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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一旦有了忙碌之事,日子就过得极快。
端午已经过去半月有余,苏棠研究制香也有段时日,每日除了去铺子监工、教授姜雨美妆知识,便是闷在屋中制香。
奈何虽有工具,也有大致流程,苏棠仍是不得其法。
苏氏夫妇虽不知苏棠在做什么,但闻着她房中颇为熏人的味道,也知进展不佳。
眼见着天气越发热了,成日关窗闷着也不是法子,李娘子端了冰碗敲门道:“丫头,出来斜斜吧。这屋里热得紧,阿娘给你买了五味街老钱家的冰碗,快出来消消火。”
知道李娘子是关心自己,苏棠收好东西,推门出来。
“还是阿娘疼我。”
瞧着苏棠消瘦的小脸,李娘子心疼道:“看看、看看,你这瘦的,说是咱们苏家的女儿,谁敢信!你就是手上有活,也得顾好身子,哪能这般点灯熬油地耗着?!连朱家小丫头请你去顽都顾不得了。”
“听阿娘的,出去散散心,说不定能有些新发现。”
苏棠下意识想拒绝,话未出口,就瞧见李娘子双眸中的自己确实疲惫不堪,干脆应了下来。
并不只是苏棠一人。
沈迁早起练完了两张大字,李娘子不许他再写,怕伤了小人儿的手腕,推着他同苏棠一起出门。
两个埋头苦学的“同窗”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只好在李娘子“记得回家吃晚饭”的声音下,手牵手地出了门。
虽说没有后世的温室效应,但伏暑天仍旧热得叫人心烦意乱。蝉鸣声声,更是让人心绪不宁。
还是沈迁机敏,拉着苏棠往河边去。
现下离晌午最热的时候还有约莫两个时辰,因而河水还没被暑气完全侵袭,走到河边,仍能感受到水汽带来的丝丝凉意。
嫩生生的小手指向河边拴着的乌篷船,一双大眼无辜地看向苏棠:“阿姐,咱们去划船吧!”
苏棠先是心动,后又面露难色:“可是阿姐不会啊,凫水也差的很,万一掉进水里,可救不了你。”
“阿姐不用担心啦!迁儿会凫水,让迁儿来救你!”
弹弹沈迁头上的小揪揪,苏棠哭笑不得地应道:“你来救我,那怕是我都凉了,你也拽不动我一只胳膊。”
“阿姐,去嘛去嘛,迁儿知道有处荷塘,咱们将船摇到那里,大大的荷叶挡着,一点都不热!”
谁能抵抗一个向你撒娇的可爱幼崽呢?反正苏棠是抵抗不了,只得乖乖掏钱向船家租下一只小船。
还好这船小小一只,操作起来也不难。
苏棠向船家讨教了控船的技巧,又再三叮嘱沈迁不要乱动,更不能下水,这才晃晃悠悠地摇撸前行。
站在船头迎着微风,扁平的橹板划过水面,激起阵阵涟漪。
看着开阔的河面,苏棠忽觉心中烦闷都抒发开来,随着潺潺流水一齐流走。
回头看向虽然乖乖坐在船上,双眼却透着兴奋的沈迁,苏棠暗自发笑:这才是小儿情态,比在家板着脸写大字的时候可爱多了。
“小宝贝坐好喽,阿姐要加速啦!”
沈迁被这一声惊的微睁双眼,随即耳尖染上薄红:“阿姐!兄长说我是家中第二个男子汉,阿姐不准叫我小宝贝,听起来一点都不威风!”
苏棠眨了眨眼睛,没想到一声“宝贝”也能让他羞成这样,心中的坏水憋不住地往外冒:“可是天下这么多男子汉,我的宝贝只有你一个啊,迁儿是要做天下人的男子汉,还是做阿姐一人的小宝贝?。”
似是被苏棠的问题难住了,沈迁低头啃起自己的小嫩手,好久才冒出一句:“那阿姐只准在家中这样叫我,在外面还是要叫迁儿‘迁儿’的。”
只是却没听到苏棠的应答,抬起头来,才发现已然到了荷塘。
沈迁小心翼翼的起身走到苏棠身边,拉拉她的衣袖,道:“阿姐为何不说话了。”
苏棠从前只觉诗人夸张,等自己身临其境,才明白什么叫做“接天莲叶无穷碧”。