁看着对面同样在饮酒的张严默,似乎是犹豫了一会,但还是端起酒杯,避开舞姬,起身朝他走去。
孟清颜虽然看见了自己的爹爹离席,但是她此刻吃得正欢,也玩得正乐,便也没有多在意。
显然,张严默也看到了孟安仁的动作,他正思考着等下要怎么与他说话时,孟安仁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
“太子殿下安好!”
孟安仁先是与太子见礼,而后才望向张严默。
“参知大人有礼了,是来找老师的吗?”
太子奶声奶气的问着。
孟安仁收回了视线,看着这只有几岁大小的奶娃子,只觉得和自家闺女一般可爱,便连目光也柔和了下来。
太子见孟安仁一脸和谐,面带微笑,可是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于是便主动伸手拉了拉张严默的衣袖。
“老师,老师,参知大人来找您啦!”
张严默身边的张子衿显然也看到了一脸和蔼的孟安仁。
一大一小对视了一秒,张子衿就害羞的朝自己父亲的身边缩去。
因为张子衿记得,孟清颜好像说过,她爹爹是一个很凶的人。
于是,张子衿便想着,刚刚那个和善的面容,肯定是装的。
孟安仁肯定不知道张子衿的想法,不然肯定会想,闺女平时老在他身上顽皮也就算了,还坑爹!
回过神来的张严默,看着自己的儿子缩在自己身旁,便不知为何,心情很愉快。
忽然他伸出了手,摸了摸张子衿的小脑袋。
一旁的太子显然此刻也注意到了这个和自己年龄一般大小的男孩。
便向他投去了一个友善的眼神。
张子衿看到后,便放开了抓着自己父亲衣袖的手,也回了一个微笑过去。
“孟兄,近来可好?”
见张严默突然问自己,孟安仁有点不可思议,自从他科举考取状元后,他便再也未与自己说过话。
孟安仁愣了几秒,才道:
“本官很好,张兄呢?”
张严默笑着回答他,一切如常。
两人似乎是想起了以前年少时,一起游玩吟诗作赋时的场景。
便都会意的笑了起来。
太子与张子衿都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两个人。
突然,太子离席,向张子衿那边走去,
看着突然离席的太子朝自己走来了,张子衿有点意外,但是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他从前生活在红楼,直到两年前才被父亲接回府。
不过,他在红楼却一直被养在红楼的后院里,从来没有到过红楼的那座楼里面。
他本以为自己要一直待在后院,长大后才可以出去,直到自己被张严默接走,他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爹。
他没有名字,准确来说是忘记了,所以,来了红楼后,别人都叫他小公子,张严默出现后,他才有了自己的名字,叫做张子衿。
“你就是老师经常在我面前提到的,那个长子吗?”
太子与张子衿说着话,显然,他没有任何架子。
“谁是他的长子了?”
张子衿听到太子这样说后,立马就反驳了过去。
显然还是心里对这个父亲有芥蒂。
“既然你不是,那你姓什么?”
太子温柔的看着这个和自己一般大小的人。
“我姓张。”
张子衿脱口道。
“扑哧。”
太子浅笑了一下。
张子衿有点急了。
“你笑什么?”
“我笑你啊!”
张子衿更疑惑了,难道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吗?
“愿闻其详!”
太子听见张子衿这样说后,便立马严肃起来,心里不断感叹,不愧是老师的儿子。
“你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老师的儿子,却和老师一个姓,却和他一同赴宫宴,你以为这是什么人都可以来的吗?你以为什么人都可以和本太子同席的吗?你以为,没有老师——有你吗?”
太子这番说辞,着实将张子衿说得哑口无言。
张严默此时正和孟安仁聊得欢畅,显然,两人都没有注意到他们身边的两个小孩子的对话。
今天的这番交谈,是二人自科举过后有史以来第一次如此愉快的交流。
显然,孟清颜已经被孟安仁完全“遗忘”了。
奶娃子此刻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玩的不亦乐乎,吃的肚子圆鼓鼓的。
真是,越看越可爱。
不知何时起,高台上的皇帝也注意到了台下的孟清颜。
他俯身朝皇后而去,压低声音在皇后耳边问道:
“这便是孟参知的那个独女吗?”
皇后看了一眼,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